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听他似乎在说“我说”,便将漏斗从他口中提了出来。
“嘶……啊……啊……嘶……疼,疼死我了……好烫……”
口中没了阻碍之物,梁根终于可以叫出疼来,却已经痛苦得面色惨白,额头与鼻翼上冒出豆子大的汗珠。
徐达将电热壶放到地板上,淡淡的道:“你可以不说,继续扛下去,没关系,我手段还多得很,譬如,你想不想尝尝,被烧红的烟头捅到鼻孔里的滋味?或者,我买瓶硫酸,滴到你的眼睛里……”
梁根只吓得头皮发麻,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惧,失声叫道:“我说,我说,我宁愿被判终生监禁,也不要被你折磨!”
李睿听得一怔,道:“终身监禁?”徐达点头道:“香港没有死刑,哪怕他犯了谋杀罪,至多也是被判终身监禁。不过那是在香港杀人,如果他在咱们大陆杀人,照样要适用于大陆的法律,还是可以被判死刑的。”
梁根本来要说出实话的,听到这话,又有些犹豫不决了。
徐达也不着急,道:“你不说,我这就把这一壶热水全灌到你嘴里,将你从嘴到胃全部烫熟,让你在极度痛苦中死去;如果你说了,我不难为你,你也未必会被判死刑,因为你毕竟只是个杀手,幕后真凶另有其人。”
梁根苦着脸思忖片刻,道:“好吧,我说,我说,不过在说之前,我想先问问你们,你们是如何怀疑到我头上来的?”李睿问道:“你是想问,我是怎么发现我大哥是被人害死的吧?”梁根连连点头,道:“对,就是这话。”
李睿也不瞒他,将最早谢杜仲怀疑黄兴华死因的随口之语讲了,又说出自己怀疑的三点。
梁根听说是自己偶然间的一次无良眼神引起了他的注意与怀疑,懊恼不已,叫道:“你也太敏感了吧!”
李睿道:“我没有那么敏感,只是觉得你不像你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忠诚温厚,当时并未怀疑你是凶手。直到我请市公安局一位法医朋友,帮我检测了我大哥遗体血液,才知道他果然是被害死的,我又与那位朋友一起推理,与黄大小姐求证,这才慢慢追查到了你这里。”
梁根既怨愤又无奈,恨恨地道:“谁都不知道老家伙死得异常,偏你多事,要不是你多事,他过几天就被火化了,谁又知道他的真正死因?!可恶,实在可恶!”骂完又悲伤无比,痛苦哀嚎道:“我的两千万啊,两千万!美金!美金呀!”
李睿心头一跳,两千万美金,折合成人民币就是一点五个亿,好家伙,是谁这么大的手笔,用近两亿人民币雇佣他这个杀手?冷冷地说道:“行了,赶紧老实交代,我耐心可是不多。”
梁根目光怨毒的看着他,口角哆嗦不停,竟然还被他气得够呛,过了好一阵,才开始讲述谋杀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