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寻春去校迟,不须惆怅怨芳时。”
“狂风落尽深红色,绿叶成阴子满枝。”
情天记得,这是杜牧的一首《叹花》。
据传杜牧早年游湖州,识一民间女子,年十余岁。杜牧与其母相约过十年后来娶,后十四年,杜牧始任湖州刺史,女子却已嫁人生子。
前是《金缕衣》劝人珍惜当下时光,后是《叹花》怅然感慨错过的时机不复来。
情天始终望着窗外如线的夜雨,保持唇角的弧度,不语。
……
不知过了多久,蔺君尚放下手中书,起身,将在躺椅里睡着的情天小心抱起,转身回床。
替她盖好被子,他未离去,修长的手指轻拂开她的额发,望着她良久。
最终,低首轻轻一吻落在她光洁额上。
“放你去飞,累了,就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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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十点,林简再次拜访松云居。
情天随他一同离开时,松云居门外,只有何琴与两名佣人相送。
“沐小姐……”
情天坐进后座,何琴站在车旁,欲言又止,神色担忧地转头看向身后楼上窗口。
“这几天,谢谢照顾。”
情天声音清淡,微微一笑,而后林简关上了车门。
车子驶离松云居门口,下坡往山下去,逐渐消失了踪影。
林简从后视镜看向后座,情天一言不发望着窗外。
“二小姐,老爷子的遗嘱——”
“暂不公开。”
依然望着窗外的情天,清淡眸中,多了一丝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