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肠毒把下山之后的事情跟刀疤脸详细的说了一遍,当听说贺安用钉头七箭的时候他都懵了,眼睛瞪得老大道。 “现在还有人懂这种法术?” 穿肠毒苦笑一声道:“这算什么啊,你是没看到当初他跟道陀集团战斗的时候,那法术用的目不暇接,一人集百家之长!” 刀疤脸吧嗒吧嗒嘴,也是一脸感慨道。 “这才多少年啊,国内就已经有如此恐怖的年轻人了?那些巡察是怎么做事的,这种人才还不赶紧招揽过来?” 一旁的赌鬼闻言撇嘴道:“招揽进来?那你可是太小瞧那小子了。” “虽然我只见过那小子两次,但是也能看得出来他是那种无法无天的性格,做事不计后果,无组织无纪律,你觉得这种人会为自己套上枷锁么?” 刀疤脸闻言更感兴趣了,嘿嘿笑道。 “有意思,真有意思,已经很多年没遇到这么好玩的年轻人了。” “等有机会,我一定得去看看。” 赌鬼听后嘿嘿笑道:“别说我没提醒你,那小子的手段非常邪门,千万不要被他近身。” “要不然被他弄到了你的贴身物品,躲起来就拜你,怕不怕?” 刀疤脸听后却是满不在乎道:“你们两个都没事,我会出事?” 赌鬼听到这话顿时就不愿意了,噌的一下站起身道。 “老色鬼你说什么?” “你耳朵聋啊,自己没听见啊?” “我看你是皮子痒了!” “哎呦,长能耐了,一个下山被后辈差点弄死的人,跟我说话这么放肆?” 穿肠毒听后眼角抽搐,再次喝了一口烈酒道。 “你这个打击面有点广啊。” “什么叫打击面广,我本来说的就是你俩啊!” 听到刀疤脸这么说,穿肠毒也忍耐不住了,直接起身怒吼道。 “贼子,受死!” 泰国,基地。 指挥室内的众人尸体纷纷被收入阴影之中,至于他们的灵魂,此刻正在万魂幡内滋养。 而没了指挥者,基地内的众人顿时成为了一盘散沙。 社君三人分头行动,横扫整个基地,如入无人之境。 贺安则在监控室看着这一切,等到社君三人清理掉所有人后。 以贺安为中心,一股黑暗仿佛潮水一样涌出,顷刻间就覆盖到了基地内的所有地方。 随后那些尸体就被一双双大手拖入黑暗之中。 魃爷的声音也在此刻响起:“嗯,不错,你这关于阴影的运用越来越熟练了。” 贺安听后笑道:“那也得多亏魃爷啊,您这阴影的能力还真是好用。” “哈哈哈哈,我哪会什么阴影之力,这也只是当初一位老朋友送给我的而已。” 魃爷说这些的时候格外张狂,光听他这语气就知道,他那位‘老朋友’应该不是自愿把能力借给他的。 等着把所有尸体都收入其中后,贺安宣布基地全面封禁,等到那些阴魂在万魂幡内恢复神志后再重新启动。 贺安坐在椅子上,魃爷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的成长速度很快,但距离【境】还是有一段路要走。” “就跟金甲尸踏入不化骨一样,修行者踏入【境】也需要机遇或者顿悟才行。” 贺安听后点点头,随即再次问道。 “那魃爷你的【境】是怎么练成的?” 关于魃爷的【惔焚境】贺安也只是见过一次,就是对付姜伯女身时候用的。 只不过魃爷这种级别对于境的掌控力是非常恐怖的,以至于那时候只有那女身感受到了惔焚境的恐怖,贺安却并没有什么感触。 “我的境?我的境你们学不会,我先天便会,也跟我的本命神通有关系。” 魃爷的声音多少有些凡尔赛,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可却有人出生就在罗马,魃爷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贺安听后耸耸肩道:“是不是我学的太杂了?” 思索间,他直接把姜伯的灵魂唤了出来。 作为万魂幡中唯一完全掌握【境】的人,贺安想要跟他好好聊一聊,说不定就能给自己什么灵感呢? 姜伯此刻的态度无比恭敬,他的女子身就站在他身后,二人背靠背,同时开口道。 “主人!” 男女音同时响起,听起来多少有些古怪。 “姜伯,你的境是如何学会的?有什么心得经验么?” 听到贺安的问话,姜伯也没有隐瞒,讲述起了自己是如何摸到【境】的门槛,又是如何修炼【三生境】的过程。 “主人,我觉得所谓的【境】其实就是修行者追求的大道体现。” “我这一生都在躲避阴差,为自己续命,寻求成仙的方法。” “我想要的,就是活着!” “而我之前的状态,一直介于生与死的临界点,加上每三个月就要躲避一次阴差,次数多了,我也就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冥府的气息。” “这让我开始思考轮回转世,久而久之,就让我领悟到了一丝轮回的气息!” “不过轮回太过庞大了,我所能领悟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丝丝最微弱的气息,转世!” “于是我借着这股气息感悟出了【三生境】。” “原本我想的是用这【三生境】来逆转,让我本体消失,只存在过去或者未来,这样‘现在’的我就永远不会被找到,不会被杀死。” “可惜,我最后还是失败了。” 说到这里,姜伯扭头看向魃爷叹息一声道。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虚妄。” 贺安听后却是眉头轻挑,【境】是一个人追求大道的体现? 那自己追求的是大道是什么? 或者说,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成仙么? 不,这点肯定不是贺安最想要的。 因为他从出世开始,就从来不在乎那些所谓的因果业力。 这些可都是想要成仙之人最为避讳的。 他从头到尾,追求的只有一点,念头通达! 那自己应该怎么去领悟【境】呢? 贺安挠挠头,不由感慨一声。 “哎,修炼这么多年,竟然连【境】的门槛都没摸到,我还真是愚笨啊。” 姜伯:“” 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