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 乌木沉香的味道覆落,勾起了肩侧隐隐的痒意。 盛枝郁看到祁返细长的指勾了一下领口的颈环。 繁复的镣链被轻而易举地解了下来,露出男人痕迹斑驳的颈间。 明明是被肆虐折腾过,缺失了美感的颈,却一瞬间勾起了盛枝郁咬噬的欲望。 一边掌控,一边引诱。 祁返低头,背光的眼眸露出危色。 “在别墅门口就闻到了……你身上好像沾上了其他alpha的味道。” 第024章 走廊和卧室的灯光有色差,一来一往将祁返的轮廓勾勒得英俊而深邃。 林蔚与百思不得其解:【……他是什么狗鼻子吗?你和楚柏仟才独处了半个小时,他就能闻到信息素了?】 更何况楚柏仟又不是什么粗鄙无礼的alpha,在公众场合收敛好自己的信息素是基本礼仪吧? 盛枝郁作为alpha,自己有没有沾上别人的信息素他再清楚不过。 没有,我没闻到。 【那证明他比你狗啊!】 ……清奇的理解角度。 【话说回来,什么叫……“标记过你的alpha”?】 林蔚与话音刚落,就看到终端屏幕上闪烁着偌大的“已被屏蔽”四个大字。 在林蔚与抓狂尖叫的时候,祁返已经停至盛枝郁跟前。 房间的门徐徐关上,空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那条纯黑色的颈环被男人垂落的指尖轻勾,随着他往前迈进的步子轻轻摇晃着,挟带着的掌控欲肆意而张扬。 盛枝郁长眸微眯,静静地被围猎而来的乌木沉香包裹。 “祁返。” 叫他名字时尾音略带笑意,甚至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感,可是低头看时却又有说不出的狡黠。 “虽然我没觉得你昨晚咬我只是出于好意,不过,你现在凭什么觉得我会乖乖让你再咬一次?” 回应他的,是男人从喉骨深处溢出来的轻笑。 祁返好似好奇,轻声反问:“我哪句话说……要再咬你一次?” 温热的呼吸慢慢沁落到盛枝郁的皮肤上,他笑意从容不迫:“还是说,你的牙痒痒了?小少爷。” 他们都是alpha,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谁都清楚。 盛枝郁黑白分明的眼睛像一块色彩纯粹的玻璃,映出祁返的脸,却没有多余的情绪。 片刻后,盛枝郁没有回应他的文字游戏,只是扬出笑容:“明天约了oega,今晚还来找我茬,你挺忙啊。” 安屿给他煮的那份饺子,带着歉意和补偿的味道,即便他本人无知无觉,但一定是为了明天做铺垫的。 盛枝郁已经知道他明天不会给自己递信。 “嗯。”祁返的指腹压着他的下巴,轻轻地摩挲,慢慢地贴近,“那是我的任务,你不是很清楚么。” 盛枝郁没有动,轻慢地感受着他的靠近,似笑非笑:“祁返,在渣攻组呆久了,真觉得自己是世界中心么?” 祁返沉沉地看着他,视线几乎要垂进盛枝郁双眸的最深处。 半晌之后,他才低淡地开腔,笑意未退:“嗯,是啊。” 毕竟在那些世界里,没人不爱他。 应得随意,怎么听都像是挑衅,偏偏盛枝郁却无端捕捉到他眼底一晃而过的异样。 好似在这笑的最深处里,藏着某种类似孤独的情绪。 似乎,有点矛盾。 可是还没他更深地望进一分,跟前的人却再次靠近:“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还是你觉得……去鬼屋的路上,你那样盯着我的手,我没发现?” 可是盛枝郁却慢慢笑开了,纯黑的眼瞳里映着他的轮廓,不避不让:“可能,有吧。” 好随意的回答,让人抓心挠肺的。 片刻的沉默后,祁返先笑了一声,情绪不再缥缈不定:“那和楚柏仟独处的时候,你有想咬他吗?” 祁返的眸在阴影里,他的神情姿态与副本的设定过于贴切,以至于如果不细辨,很难察觉到隐藏在反问里的一丝试探。 盛枝郁轻叹了口气。 祁返说的没错。 作为床伴,他确实有点麻烦。 重新抬起眼睫,他静静地看着面前这张略被岁月修饰过的脸,懒洋洋地反问:“你想知道?” “嗯。”祁返不避不让,“想。” 盛枝郁抬手勾住了他的手腕,沿着他信息素最浓郁的地方,咬了下去。 乌木沉香倾泻在齿尖,带着刺痛,又让人欲求不满。 祁返手腕处没有多余的软肉,皮肤之下只有血液和骨头。 可盛枝郁就是咬得又深又重,掠夺的意味不加掩饰。 祁返敛着眼,剧烈的痛感却给他带来了某种略呈病态的满足。 其实能明显看得出来,盛枝郁只是为了缓解易感期而在利用他,因为在认识了安屿之后,备胎都得自觉远离其他oega,易感期自然也无从宣泄。 挺可恶的,那么钓人的问题不回答,倒是用咬来带过…… 心头的情绪微微叠加,祁返垂着眼,一直不动的手轻轻地捏了一下盛枝郁的耳垂。 其实只是想抒发心头那一丝丝情绪,却莫名地感觉盛枝郁呼吸乱了一下。 哦,想起来了,他喝醉的时候也不喜欢别人摸他的耳垂。 祁返捉住了他一个细微的弱点,先前的情绪散了大半,低笑道:“不着急,控制一下呼吸。” 盛枝郁垂着的眸微暗,不动声色地加重了力气。 祁返看着那渐渐染红发烫的耳垂,又恶作剧般忽视他的警告,低哄道:“就是这样,好孩子。” 话音刚落,盛枝郁一下松开了他的手,距离也跟着退远。 猩红的血色染在他漂亮的唇瓣上,娇艳欲滴。 “……位面身份而已,你真把我当十八岁?”盛枝郁嗓音已经哑了,舌尖满是腥涩。 “怎么了?”祁返眉梢微挑,眸色沾上微薄的凉意,却依旧很从容,“不喜欢?” 盛枝郁视线微垂,眉心微蹙,一副不满的样子:“讨厌。” 男人从口袋里取出一方巾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肉模糊:“原来你还有讨厌的东西。” 乌木沉香的味道伴着鸢尾,浓稠至极。 染血的方帕被祁返折叠放在一旁的桌面,随后祁返松开了领口的纽扣:“现在,轮到我了,你打算让我咬哪里?” 他总是要有来有回。 盛枝郁微侧过脸,舌尖悄然地舐过唇角残留的一缕血色,衬得一张脸白如冷玉。 “不能咬手和脖子……”他下巴微抬,恢复了疏冷的姿态,“显眼的地方都不可以。” 显眼的地方都不可以,那别人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