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上看不该吃,可是不吃的话,好不容易积攒的好感就要这么散了。 林蔚与紧张地看着大屏里的盛枝郁,生怕他一个不慎做出影响到剧情或者是任务的举动。 然而盛枝郁却只是看了安屿一会儿,旋即伸手,用微凉的手背抚上他的侧脸。 “发烧了?” 安屿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盛枝郁:“发烧?” 似乎是不想让自己在盛枝郁面前露出狼狈,他把勺子匆忙地放进碗里,然后快速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刚刚就觉得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对。”盛枝郁礼貌地抽回手,望着他的眼睛,“昨天晚上受凉了吗?” 安屿仿佛沉进眼前这双黑瞳里,低声喃喃:“不知道……” “粥很好,我待会就喝,但你现在要去休息。”盛枝郁眉头微皱,神情很严肃,“我去找个体温计,你坐下。” 安屿有些懵懂地被他带到沙发上,还没来得及说话,盛枝郁已经转步离开客厅。 然而刚到拐角,就迎面遇上一身家居服,神情闲散的男人。 祁返和盛枝郁穿的是同款,不同色系。 刚一碰面,盛枝郁就听到林蔚与不顾死活:【哇哦,情侣装。】 为什么不是亲子装? 【小郁你想有这样的儿子吗?】 …… 还真是被他问住了。 不再继续和他插科打诨,盛枝郁抬起头:“有温度计吗?安屿发烧了。” 祁返看了他一眼,平静地将未拆封的温度计拿出来。 影帝平日的行程不少,偶尔有个发烧感冒很常见,助理会定时给他送药品。 盛枝郁下意识抬手去接,然而那包装着温度计的塑料板却轻轻地落到他的下巴上,然后抬起。 祁返和他视线相对。 “他喂你粥,你为什么不喝?” 突兀的提问,盛枝郁略微挑了下眉。 “你看到了?” “刚从卧室出来就看到了。” 安屿的脸颊是红的,手指略微发抖,是一副尽了全力想向盛枝郁表示自己喜欢他的表情。 祁返淡淡地凝视着盛枝郁这双眼睛。 “那你看到了怎么不过去呢?”盛枝郁笑着抬手,将下巴上的温度计取下。 祁返唇角稍挽,看着是笑,却没什么笑意:“嗯,想看看你还能再怎么蛊惑安屿。” ……试个体温,能算得上蛊惑? 盛枝郁抽回目光,转身下楼。 安屿确实发烧了,39度,温度计在眼前他也没办法再推脱,祁返开车,盛枝郁陪他,三个人去了医院。 安屿就是那种没意识到就当小问题略过,意识到了就浑身乏力难受的类型,盛枝郁看着他手背上的吊瓶,沉默不语。 “没什么事,可能就是昨天晚上雨太大,我整理仓库的时候受了会凉。”安屿显然很担心他的情绪。 盛枝郁笑了笑:“嗯,你嗓子好哑,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他说话的时候平静无澜,情绪像是掩在深处。 祁返淡淡看着他的背影远去,然后视线落回到安屿身上,安屿眼神很紧张:“他不太熟悉这附近,你去看看他,别迷路了。” 祁返淡淡应了一声好,长腿一迈,从容地离开了病房。 房间里安静下来,安屿慢慢抚摸着自己扎了针的手背,唇角落上一抹笑,旋即看向窗外。 然而不过两分钟,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敲响。 安屿回头,一个陌生的男人已经站在了门前。 男人审视了他的面孔一眼,随后才露出笑容,语调沉静:“安屿先生是吗?方便和你聊两分钟吗?我姓盛,是盛枝郁的哥哥。” 安屿怔了一下,点点头。 盛禾走了进病房,环顾一周后,将手里的果篮放到贴近安屿一侧的桌子前。 与之同时被放到果篮后的,还有一个黑色的小瓶子。 在吊完点滴后安屿就要求回去了,感冒发烧对他来说再寻常不过,真的用不着住院,更何况花的还是祁返的钱。 祁返由他,亲自开车将两人送回去。 盛枝郁给安屿买了不少水果,不过安屿只是挑了个苹果吃,其他的都在后备箱里。 回程的路上安屿很安静,气氛的变化明显,祁返扫了一眼后视镜。 安屿几乎没怎么和盛枝郁交流。 而盛枝郁却也只是淡淡地看着窗外,似是没有察觉,又仿佛早知如此。 到停车场的时候,祁返的手机忽然响了,是经纪人的电话。 有个临时拍摄,需要他现在到场,助理已经去接他的路上了。 电话挂断,祁返就和下车的安屿对上视线。 “我没事的,工作要紧。”安屿冲他笑。 祁返视线在他面上滞停了片刻,然后才抬眸看向盛枝郁,后者站在车门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好。”他把钥匙交给安屿。 回去的路上,只剩盛枝郁和安屿,电梯里一时静得略感压抑。 安屿贴着医用创可贴的手蜷紧又慢慢松开,他才看向盛枝郁:“重吗?” 盛枝郁手里提着刚刚给他买的水果,浅浅地笑了下:“不重,但如果你吃多点我会很高兴。” 这张脸太不普通,任何的表情都能让人目眩,安屿感觉自己平稳了一下午的心跳又有恢复的趋势。 今天在病房的时候,那个叫盛禾的人来找过他,和他说了点事情……关于小郁为什么会突然在舞台上表白。 这也是安屿第一次知道,小郁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也许是碍于安屿和盛枝郁的关系,盛禾的话题切入得并不深,只是告诉了他……盛家对子嗣婚配对象的要求和门槛,如果交往的对象不符合,会千方百计的阻挠。 即便他没说明白,安屿大概也清楚……自己的黑热搜有谁在推波助澜。 这不是重点,他不在意,因为这又不是小郁本人的意愿。 但,盛禾亮明了自己私生子的身份,还有另一重目的。 那就是告诉安屿,盛枝郁的高调表白,除了表层含义,更多的……是对盛家的挑衅。 盛枝郁将污蔑的罪名扣给他,要把这个“哥哥”从高管的台上拉下来,又利用父亲对孩子的宠溺和在乎,以决裂的方式让父亲对哥哥逼上绝路。 “盛枝郁在舞台上那番退圈宣言,更多是想告诉父亲,我不下台,他永远不会接受盛家的一切。” “他对你也许有爱,但更多是权衡了利弊后的选择。那不是十八岁的热烈奔放,是深思熟虑的算计。”盛禾说,“你是经历过背叛和算计的人,你知道这种感觉多让人讨厌。” 安屿恍惚的时候,电梯门开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他微微抬头,却看到身侧的小郁。 他垂眼看着手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