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了。 【他是不是……怕鬼屋之类的?】 盛枝郁:。 【在饭桌上就感觉他好像情绪不高了,来到这里连话都不怎么说,十有八九是因为害怕吧。】 移动设备分发到两个人的手里,工作人员告知可以进入。 两人站在漆黑的楼道前,动身之际,祁返的手向他伸了过来。 盛枝郁:? 祁返平静地看着他,理所当然地道:“前面进去的每一组都是牵着手的。” 就连刚刚安屿也是揪着楚柏仟的衣袖进去的。 尽管那是因为他怕得不行。 【祁返要牵你?好好好,渣攻组王牌的致命弱点被我发现了,你小子原来怕鬼是吧?】 盛枝郁没有理睬林蔚与的幸灾乐祸,垂眼看着祁返的手。 ……无端想起了车上被他扣留的感觉。 他犹豫了片刻,抬头看着他:“非牵不可吗?” 他这一声出来,制作组都有些尬住了。 虽然知道盛枝郁是盛家的小少爷,但祁返好歹是个影帝,更是娱乐圈的前辈,他就这么拒绝……是不是有点太任性了? 就在大家都担心祁老师会动怒时,长身如玉的男人却只是静静地站在盛枝郁跟前。 不言不语,像是个好耐心的家长。 盛枝郁并不是想下他的面子,而是他有点夜盲,在黑暗的环境里自己都自身难保,如果祁返真的怕鬼…… 说不准他俩能相互耽误到天亮。 沉默之际,大楼里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是安屿的声音。 盛枝郁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垂落的手却被祁返牵住了衣袖。 因为身上那件极具个人风格的短袖领口有容易“走光”的设计,所以盛枝郁一晚上穿着的都是和安屿情侣款的夏威夷风情外套。 祁返这么一牵,刚好就捉住了他袖子上的椰树花纹。 盛枝郁愣了一下,那人却已经牵着他往前走。 祁返:“不去看看安屿什么情况?” 他说得自然,像盛枝郁不同意,他就要自己上前。 “……去。” 盛枝郁握紧了手里的移动设备,上面有微弱的光源,能让他在黑暗里没那么束手束脚。 至少不会拖后腿。 不过祁返的步子倒是没受影响,他平稳地上了楼,还能辨别安屿的声音大概是从哪个方向传来。 不太像害怕……还是说,渣攻组的业绩第一到底还是在意自己的任务的,所以安屿的尖叫在刚刚主导了理智,连怕鬼的弱点都在此刻被忽视了? 盛枝郁没分析透彻,左肩就突然重重地撞上了某处。 钝痛让他蹙着眉回神,将手里的光源抬起时,才看到祁返压在墙角上的手。 ……难怪是钝痛,盛枝郁并没有直接撞上墙角,而是被他垫着缓冲。 男人的手背上已经漾开了一阵红,显然他刚刚撞得不轻。 盛枝郁后退了两步,看着男人的手,低声道:“抱歉。” 祁返淡淡扫了他一眼,把手收了回去:“安屿他们应该就在前面,你把注意力放在走路上。” 盛枝郁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哦了一声。 虽然祁返的语气让人有种被训斥的感觉……不过他刚刚确实是分神了。 盛枝郁抬脚刚准备上楼,又听见身侧的人放低了声音,语调和刚刚有细微的不同。 轻了些。 祁返问:“撞疼了?” “没有。”盛枝郁说完,回头看着他,把自己的袖子从他的指尖里揪了出来。 那阵空落的感觉让祁返眸色多了两分凉意,但情绪还没落下,盛枝郁的手重新递到他跟前。 修长的指尖,被四处的黑暗衬得格外白皙。 祁返稍顿,温沉的嗓音徐徐慢慢:“嗯?” “牵着。”盛枝郁把手上的光源调道最大,自然道,“你不是怕么?” “……怕?” 这个字模糊了很久才被男人说出口,语调淡得听不出是反问,还是陈述。 黑暗里,男人的眸中落下了一层狭长的笑意。 觉得他怕是么? 盛枝郁本意也不是想安抚她,而是因为这里太黑了,而脚下是楼梯。 他无法保证自己能不能再避开危险,也不能一直给祁返添麻烦,他们是对手,应该公平竞争。 这么想着,滞在空中的手慢慢被男人覆盖,略高的温度晕在掌心间,仿佛沿着掌纹慢慢游走。 盛枝郁顿了顿,后知后觉才动身。 走到三楼,看到了荧光色的方向标时,盛枝郁忽然想起刚刚在监控里看到的npc。 刚刚安屿就是在这里被吓得蹲下去的,他正打算回头告诉祁返,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呲啦啦”的电击声。 这是那些恐怖密室的npc专用的吓人手段,相当于“危险”靠近的预警。 工作人员和嘉宾们提醒过,如果想尽快找到贝壳,那么最好还是躲着点这些npc。 “怎么办?“祁返低哑的嗓音从身后落下,温热的气息落在耳廓上,带起一片痒意。 浅黄色的光源一扫,盛枝郁模糊地看到走廊侧边的一扇门,噼啪的电流声就在楼下,他反扣着祁返的手,将人牵到那扇门后。 这个教室的门是虚掩着,大概是专门让嘉宾躲藏的,盛枝郁将祁返拽到自己的身后,靠在墙壁上听着楼下的动静。 只可惜,节目组的npc非常敬业,并不是潦草地扫了一圈就上楼,而是带着电流开始在这一层楼搜寻起来。 ……真麻烦。 盛枝郁正想重新找个更隐秘的地方躲一下,一只手却从腰后搂了上来。 alpha的力气不容小觑,明明是差不多的体型,祁返却轻而易举地,像抱小动物一样将他搂入怀里。 那阵若有似无的乌木沉香从身后徐徐溢出,仿佛要将他沉陷包裹。 一时意外,盛枝郁松开了手里的录制设备,只能抓着唯一的光源。 骤然腾空的感觉让他乱了思路,他眉头微微皱起:“你……” “他就在外面。”祁返声音低低地说,“低下头。” 盛枝郁是被他箍进怀里的,看不到祁返的表情,也看不清四周的环境。 祁返似乎把他带到了某个窄小的空间里,他只能曲着腿,局促地被男人的气息包裹着。 整个后背几乎是严丝合缝地嵌进了祁返的怀里,后颈处的腺体不可避免地贴着男人的颈,气息徐徐而落,很快掀起令人颤栗的灼热。 最敏感处的每一根神经末梢仿佛都受到了刺激,徐徐将那阵对信息素的渴求回馈给大脑。 手里那淡淡的光也不知道被触到了哪个开关,骤地灭了。 漆黑之中,盛枝郁听到了祁返的呼吸。 “……怎么灯灭了?” 祁返的声音静得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