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精品书屋>玄幻魔法>赐婚将军之后我登基了> 第20章 王妃又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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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王妃又又跑了!(1 / 1)




傅屿川目光微顿,手中竹简不自觉滑了半截,细长眉尾轻挑,抬起头来。
神色间多有些失落和委屈,真假难辨,掺着几分虚伪,“哦?去了醉语楼?”
自家主子受了委屈,丫鬟自然打抱不平,“王妃未免太过分了!”
傅屿川眨了眨眼睛,声音闷闷的,“王妃去醉语楼之事,府上除了你,还有谁知晓?”
丫鬟愤愤地回答:“王妃昨夜去时,极为嚣张,极为大张旗鼓,大肆宣扬自个儿要去醉语楼。”
“昨夜里就在府上传遍了,今早怕是已传进宫里去了。”
这可不就是他想要的效果,他面无表情,眉头还微微蹙着,眼尾红了半截,让人于心不忍叫这样美人受了委屈。
丫鬟见缝插针,小声抱怨:“王妃这般故意举动,完全就没将王爷放在眼里,真是太过分了!”
“柠兮。”傅屿川低喝,面色严肃起来,道:“无论如何,他都是本王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进门的王妃。”
“方才那些话,不要在讲,日后亦不可对他不敬,要如侍奉我般侍奉他。”
拧兮撅撅嘴,不情不愿地拱手应下,“诺,王爷,柠兮知道了。”
傅屿川望向窗外,太阳已爬上房檐,无奈探了口气,“便是此刻,王妃亦还没归吗?”
“回王爷,没有。”
“那你去往宫中递句话,就说王妃身子不适,今早发了热,改日进宫面圣。”
“啊这……”柠兮欲言又止,抬眼又低下,“王爷,这是不是太过于敷衍?陛下……”
“按照我说的做便是,你无需替我担忧过多。”
“是,王爷。”柠兮抿抿嘴,转身退出了房门。
话递进宫里去,不过才个时辰,蜚语流言,在京师中都传遍了。
“宁王妃不喜王爷,嫌弃王爷是男子身,昨个儿夜里去醉语楼,挑了个姑娘陪着,现在都还没回府呢!”
“宁王和靖安将军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不是迫于皇室施压,靖安将军怎会求娶他?”
“况且,宁王病怏怏的不说,还是男儿身,连个孩儿都生不了,这不明摆着空有头衔?”
“要我说,还是靖安将军不识好歹,醉语楼我也常去过,里面姑娘们虽生的标致,身段也够窈窕。”
“但若要与宁王殿下天人之姿相提并论,实在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不值一提!”
宁知韫策马在街道缓步而行,嘴里嚼着东巷头买的蜜饯,甜的眯起眼笑了。
刚刚经过这茶肆时,就听见这些议论纷纷,‘咕咚’地咽下嘴里蜜饯儿,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威气逼人,审视的目光扫过,质问:“尔等从何处听来此闲话?可知擅议皇事,是何等大罪?”
话音落下,整间茶肆静悄悄,众人面面相觑,不敢有人向前,都猫着头不动。
僵了半柱香,客人被沉着脸的活阎王,吓跑了大半,茶肆生意无法再做下去。
老板才出了面,哆哆嗦嗦朝他解释道:“我们冲撞了王妃,还请王妃恕罪。”
“方才那些闲话,都是今早从宫中和宁王府传出来的。”那人说话如同筛糠。
宁知韫眉头皱得更深,脸上更为阴鸷郁闷——
傅屿川这又是跟他唱哪一出?难不成真信了昨夜那些胡话?
他策马回了府上,在院子里随机逮了小厮,阴郁着脸问:“王爷现下在何处?”
“回王妃,王爷面容憔悴,精神不济,一日未起,还在内室躺着。”
他忍不住焦急,问:“那可是病了?请太医瞧过了没?”
“未曾。”小厮小心翼翼瞥了王妃一眼,“王爷不让请太医。”
宁知韫与传言中,截然不同的态度,不免叫人心中疑惑不解:王妃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怎的对王爷忽冷忽热?
宁知韫愁眉苦脸,最后问了关键致命的问题,“王爷可有在气我?”
“这……小的不知。”他试探性地提醒道:“王妃若是忧心,何不亲自进去瞧瞧?”
“我……罢了!”宁知韫拂袖离去,出了府门,翻身上马,又策马离去,尘土高扬。
刚到庭院,扑了个空的流光,只瞧见了个马屁股,在心底骂几句,只好转身回去。
“王爷。”既无奈又怒其不争地气馁道:“王妃又又跑了。”
“嗯?”傅屿川吸吸鼻子,见来人是流光,并非心中念想之人,脸上病态一扫而光。
眼神瞬间变得冷硬,嘴角抿成一道冷峻弧线,“他昨夜去醉语楼,叫了哪个姑娘?”
流光兀自倒了杯茶喝,揉揉快要跑断的腿,“王爷,根据我缜密仔细探查……”
“十分清楚地知道了,咱们王妃他……”他边说还不忘摇头晃脑,好不自得。
傅屿川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不耐打断,道:“长话短说,挑重点的说。”
“哦。”流光似有些郁闷,“王爷呀,其实咱王妃昨夜根本就没去醉语楼!”
“哪里能叫姑娘?”少年郎怨懑地小声嘟囔道,“我看他去找臭男人还差不多!”
