。” 祁返这才牵着他,顺从地点头:“好。” 两个人站在电梯前,数字跃动的间隙,盛枝郁才打开系统查看陈书意的行踪。 假舅舅本来说好要带陈书意周末回家一趟,但他的工友临时组了个饭局,他想也不想地就改了主意,还带着陈书意过去蹭饭。 刚从工地上下来的男人带着一身的臭汗围坐在街边的档口,啤酒的味道盖过了一桌子菜,陈书意不仅吃得不好,动辄还要被不认识的男人拍两下。 “听说你小子成绩不错,考好了记得多孝顺你舅舅,他可每天为了你在工地上辛勤搬砖呢。”几个男人挤眉弄眼道。 陈书意正因为这次考砸了,心里发虚,一句话也不敢应。 假舅舅故作寻常地摆摆手,装出一副爱惜小辈的样子:“跟小孩子说这些干什么,小意你多吃点,待会吃剩下的打包带回去学校吃。” 两个人一唱一和,陈书意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明白舅舅这是不打算带他回家了。 他扯了扯唇维持着笑容,本来想着吃完赶紧回宿舍,结果隔壁的叔叔杯子一放,就要他敬酒。 陈书意对人情世故一知半解,以为这场饭局对舅舅很重要,就硬着头皮喝了两杯。 而就在他喝酒的时候,坐在假舅舅身边的男人眯着眼睛,色眯眯地打量着陈书意。 看清那个人的脸,盛枝郁眸色微暗,从电影院出来之后就把下一个目的地定到他们吃饭附近的酒店上。 祁返本来还在暗自显摆无名指上的蝴蝶结,想着怎么样才能让它变得更加显眼,让路人一眼注意到,然后在看到盛枝郁的定位时略一蹙眉:“你要去这里?” “接陈书意。”盛枝郁回答道,“他酒量不好。” 祁返抓住他的手腕,有些不高兴:“可是你明明现在在和我约会啊?” 盛枝郁抬头看着他:“任务对象要紧。” 祁返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怎么又卷王上身了!快把刚刚在电影院亲我,和我交换戒指的男朋友还给我!” 亏他刚才还在思考接下来去玩什么,结果男朋友转头就要工作去了。 车停在路边,盛枝郁伸手拉开门,目光淡然地看着无理取闹的人:“所以你上不上车。” 祁返看了他半晌,一脸不高兴地低头坐进车后座。 车子很快发动,祁返看着盛枝郁偏头望着窗外,低声:“其实也不用那么担心。” 身侧的人回头,略带探究地看着他。 祁返垂眸开口:“陈书意他们吃饭的地方,在东巷的巷口。这个时间点差不多是薛纪然从机场回来,要经过这里。” 薛纪然是作为b大的交换生回国的,在原剧情里,因为祁返的公寓和b大相近,祁家父母又对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侄子颇为关照,所以邀请他去和祁返同住。 盛枝郁反应过来,转头看向他:“所以,你是故意的?” 陈书意其实是颜狗,在原剧情里就对薛纪然一见钟情,但被“假少爷”从中挑拨,各种泼脏水,所以他还没来得及意识到这种感情是心动,就被薛纪然肆意践踏。 祁返支着下巴,笑容淡然。 “做个实验而已。” 让陈书意在自己一见钟情的对象面前丑态百出,也能赚取任务值。 第099章 陈书意反应过来自己喝醉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 他抬头看了一圈饭桌,才发现自己的舅舅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位置,正在另一桌和工友们打牌,左手啤酒右手烟,红着脸在喊牌。 陈书意蹙了下眉,正打算说回去,身边的另一个男人又给他递了杯酒:“小意啊,这就吃饱了吗?” 陈书意点点头,看着送到面前这杯酒实在不太想吃,于是摇摇晃晃地起身:“叔,洗手间在哪?” “洗手间啊?”男人立刻跟道,“正好我也想去,走啊一起。” 陈书意没多想,带上书包就跟着男人离开酒桌。 他本来想的是上完洗手间直接回学校,让叔叔给他舅带句话就成,结果晕晕乎乎走了半晌,才发现这个洗手间好像有点远。 “……叔,洗手间在这边吗?” “就过马路对面,这露台大排档哪来的厕所。”男人哼笑一声,叼着烟回头打量陈书意。 也许是因为酒意涌上来的原因,陈书意受风之后头更晕了,他看了一眼路况:“叔,洗手间有点远,待会要赶不上学校关门了,我先回去了。” “诶,”男人没想到他扭头就走,连忙跟了上去。 结果没想到陈书意这人看着脑子清醒,却完全不看路况和交通灯,低头沿着斑马线走。 眼看着对面的交通灯只剩下倒数三个数,男人啧了一声,叼着烟上前想把陈书意拽回来。 就是在这个时候,路边的车按响了喇叭。 本就晕晕乎乎的陈书意顿时被吓了一跳,踉跄着跌坐在地上。 男人伸手抓空,顿时瞪圆了眼睛看向面前的车子:“妈的,谁……” 那句脏刚到嘴边,他却被从驾驶座上下来的男人看得一震。 男生看着二十出头,一头金发,轮廓深邃英俊,色浅的瞳自上而下望着他,有种说不出的气势。 “红灯,”开口却是相当流利的中文,“没长眼睛?” 换做平时,薛纪然不会这么冷漠,但他一个多小时前从机场出来,因为不熟悉国内路线和那个帮倒忙的破导航,已经在市中心绕了两圈了。 在等红灯的间隙好不容易重新规划好录像,结果就这么蹦出了两个浑身酒气的醉鬼玩碰瓷,他已经是压着火了。 男人的气势瞬间弱了下去,他清了清嗓子,看着跌坐在地上脸色惊惶的陈书意,轻咳:“我这是来接我侄子……他喝了酒……” 怎么知道刚刚还闷声不出的陈书意忽然开口:“你不是我舅舅。” 薛纪然视线微顿,旋即回落到男人的脸上,瞬间抓到他表情里一闪而过的心虚。 “说什么呢小意,我是你舅舅的工友啊。”男人感受到他打量的视线,干笑了一声就要上前去抓人。 薛纪然哼笑一声:“刚刚不是舅舅么?” 被戳穿了,男人脸色微变,忽然破口大骂:“我这接我喝醉酒的亲戚和你有什么关系,路你开的啊?” 薛纪然常年呆在国外,对某种眼神观察比较敏锐,觉察到什么,侧身挡在他跟前。 “既然你说他是你侄子……他在哪读书,几年级,说一下。” 果不其然,男人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 薛纪然回头,又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同学,还有意识么?你学校在哪,我送你过去。” 陈书意听见有人叫他,略一抬头,视线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