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是照例的御书房了,而是皇帝的寝宫,一个私密至极的地方。 蒋玄毅两人初来时,只有蒋元丰一个人在这里等着! “哈哈哈,好啊,好啊!” 蒋元丰围着林书禾两人转了一圈,手不停地拍打着蒋玄毅肩膀。 “朕当初的眼光果然毒辣,你们两个果然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闻言,林书禾神情冷漠,丝毫不给皇帝面子。 蒋元丰也不生气,笑呵呵道:“昨晚洞房之夜过后,想必你们小夫妻关系更近一步了吧。” “才不是这样的,”蒋玄毅绷不住了,委屈道:“父皇,您要替儿臣做主啊。” “昨晚上林书禾她呃” 说到一半,蒋玄毅突然噤声,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不是被人下了黑手,纯纯是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放倒,有点丢脸。 蒋元丰饶有兴趣道:“昨晚上怎么了,皇儿你说清楚。” “昨晚上,昨晚上” 思索了一会儿,蒋玄毅捂住自己的腰,虚弱道:“昨晚上林书禾太暴力了,儿臣的腰都快折断了。” 此言一出,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寂静。 林书禾握紧拳头,要不是地点不对,她绝对框框就是两拳打上去。 打不打得赢不重要,主要是不爽! failyhoknos啊,一大早被一个男人造黄谣了。 真是下头! 蒋元丰嘴角憋笑没憋住。 “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皇上,就这么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就差拍着大腿了。 蒋玄毅满脸疑惑:“父皇,您笑什么,莫非是觉得儿臣表现不佳,怒极反笑?” “不,很好很好,”蒋元丰笑了好一阵才勉强收敛:“皇儿啊,以后此等闺房秘事,就不要在外面说了,有辱皇室颜面。” 蒋玄毅认真道:“儿臣知道,儿臣也只是在父皇面前如此说。” 蒋元丰一怔,眸中闪过一丝动摇。 温柔地替蒋玄毅整理了一下衣服,教育道:“以后在父皇面前也不可说这些,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需要自己把握。” “你已经长大了,需要独当一面,不能什么事都要父皇操心了。” 可能是听出了蒋元丰话里的温暖,蒋玄毅重重点头:“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你能记住最好,”蒋元丰叹气道:“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你也要离开京都,替大禹镇守一方了。” “要是丽妃看到你如今这副模样,想来也是很欣慰的。” 蒋玄毅目含泪光,陡然抱住蒋元丰:“父皇,儿臣不走了,儿臣要留在京都,儿臣要永远守护父皇身侧。” 蒋元丰嘴唇颤抖:‘傻孩子,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天真。’ 说罢,他迅速转身,昂首道:“君无戏言,你该离开了。” “父皇,不要,父皇” 最终,蒋玄毅还是难以违抗天子之命,不情不愿地离开了皇宫。 蒋元丰伟岸的背影,成了他离去前对其最后的印象。 房间再次陷入了安静! 蒋元丰揉了揉自己的脸,还好提前转过身了,没哭出来还是挺尴尬的。 不一会儿,柳橙走了进来。 “皇上,秦王殿下悲不自胜,还未走到宫墙就哭晕了过去,最后是由侍卫抬出去的。” “作为一个儿子,秦王殿下当真称得上至情至性。” “至情至性?”蒋元丰轻笑一声:“在皇家,这可不是个好的品质。” 柳橙没有搭话! “你这老家伙,又不说话了,”蒋元丰无奈道:“你我二人的关系,至于你这么小心?” 柳橙没有搭话! 蒋元丰继续道:“这次让玄毅住进太子府,第一个目的是为了激化他们的矛盾,让太子将心中的那份愧疚抹去。” “如今看来,这个目的算是达成了。” “至于第二个目的,这个答案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正确的。” 柳橙没有搭话! 蒋元丰深吸一口气,问道:“柳橙啊,你觉得太子怎么样?” 柳橙没这次说话了:“太子殿下才思敏捷,博学多才,体恤民情,在民间也素有良善之名,作为储君,堪称完美!” “你倒是会说话,谁也不得罪。” 蒋元丰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朕让他学会心狠,做得到底对不对。” 柳橙平静道:“殿下所虑深远,是为了江山社稷,无错。” “父皇,不要,父皇,不要” 马车上,林书禾模仿得惟妙惟肖,冷笑道:“秦王殿下的演技当真称得上登峰造极,让小女子佩服。” 蒋玄毅用毛巾擦了擦脸:“好笑吗,迟早让你也喊不要!” “不好意思,你我分别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难过的。”林书禾得意道。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对于林书禾的理解,蒋玄毅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吐槽。 我都开车上高速了,你还搁哪儿玛卡巴卡呢。 短暂的逗趣过后,林书禾正色道:“不闹了,你说这次皇上叫我们过来是为了什么,就为了演一出父子情深?” 蒋玄毅解释道:“拜托,大禹的习俗,成亲后第二日都要拜访双方父母,以示尊敬。” “咱们两个只能凑出一个,不见他见谁?” 林书禾眨巴了下眼:“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蒋玄毅一摊手:“不要多想,京都偶尔也是很单纯的。” 林书禾瘪了瘪嘴:“你猜我信吗,喊不要的秦王殿下?” 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吧? 蒋玄毅骄傲道:“呵,我们人心脏和习俗有什么关系!” 林书禾身子往后一仰:“就因为你心脏,我才不敢信你说的话,谁知道是不是又是一个坑。” “这次真没坑你,”蒋玄毅发誓道:“如果我坑你了,就让我父皇死无葬身之地。” 林书禾轻咳一声:“你这么说,我反而更不信了。” “以你的性子,估计也没想过让皇上善终啊” 蒋玄毅冷冷一笑:“可是他绝不能死无葬身之地,他需要葬在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 “这算什么,最后的亲情?” “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