“什么?”傅屿川瞠目结舌,手中茶盏都差点没拿稳。
“王爷真是故意装作耳聋,方圆十里脚步马蹄声,您都能听个真切清楚,怎么到了这时,我离您如此近,还听不见?你就是袒护王妃!”
到底是孩子,总是畅所欲言,傅屿川挑起一侧眉尾,“都叫他宁王妃了,我不袒护他袒护谁?”
“王爷!你真是……”
“行了。”傅屿川搁下茶碗,神色严肃道:“流光,说正事。”
“王妃不是去找姑娘。”流光声音小了下来,用同情中又带着些怜悯的眼神,盯着自家主子,喟叹道:“宁王妃跑去找汉子了!”
“咱王妃大半夜跑去南大营训兵驯马去了,在北边草场跑了几个时辰的马,马儿都累瘫了三匹。”
“今早天刚灰蒙蒙,又跟军中将士打了十几场擂台,叫他们苦不堪言。”
“据王统领所言,跟王妃打过擂台的人,现在还躺在榻上直哼唧,直不起腰来呢。”
“可是把南营军中那些老匹夫给气得不轻,倚老卖老撒泼打滚,直闹着要面圣呢。”
“嘿,就咱王妃那德行,没有丝毫畏惧,在军营中玩到一柱香前才回来。”
“哼。”傅屿川轻笑,眉眼弯起的弧度十分温柔好看,“如此恣意无拘的性子。”不愧是漠北养出的。
“对了,你说南大营那边的人闹着要见父皇?怕是想趁机递折子参他一本,父皇可有宣觐见?”
“没有。”流光不屑地嘟嘴,翻个白眼,“陛下在皇后娘娘寝宫里,哪有时间心思管。”
他刚心直口快地吐槽完,府上老管家气喘吁吁跑进院中,敲了敲禁闭的房门。
焦急地说:“王爷,南大营的人来了,在前院候着,说什么也要见您。”
“王伯,你先稳住各位老将军,我换身衣裳,稍后去见。”
流光早看宁知韫不顺眼,逮着机会就忍不住骂两句,“这个狗东西!篓子都捅到王爷面前来了!”
“明知自己回京凶多吉少,不知收敛些脾性,还如此随心所欲,耀武扬威,可不就怕那杀头之罪找不上他似的。”
“真不知道他这样莽撞,是怎么当上漠北铁骑之首的,怎么百战百胜的。”
“他若是知道收敛,就不会是意气风发、战功赫赫、受人敬仰的少年将军了。”
傅屿川抬眼,窗外飘进一片火红枫叶,轻荡着落在竹简上,好不凄凉哀寂。
“只可惜,他落入了京城这座樊笼,不抽身骨头,也要掉层皮。脾性棱角什么的,迟早要磨平。”
听见主子说这话,流光有些心慌了,“王爷,您不会是要把王妃交出去吧?”
“这……这不妥吧?那些老东西会故意折磨他的!”
“他们没那个胆子,而且我没说要把人交出去。”傅屿川两眼在黄昏光影中,幽幽闪烁着暗芒。
“我的人,当然该由我来驯。留什么尖,拔什么刺,是我说了算。”
傅屿川还没到前院儿,就听见了阵阵愤慨激扬的骂声,有很多词汇难以入耳。
“樊老将军好大的火气。”傅屿川笑里藏刀,刚进大堂,火暖扑面而来。
老头儿立即不骂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王爷,您可要为下官做主啊!”
傅屿川不予理会,转头吩咐厅中小厮道:“既如此,将堂上火盆暖炉撤走,堂门敞开着,吹一吹这隆冬寒风,叫老将军消消火。”
“啊?王爷?此为何意?”樊老将军一脸懵,寒风一吹,仅存的暖意散去,冻得一哆嗦。
傅屿川眯起眼笑了笑,“本王也是忧心樊老将军,免得老将军火气过盛,气急攻心,坏了身子,岂非得不偿失?”
看着行事雷厉风行,丝毫不留情面,心狠手辣,牙尖嘴利的宁王,樊老将军迷糊崩溃了——
‘说好三步一喘,五步一咳,软弱可欺,身娇体虚病秧子宁王呢?被夺舍了不成?’
被冻得直哆嗦,敢怒不敢言,还得拱手行礼,咬牙切齿道:“谢王爷体恤。”
“下官此番不得已叨扰王爷,事出有因,关于王妃昨夜硬闯南营……”
“嗯,本王知晓此事。”傅屿川抿了口热茶,“说来惭愧,王妃昨夜闲来无事,一身笨气力无处可使,非要出府溜达。”
“王妃可没上街市溜达,跑我们南营撒野来了!他……”
“本王今早就听说了。”官威极大的宁王殿下没打算给他说话告状的机会。
“靖安将军在南营勇猛无畏,指导将士训练。”
“宁王爷!”樊老将军气得胡子都颤了起来,大言不惭道:“王妃那哪是训兵,分明是一己之私,误人子弟!”
傅屿川眼神忽然冷硬又狠戾,如同被寒霜打过的秋叶,“请樊老将军慎言!”
“众所周知,王妃往常训的,那可是漠北铁骑。”
傅屿川轻蔑地扬起下巴,“这世上,怕是没几人敢如此大放厥词,说靖安将军训兵是误人子弟吧?”
话语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笑。言外之意是:宁知韫愿去南营训兵,尔等便该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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