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抽回手,镜头俯落,更清晰地记录着他混乱的状态。 盛枝郁失焦的眼神对着镜头,脸颊绯红:“祁……你在干什么?” “留下证据。”祁返说,“你现在说要睡我,但明天说不定就要杀了我。” 说到这,他忽地笑了一声:“虽然我不抵触你的提议,但我还想活。” 醉得一塌糊涂的盛枝郁:“烦死了!睡不睡!” 话音刚落,镜头便是一阵翻转,再清晰时,画面是祁返被按在浴缸里,湿漉漉地承着盛枝郁的吻。 录像结束。 祁返看着面如黑铁的盛枝郁淡然挽唇,就着被他掐住的动作起身:“如果那个不够,我还有证据。” 这人的腰力出奇地好,盛枝郁一下就从主动压制变成被动环抱,但为了不落下风,他还是没有松手。 祁返低低地咳嗽一声,慢慢抬起手。 盛枝郁语气威胁:“干什么?” “给你看……其他证据。”祁返勾住自己浴袍的领子,往下一拉。 盛枝郁这才看到他左侧的锁骨和左手的手腕上有两个血红的牙印。 ……很深,鲜红的一圈,甚至还没完全愈合。 足以见咬的人有多用力。 祁返欣赏着他的表情:“昨晚有人仗着自己喝错了酒,半路劫道,我作为被劫的人,好心帮他泡冷水,结果被他抓着咬。” 盛枝郁卡壳了片刻,才难以置信:“……我咬的?” 祁返诚恳地看着他:“视频不都给你看了?” 盛枝郁嘴唇微抿,一点点把手松开。 昨晚他是去了酒局没错,但只记得自己喝了两杯有点不舒服,去了趟洗手间。 什么时候着了道,又什么时候遇见的祁返……一点印象都没有。 祁返没有催他回忆,近距离看着他光滑如瓷的皮肤,扫过他殷红泛肿的眼尾。 凝了半晌,怀里的人扯开了他的浴袍。 祁返没有反抗,讶然道:“怎么,看到你的犯罪证据食欲大发,又想咬一个?” 他为难了片刻,叹气:“那就咬左边吧,右手是惯用手,不方便。” 盛枝郁没有搭理他,认真确认了那两道咬痕后,松手退开距离。 不是画的,不是纹身贴,是真真实实的带血的咬痕。 手腕上的先不谈,光是锁骨上那一块就不可能是祁返为了开脱自己咬的。 ……所以,罪魁祸首真的是自己? 思索的时候,一只微冷的手忽然触上侧脸,指尖抚过他的下唇。 那温热的触感摩挲过唇角微肿的地方,然后探入了盛枝郁的口中,压住了他微尖的下犬齿。 盛枝郁眼神一凛,用力地咬下。 “嘶。”祁返吃痛,却慢悠悠地把手抽出来放到他眼前。 “你看,这颗牙咬的跟你昨天晚上咬的形状一模一样。”他说,“别想抵赖。” 盛枝郁:“。” “不过你不记得也正常,”祁返收了半分玩笑,“你昨晚被下药了。” “我被下药……”盛枝郁看着他,“你这么清楚?” “怀疑的话,可以查监控。”祁返说,“你昨天晚上凶成那个样子,我都以为你是借着被下药,想把我的心窝子掏出来吃了。” 想起视频里的自己,盛枝郁无意识抓紧了被角,“那你趁人之危?” 祁返抬起被咬的左手:“可是我觉得你比较危险。” ap “……” 事实和他想象中截然相反,盛枝郁难以接受。 他沉着脸色将人推开,想下床时,右手却不知落到床心的哪处,摸到一片潮湿。 盛枝郁猛地僵住。 祁返看着他耳后攀出淡淡的红,明白了什么,带着调笑低声道:“昨晚喝了酒,又闹太晚,把你收拾好了就没精力收拾床了,好像弄脏了。” 盛枝郁额角跳痛:“闭嘴。” 这位可是渣攻组传言身经百战的渣男,这种局面当然游刃有余,就不该在床上和他谈事。 但刚移到床沿,盛枝郁又被祁返强势地揽了回去。 他被抱到床尾,动作牵动了后腰之下,那阵难以启齿的麻痛瞬间让他僵住。 “……你做什么,”盛枝郁克制着表情,但手还是下意识地攥住了自己浴袍领口,“想死?” 炸毛了。 “不想。”祁返嗓音随意,“只是床下有玻璃花瓶的碎片,你光着脚下去又要受伤。” 他的视线扫过盛枝郁警惕的双手,往下探了两寸:“毕竟,你本来就够不舒服了吧?” 意识到他的目光在看哪,盛枝郁抬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原来你知道我不舒服啊。”他借力起身,漂亮的五官落出笑意,漾着淡淡勾人的危险。 非常不得了的一张脸。 祁返看着他的眼睛,等着他后半句话。 “不是说渣攻组个个都身经百战,技术经验领先全快穿局?”盛枝郁捕捉到男人脸上一晃而过的不自然,讽刺,“祁返,看来你是只有事后温柔啊?” 前面这张笑容轻浮的脸瞬间沉下,盛枝郁一早上的烦躁终于得到了平衡。 他推开祁返的肩膀想落地,却感觉腰处的手骤然收紧了力道。 盛枝郁回过头,只见祁返眉头轻蹙,神色晦暗:“谁说我……” 低淡的钢琴曲骤然响起,打断了对话。 意识到是电话在响,盛枝郁放平的膝盖猛地一抬,顶在了男人的腹部。 祁返疏于防备,侧过身闷哼了一声。 盛枝郁接起电话。 “卷王,你在哪个医院打狂犬疫苗呢?”电话那边道,“组长今天要巡查,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马上。”盛枝郁挂断电话,回头看向床心。 祁返躺在床里,雪白的被褥遮过半张脸,看不清表情,但声音有点闷:“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你们白月光的人跟渣攻也没什么区别。” 盛枝郁脑子乱的很,现在正需要自己冷静,他一把拽过祁返放在床沿的手机。 删除录像后,打开备忘录留下一串号码:“昨晚的事,你自己开个价,说出去我一定杀了你。” “销毁证据后,”祁返似笑非笑,“想用钱打发我?” 盛枝郁面无表情:“祁返,你昨天晚上能不能摆脱我,你自己心里清楚。” 录像里说是强迫,但没有选择的根本就不是祁返。 他面无表情地捡起衣服,换上后便重重地甩门离开。 祁返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侧身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确认录像已经被删掉后,翻开联系人。 他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屏幕: 如果有人开价买我的初夜,该开多少? 第002章 盛枝郁忍着一身不适回到快穿局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 刚进总部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