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誉和萧钦煜见此,料想许府和当地官府定然勾结,怕是和清风寨关系还匪浅,哪能束手就擒,既然无理可将,便只能刀刃相对,将叶知秋和傅引拉至身后,两人向周围城卫兵发起攻击。
不一会儿,城卫兵死的死,伤的伤,城门尉见二人如此厉害,早就无之前的嚣张之势,跪地求饶,景延誉和萧钦煜此时离开最为要紧,将叶知秋和傅引推入马车,坐上车前,驾马离开。
身后追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这样下去,谁也逃不掉,景延誉将缰绳递给萧钦煜,说道:“三王爷,知秋就拜托给你了,请务必照看我,在此谢过。”
景延誉很少时候会这么认真拜托他,后路追兵来势汹汹,势必要恶战一场,萧钦煜点点头,轻声说道:“你自己小心,一出太阴我就派人来救你。”
景延誉跳下马车,萧钦煜一人驾着马车飞快奔去。
这回吃个大亏,万没有想到,小小一个太阴,竟然处处勾结,难怪朝廷多次派人来,都无功而返,萧钦煜神色越发凝重。
景延誉跳下马车后,拨出佩剑,站于道路中央,等待追兵的到来,剑光一闪,追赶过来的先前人马已然斩杀于下,后来的见此情况,拉紧缰绳,双方僵持不下。
突然一阵剑气从前方传来,景延誉用剑相挡,被剑气逼退一丈之远。眉头紧锁,看来是一场苦战。
来人果然是许亦穆,景延誉心知许亦穆武功深不可测,特别是那诡异的步法,闻所未闻,只能先发制人。
“之前,你我可能不分上下,可如今你远远不是我的对手,还是将乾坤石交出,不要送死为妙。”许亦穆知道景延誉的身份,若如景延誉死在这里势必会引起一场不必要的战争,他不想到那个地步。
“乾坤石?我没有这个东西。”
许亦穆仔细打量了景延誉的神情,不似作假,可乾坤石不是在他身上,那卫兮梓把它交给谁了?不,肯定在他们这伙人手上,看来不得不留下景延誉。
许亦穆下手便不再留情,不消片刻就把景延誉抓住。知府大人也赶了过来,对着许亦穆不满的说道:“许少爷,你这件事闹得这般大,要是被朝廷发现了该怎么办,到时候我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事朝廷应该不久就会收到消息。”许亦穆淡淡说道。
“什么!”知府大声叫道。本来当初和许亦穆合作,也不过是因为许亦穆给他带来的丰厚的利益,如今朝廷已知,必不会轻饶,知府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不如……
“我劝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奇怪的想法,看清楚,我手上这个人可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逃走的那个可是当今三王爷。”
这回知府再也不敢打许亦穆什么坏主意,反而对着许亦穆手中的景延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那三王爷人呢?你就给这么放跑了?你不是武功很高吗!这下可好,跑了一个,这该怎么办!”
许亦穆冷冷撇上一眼知府,知府识趣的闭上嘴,不再说话。
“你把景延誉被抓得消息放出去,萧钦煜一伙自会上钩,你只需严明如果胆敢找帮手,你就……”许亦穆使出抹脖子的动作。
“可是三王爷肯定已经传消息给朝廷了,我还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这里是山城,易守难攻,还不懂?”
“懂懂懂。”知府心想反正已经得罪朝廷了,还不如就此称王,不再臣服于下,岂不美哉。
第二日,太阴镇大街小巷贴满了通缉的告示,百姓议论纷纷。
“看来拨人定是个穷凶极恶之徒,要不然知府大人怎么会到处张贴告示。”
“听说没,这犯人还是许家少爷帮忙抓住的呢。”
“许家少爷可是咱们太阴的福星,要不是他,我们哪来这么富饶的日子。”
“可不是,真希望许家少爷赶紧把同伙也抓了,要不然这出门上街,也提心吊胆的。”
……
一个白衣女子头戴白纱斗笠静静站在告示前,听着百姓的议论,手指握得很紧,清风刮过,微微吹起白纱,周围又开始新一拨的议论:
“那姑娘长得可真美,比起舫春楼的璃笙姑娘也不遑多让。”
“说起璃笙姑娘,好像她被邀请到许府表演。”
“可不是,如今舫春楼正在招人呢,去许府表演可不得个个精挑细选。”
“许少爷可真有福气,前些日子不是卫家的姑娘嫁过去了,看来有得热闹看了!”
“这位公子,你好,请问你刚才说舫春楼招人是吗?”白衣女子轻撩起白纱,向旁边说话的公子询问道。
“是……是啊,姑娘你是需要什么帮助吗?”
“没有,谢谢。”白衣女子点头道谢,便转身走了。
之前被询问的男子此时痴痴地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好一会没回过神,旁边的同伴一脸艳羡的看着他说道:“你可真好命,这么美得姑娘,跟我说上一句,百两银子也愿双手奉上。”
“去去去,要我奉上千两也愿意。”
太阴客栈内
“知秋,怎么样?”
“现在满城都在通缉我们,幸好打扮成这样不易被发现。”
“知秋你这样真的一丝一毫都看不出,但是臭流氓,哈哈……,不行,我实在忍不住了,哈哈……”
原来萧钦煜、傅引和叶知秋成功逃离后,见景延誉迟迟未归,就知道出事了,叶知秋执意要进城打听景延誉的消息,萧钦煜既然答应景延誉保叶知秋安全,断不可能让他一人涉险,便都扮作女子混进城内。
“小引儿,我发现你打扮成这样成功的勾起我的兴趣,要不然……”萧钦煜故作轻佻的抬起傅引的下颚。
“你这人,真有够讨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