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从感恩节之后就没有再联系过的号码,情天接了起来,那时车子正好停在主楼跟前草坪边,她下车,握着手机在草坪上慢慢走,余力已经开车返回了。
“刚才的事我很抱歉。”
男子的声音相比平常低沉一些,情天很快反应过来,指的是与钟聆有关,虽然她不大清楚他怎么会知晓那么快。
“没事。”情天的声音很淡,却是实话。
“不管事情大小轻重,总这样看得太淡不好。”
以往见到的萧然多是散漫幽默的,此刻这样严肃倒是少有,情天握着手机低眸笑:“不然呢,不看淡,轻易就为什么生气伤心,还要不要活。”
本是随口一句话,但却让那头沉默。于她的身体而言,确实不适合大悲大喜。
男子似有叹息,而后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情天说“好”,先挂了通话。
转身时,看到屋子门口灯光正映着一道颀长的身影向她走来。
“风那么冷,到家怎么不进去?”
蔺君尚的声音在冷风里沉厚温暖,当他上前搂住她,她顺势环住他的腰。
抱着她转了方向,挡下风口,看她在怀里不说话,蔺君尚直接将她一把抱起往屋子走去。
“我们要早点睡。”
明天上午十点的航班,就要启程去往美国。
感觉怀中人好像在叹息,蔺君尚不免担心:“情天在想什么,跟我说说?”
情天在他怀里摇摇头:“只是累了。”
“对了,”突然想起什么,抬头:“明天早上妈不会真的送我们去机场吧,那么一大早的,别让老人折腾了。”
“这事说过,老太太要去,不让她去她心里更不踏实,随她吧。”
听到妻子说累了,蔺君尚只想赶紧让她好好休息。
后来在浴室洗澡的时候,情天发现那人一直在关注自己,眼神有笑:“你别担心我。”
那人在她身上抹着细腻的泡沫,“嗯,我的情天最勇敢。”
情天沾着泡沫的手一点,他俊挺的鼻上多了白色的泡沫,带着舒心的清香。
他作势要咬她鼻子,情天缩着脑袋躲,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那模样格外可爱。
蔺君尚捉住她双手,不管是他的手掌还是她的手臂,因为泡沫都格外滑腻。
看着她,认真一字一句:“等我们从美国回来,一切都会更好。”
情天搂上他颈脖,身子与他相贴,点点头。
主动凑近,抬起下巴在他唇上印下轻软一吻,下一秒,就被他更紧地环托着腰,吻落下炙热霸道,唇舌热烈纠缠,仿佛抵死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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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冬日上午的阳光清透,洒落机场停机坪。
九点半,上了飞机落座,情天想起刚才婆婆送行一路细细叮嘱,心中不免升起温暖。
蔺君尚打开毯子盖在她膝上,干燥温暖的大掌握了握她的手指。
“我们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