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看着他,像是蓄谋已久:“师父,给我说个笑话吧。”
笑话?
向来严肃的人……蔺君尚脸色似有丝不自然,微微清了下嗓子。
“话说……有个精神病患者总认为自己是老鼠,在医生的帮助下终于康复了。出院的那天,这名患者刚刚走到门口,突然有一只猫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立刻动都不敢动。”
“医生问:你现在已经好了,为什么还那样怕猫?患者说:我知道我已经不是老鼠了,但猫知道吗?”
男子声音低缓,是很适合讲睡前故事的温沉声线,房中寂静无声,随之,情天笑了出来。
她笑得眉眼弯弯,甚是好看。
是真的开心,没想到,他居然也会知道那样的神经病系列冷笑话。
“满意吗?”
看她开心地点头,蔺君尚唇角笑意也深了些许,不枉他生平第一次给人说笑话。
屋内响起熟悉的钢琴曲,是属于蔺君尚的手机。
他朝她示意了一下棋纸,是让她先把棋摆好,然后起身出去接电话。
情天一边摆着棋子一边朝窗外看,暮色下,微起水雾的河边,那人站在那儿,高大挺拔的背影令人有安全感。
她突然希望,如果时间能静止在这里多好,没有外面都市的繁华,只要有这么一屋,一个院子,两人对坐谈笑,暖暖又简单的时光。
等情天再转头出去,看到不远处走来个人影,是许途。
许途径直往蔺君尚所站的方向走去,手里拿着个文件夹,在与蔺君尚说着什么。
情天突然意识到,或许今天,蔺君尚本是有公事要处理的,但为了陪她,一直待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