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您为难。” 见盛枝郁仍是静默无声地看着他,苏意允被他捏住的指尖微微收拢,第一次主动地抓住了男人的手。 “毕竟,我已经是您法定的配偶了。” 原剧情里,苏意允向来都是有恃无恐的那个,因为原主的偏袒,所以他不需要也没想过要表白。 盛枝郁也清楚,他现在这句似是而非的剖白不过是因为慌了,所以急切地需要一句肯定。 他想揣摩盛枝郁的态度,确认那个吴叔的话是否有动摇他。 盛枝郁只是温和地笑笑:“小允长大了。” 晚宴散场后,盛枝郁便回到了房间。 他不太喜欢这种应酬的场面,更何况一晚上都得维持着家主的姿态,很累。 陈叔刚把他送回房间,盛枝郁就让林蔚与帮他解除了腿疾的限制。 即便能恢复行走,但这双腿踏在地面上时,还会让盛枝郁有种身体的一部分难以自控的陌生感。 他扶着桌沿慢慢地站了起来,等双腿适应好之后,才往前迈进一步。 然而没等他踩实在地上,一只手却从身后横落,稳稳地扣住了他的腰肢。 还没等他靠到那人的胸膛上,却先听到了一声沉哑温淡的低唤。 “哥。” 祁返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盛枝郁扣住了他的手臂,勉强地保持住距离。 然后,条件反射地屏蔽了林蔚与。 “……谁让你过来的?” “我本来在书房等你。”他不愿意靠过来,祁返便主动贴了上去,“准备向你汇报工作。” 这是盛枝郁在办公时的习惯,一个项目完成之后他需要下属的汇报总结,以吸取经验。 祁返虽然在他手下只工作了一周多,但显然已经将他的习惯摸了个透彻。 盛枝郁侧目扫了他一眼:“那是公司的事,回来之后我有让你这么做么?” “没说不用,我都默认需要。”祁返唇角轻挽,将盛枝郁垂落的手轻轻托起来,“现在能走么?腿能不能用力?” 盛枝郁嘴唇微微抿起,最后还是慢声开腔:“扶我走一下。” 祁返轻声笑了下:“今晚辛苦了。” “不辛苦。”盛枝郁纯色的瞳慢慢上移,落到他的脸上,“毕竟我看了那么一出好戏。” “你在夸我吗?”祁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谢谢。” “……” 盛枝郁:“你的小白花演技还是留着给主角吧,我欣赏不来。” 主卧宽敞,祁返带着盛枝郁从房门走到露台,又沿着床边绕了一圈,直到盛枝郁略微有些喘,他才慢慢停下。 “不让林蔚与帮你调整一下身体数值?” “你不在的话,我会让他帮我调。”盛枝郁说完,顿时有些懊悔。 果然,祁返一下就抓住了话里的关键。 “我不在林蔚与才能帮你调?”他的声音渗着低沉磁性的笑,“那为什么我在的时候林蔚与就不在了啊?” 虽然林蔚与对屏蔽这件事抗议过很多次,但盛枝郁都不以为意。 在他看来,只要不影响任务,这种决策无伤大雅。 可是现在被祁返发现,他却又莫名地觉得不自在。 仿佛坦白,自己是默认了和祁返独处的时候会发生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为什么屏蔽林蔚与?”祁返的问声贴着耳骨慢慢落下,呼出一片细细密密的痒,“是不想让他听见我叫你哥哥么?” 这人惯会得寸进尺,盛枝郁懒得和他在这个话题上掰扯,随声道:“嗯,你不要脸我要脸。” 说完,他就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然而祁返只是静静地握着他的手心,维持着托扶的姿势不动。 盛枝郁眉头微蹙:“松手。” 祁返并未从命,掌心反倒细细地贴着盛枝郁,沿着他的手掌纹路慢慢摩挲:“今晚有交谊舞的环节,我不想和苏意允跳,但又不能崩人设……” 祁返的声音放低,仿佛在和他分享某个狡黠的秘密:“所以我躲在了后厨。” 苏意允有找过祁返,而佣人对他统一的回复都是,很多事情需要祁先生去确认,所以他们也不知道祁返又被找去了哪里。 “你也是挺了解主角的性格的,笃定了他不会去后厨找你?” “嗯。”祁返的指腹轻轻摩挲过他的手背,“十八岁的第一支舞,我不想和他跳。” 话音刚落,盛枝郁就感觉到自己的腰间被轻轻扣住。 祁返将他牵着转了半圈,低头捉住了他的视线,嗓音温慢:“现在,你是不是该赔我一支舞?” 琥珀色的双瞳像一汪清泊,盛枝郁能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倒影。 他视线稍抬,漾出极轻的笑:“你躲着苏意允,然后找我赔你?” “嗯。”祁返应得轻易,“二哥不陪我跳舞,那我不得找大哥?” 盛枝郁的指尖轻轻落到他的下颌上,沿着他的轮廓轻轻摩挲,声音轻慢沁着从容的笑意:“你就这么想占你哥便宜?” 这句哥是祁返自己要叫的,可是当他真的从盛枝郁的口中听到时,却又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跟着烫了一度。 如果盛枝郁真的是他的哥哥…… 祁返忽地低头,一口咬在了盛枝郁雪白修长的颈间。 “嘶……”盛枝郁没设防备,猝然被他这么使坏,只觉得颈侧刺刺地发疼。 他回头看了祁返一眼:“发什么疯了,又开始咬人。” “没疯。”祁返的声音比先前哑了三度,眉尾眼角落上了淡淡的痞意,完全不是后花园里那副无辜小白花的样子。 他舔了舔微尖的犬齿,恶劣地开口:“不真的下口,又怎么能算占哥哥的便宜呢。” 盛枝郁压着祁返的肩膀稍稍推开,掌心覆盖在自己的颈侧,一个濡湿的齿印赫然就在其间。 他轻哂了一声:“我才不要你这么没大没小的弟弟。” 祁返含笑捉住了他的手,对盛枝郁的批评不以为意:“想和哥哥跳舞也叫没大没小么?” “……我不会跳舞。”盛枝郁后撤半步,腿弯抵在床沿上,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很累,又慢慢地坐了下来,“以前也没跳过。” “这么巧?”祁返却道,“我也不会。” “……”盛枝郁这下是真觉得有些好笑,“那你要我和你跳什么?” 片刻的沉默后,祁返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俯下身和他对视:“盛枝郁,你十八岁生日是怎么过的?” 这个问题有些突然,盛枝郁回忆了片刻。 他十八岁的时候已经出道了,工作正忙,每天奔波在不同的城市。 十八岁的那天,他正在飞机上,跨零点的时候他用只是看着自己开了飞行模式的手机,用上面的世界时钟倒计时,然后给自己说了声生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