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 祁返创造出了一个bug,这个捆绑盛枝郁的“怨灵”找到了破口,挣脱了三千位面的主系统。 “而在后续的副本中,这个‘怨灵’多次尝试影响副本,修改副本……现在,祂彻底逃逸了。”冷部长摆出个森然的笑容,“所以,眼下的局面是你们二位共同导致的结果。” 然后,她又扫向两位组长:“同样是组长过度信任自家的业绩第一造成的。” 楚颂和沈枭都低着头,沉默接受批评。 “逃窜目标因为是亡魂形态,所以祂如果要想逃离主系统的追踪,必须在副本里重塑肉身。”冷部长神色严肃,“而两位罪魁祸首要做的,就是亲自进入副本,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捕获祂。” 沈枭:“什么叫不打草惊蛇?” 冷部长重新看向祁返和盛枝郁:“祂已经接触过你们两个,收集过你们系统的数据,所以为了让祂无法察觉抓捕的目的,在祂被副本锁定之前,我将屏蔽你们两个的系统。” 要彻底成为副本里的人,才不会被那只“亡魂”察觉到异常。 楚颂瞬间开口:“可是这样很危险。” 没有系统的帮助,就代表着不知剧情的走向,不能动用积分商城,甚至还将完全经历一段新的人生……怎么听都是危险重重。 冷部长看了他一会儿,轻声叹气:“我知道。” 楚颂正想开口询问其他方法,却听见盛枝郁淡声问:“所以,接下来要进的什么副本?” 冷部长轻轻抬起眼,看了他一会儿,轻笑了一下。 “末世哨向。” 沈枭脸色瞬变:“不,这更……” 话音未完,祁返续了第二个问题:“什么时候?” 冷部长:“如果你们已经准备好……现在。” 盛枝郁:“好。” 祁返:“可以。”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差点把两个组长气厥过去。 就连冷部长也有点意外:“你们俩,胆子挺大啊。” 盛枝郁合上手里的方案:“如果不速战速决……我们就不只是要进副本抓人那么简单了吧?” 这事,可能影响他们的业绩,甚至合同。 盛枝郁在白月光组卷了那么久,不是为了竹篮打水的……他必须完成那份对赌合同。 祁返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垂下的眸微烁了一下。 “好。”冷部长敛过眸底的欣慰,“我去调试数据,半个小时后我亲自送你们进副本。” 从部长办公室出来之后,祁返和盛枝郁被堵在电梯里面。 楚颂:“不是,你们要零记忆无系统进末世副本里啊,是觉得快穿局吊着你们的命所以不怕死还是怎么的?” 沈枭:“再急也不能这么冒险啊!把这流窜犯逼到更温和安全的副本再进去捕捉不好吗?” 平日里针锋相对的两位组长第一次这么团结一致。 祁返轻笑:“祸本来就是我们两个闯的,也该我们去收拾残局。” 盛枝郁也点头:“刚进快穿局的时候,组长你就照顾我很多了。更何况亡魂现在藏的在末世本就是为了增加搜查的难度……把祂逼走,祂未必就会去温和的副本里。” 他们说得很有道理,楚颂和沈枭咬牙半天,也只能长叹一口气,等电梯门开后,进入各自的办公室里。 走廊上铺着一层寂静,温淡的光沁出冷影,沉默地跟在两人身后。 祁返的视线飘飘转转,最终还是落到了盛枝郁的脸庞,顺着长而微翘的睫毛,落到挺翘的鼻梁上。 将要入迷,就听到他懒散的嗓音:“你还要看多久?” 祁返回神,薄唇挽起零星的笑意,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好像真的不害怕。明明这次任务,最危险的是你。” 上个副本他就察觉到了,那个亡魂似乎有在刻意接近盛枝郁,但出现的时间太过短暂,也并没有主动接触,他无法辨认是善意还是恶意。 现在盛枝郁要屏蔽记忆进入副本……算不算是羊入虎口? “没办法,谁让我是卷王,那么看重业绩呢。”盛枝郁的视线轻巧地落了过来,没沾带什么感情,看着很散漫。 祁返的眸色在他提到业绩时略微暗了一下。 ……也是,盛枝郁签的是对赌合同,他的业绩比任何人都重要。 盛枝郁捕捉到他情绪的细微变化,那句被搁置的问题到底还是问了出口:“不过,祁返,你还是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在上个副本察觉到亡魂的存在。” 他能知道亡魂,是因为组长察觉到数据异样,通过林蔚与告诉他。 但祁返呢? 是因为他的系统不一样……还是因为他这个人本身不一样? 「若你喜欢怪人,其实我很可爱。」 盛枝郁不认为祁返挑选这首歌,只是一时兴起。 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祁返,眼神带着似是而非的审视,仿佛想越过两人间的距离,昏沉的光影,将他的原初看清楚。 可是下一秒,祁返却俯身靠了过来。 光线在他深邃的轮廓上摇曳了一瞬,模糊了脸上的表情,匿下情绪。 空间距离消失,唯余气息交缠的暧昧。 绯色的薄唇噙着笑意,勾出漫漫的性感,有种恋人间将将吻别柔情。 可是话却轻浮:“想知道啊?” 盛枝郁嘴唇轻抿,长睫轻慢地敛过,显出明显的无趣。 可是祁返即便知道自己的避而不答惹人不高兴了,琥珀瞳却还是不避不退地追着他:“那么我们来打个赌吧。” “……赌什么?” “这个副本进去之后,我不记得你,你也不记得我。”祁返笑意不散,耐着心用最温柔的语调去阐述:“就赌……我们第一次见面,谁先向谁搭话。如果我先向你搭话,那么就是我输了,副本结束,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哄如果隔着隐瞒,那就是骗了。 盛枝郁清楚祁返是在故意用这么幼稚的赌局钓他,可是却没有立即回绝,只是问:“那我要是输了呢?” “你输了啊……”祁返轻拖着尾音,笑意更深,“那副本结束我去你家借宿。” 盛枝郁哼笑了一声,准备转身进入自己的办公室。 但手才落到门把上,腰却被人从身后搂了一下。 随后,男人温暖的胸口贴了上来,气息氲到耳尖,染开热感。 “所以,赌吗?” 轻之又轻的四个字,偏生让人听出了祈求的意思。 又是他在遮掩,又是他在挽留。 恶劣的行为,名副其实的渣男。 “赌呗。”盛枝郁扣住他的手腕,挪开后又轻飘飘地把扔开,平静无澜地看着他,“没什么不能赌的。” 祁返把自己的手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