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杜歧风又真心生不如死。
骆甜甜全身越来越冷,渐渐的还冻得发僵。尽管杜歧风的体温是那么强大,源源不断的热量传输到她的身体上。她仍旧冷的发悚,宛如被冰冷了。
她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害怕被杜歧风介意和嫌弃。整个人恍如跌到了一个幽深的谷底,想要抓住什么爬上去,却什么都抓不着,茫然不已。
那个人,只是她幻想的杜歧风,因为她眼中看到的也只有杜歧风……
“那个人是谁?甜甜,你知道的对吗?告诉我……”杜歧风突然在她耳旁道。
杜歧风心中充满无尽的憎恨和厌恶,他不甘心!至少要弄清楚,是谁偷占了他的女人,是谁故意在他头顶扣上一顶大大的绿帽!
他知道那人是故意的,骆甜甜必然也认识他。
骆甜甜的神智又稍稍舒缓过来。
对,那个人不是杜歧风,那又会是谁?骆甜甜在心头问着自己。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处于昏迷状态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力气去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勉强睁过几次眼,可是当时室内很黑很暗,他关了灯,所以她还是没有看见他的脸。
“我不知道,我没有看到……”骆甜甜忽然推开杜歧风的怀抱,摇摇头失控慌乱的说。
不知道何时开始,又兴起的眼泪,彻底模糊了她的视线。
杜歧风眉宇间再现一抹诧异,低目凝瞅着骆甜甜早已苍白的脸,不可置信说:“你不知道?呵,这怎么可能?”
“可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骆甜甜一边抽泣一边说道。眼泪如雨,也不敢再看杜歧风的脸,她羞愧于对他,只是微低着头,痴傻的盯着他西装上的一粒扣子。
见她如此,杜歧风不便再多问。默然长吁一声,悲伤的叹息。
骆甜甜又坚忍的、恨戾的咬咬嘴巴,模样万分痛苦,挣扎了片刻说:“不过我一定会把他揪出来的。等我把他揪出来了,我一定要让他,让他……”
她说的很艰难,哽着哽着,最终说不下去了。
杜歧风又把骆甜甜搂到怀中,仰头望着广袤的夜空,说:“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不要揪了。甜甜,听我的,不要揪了……”
他不希望骆甜甜去揪,不希望她的心里再住一个人进去。哪怕是深深的恨着那个人,也不希望……
骆甜甜的眼泪在一瞬间染湿了杜歧风的衣裳。
好久好久不曾流过这么多眼泪,并且如此撕心裂肺、痛心疾首。
杜歧风的喉咙像是卡着什么东西,很咽很哽,无故的吞噬着,轻轻搂着骆甜甜的双肩,任她在自己怀中抽泣。
一个多小时后,杜歧风送骆甜甜回家。两人喊的出租车,坐在车上时他们已变得沉默无语、相对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