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任性的心性一起,情天自己也非常陌生,但,这就是她啊。
当她再一次迈步,身后一声叹息,然后,她被一扯,抱进了一个怀抱里。
“小丫头。”
蔺君尚真是哭笑不得,商场中动辄千万上亿的合作案能沉着处理,却在这样一个午后,与一个小丫头在花圃边来来回回拉扯。
抱着了没让她挣开,他的声音带着叹息,从头顶传来:“你忘了,今天说好要带你去度假村走走,先去医院,我们就出发。”
情天在他怀里没动。
自从上学期末那一次去玩过山车,她曾主动拥抱过他一回,对他表达谢意之后,这是第一次,蔺君尚主动抱了她。
而且他说,他记得要去度假村的事。
一刹间,心里像是也坐了一回过山车,却不是那次山谷里感受的那一种,而是游乐场那种,高高低低,旋转曲折,心脏忽上忽下。
情天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能僵僵地站着。
他今天穿黑色的风衣,玉树一样挺拔,墨发短锐五官清俊,宽阔的胸膛很温暖,鼻端微微散着冷冽的雪松香。
情天一直觉得雪松是低调的绅士香,深邃沉稳又透着淡淡奢华。
于他而言,再适合不过。
木调香能安抚人心,如此刻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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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牧马人停在门口,他去取车,情天站在原地。
上车后,情天忍不住往回看了眼,蔺君尚从后视镜看到她的小动作,唇角弧度又扬起。
“她等会自己会离开,只是昨夜在这里借住。”
借住?
“……她是你的女朋友?”
情天没发现,她对他的称呼,从向来熟悉的“师父”变成了一个单字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