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觉得,蔺某这一处如何?”
蔺君尚答非所问,抬眸淡扫花园外。
即使是冬季,松云居也别有一番景致,似乎融入自然,却处处可见匠心。
“清净,雅致,确实是很不错的居住环境。”
林简实话回答。
蔺君尚淡笑了一下,上午的日光打在他的眉眼,着浅灰家居休闲服的他,五官立体英俊,唇角薄光迷人。
“让情天留在这里静养,不好?”
说这一句时,气质清贵的男子终于转头,看向林简:“她的病,需要什么,你该清楚。”
淡淡一句,却隐含压力,若是别人,或许就此作罢不再提及,但是,林简不能。
“二小姐需要静养,更要注意的,是不能受刺激。”
前日傍晚,在美国西雅图的家中,他接到向添的电话,当时就知事情不妙。
这是情天第三次发病。
当天美国时间的夜里,他再次接到向添的电话,告知国内医生检测的结果,情天右耳的听力,已经剩下至多不过百分之三十五。
一年多前,她第二次发病后,右耳听力只有百分之五十左右。
那么下一次呢?
林简不敢想,他答应过为沐老爷子照顾好情天,责任在身。
“我不会再让她受刺激。”
蔺君尚这一句,语速低而快,声音沉了几分。
“可蔺先生您本身,对二小姐就是一个刺激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