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京淡定无比,轻轻一叹道:“江大少误会了,想来我与江星文也自小相识,如今他在岭南遭遇不测,自然是悲愤交加,为此还让我的管家齐夏先生,脱衣悼念,何来耀武扬威一说?” 陈京说得振振有词,一副情真意切的表情,仿佛真的伤痛无比。 他与江星文自小认识确实不假,不过那是自小打架互殴,严格来说是江星文自小被他殴打下着长大的。 至于所谓的悼念,更是无稽之谈,遂悼念在人家大门口播放《好日子》? 四周的人群纷纷给这位陈家大少投来鄙夷的目光,这小子实在太无耻了。 嘲弄就嘲弄江家,还说得如此头头是道,不过众人也有些解恨。 江星文在魔都是有名的一害,嚣张跋扈无比,如今翘辫子了,众人恨不得拍手叫好。 可惜众人不是陈家少爷,在江家门口播放《好日子》还能安然无恙。 江星乾此时被气得青筋直跳,眼睛赤红得犹如野兽般,可见心中怒意已经攀升到了极点。 陈京见此,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没有再刺激江星乾,急忙挥手示意齐夏关掉那个令无数夜班上班族闻风丧胆的播放器。 霎那间,那种刺耳的声音便消失了,江星乾总算缓和了些许,手背的情景逐渐消退下来。 他是恨不得将陈京当场打杀,只是后果重大,他还是保留了一丝理智,没有对陈京动手。 陈京轻声咳了咳,然后望着江星乾道:“江大少,你们江二少死在岭南,不会就这样不了了之吧?” 江星乾刚熄灭的怒意顿时再次升腾,江星文是他最爱的弟弟,他怎么可能这样罢休? 他现在的怒意已经从陈京身上,转移到了岭南那些人身上。 见江星乾不言语,陈京再次加大剂量,道:“江大少,你们江家要是怂,可以直说,凭我于江二少的关系,我定然为他讨回一个公道” 说到这里,江星乾终于忍不住了,怒视着陈京,怒吼道:“你给我住嘴。” 弟弟身死,自己在江家却毫无作为,还被陈京暗喻怂货,江星乾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 江家老爷子给他的思想封印慢慢松动了,他恨不得直接前往岭南,大开杀戒,为弟弟报仇。 只是现在,他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死死压制了内心的冲动。 然而,陈京怎么可能放过他? 此时趁火打铁! 陈京心里欣喜,祭出了杀手锏,一脸讥笑道:“江大少,我看这件事情还是算了,毕竟岭南千里之遥,你们江家没什么办法你这位江家最色子弟,所谓武胎宗师,依我看不过是浪得虚名,沽名钓誉” 此话一出,江星乾再也绷不住了,江家老爷子给他的封印彻底破碎,他瞪着眼睛,怒吼一句:“胡说。” 江星乾并非冲动的人,反倒十分冷静,只是面对死去的江星文,他最后一丝理智在陈京的刺激下被怒火淹没。 陈京摇头,鄙夷道:“事实上,你这位大哥,窝在家里毫无作为,根本担不起宗师之名,与外界盛传的声誉名不符实” 说完后,陈京深知江星乾已经被自己彻底激怒了,摇头晃脑的转身,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离开还不忘给齐夏一个眼神,后者当即意会,急忙跟了上去。 “江大少,要是实在害怕,我看这件事情就算了,毕竟你这个宗师,是纸糊的” 上车前的陈京还不忘回头给江星乾一记猛击,说完砰一声关上车门,叫司机开车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江星乾气得手紧绷着,猛地一掌拍在一旁的大理石雕塑上,怒吼道:“陈京,你欺人太甚。” 他所有的怒火与内劲都倾泻出来,那根大理石雕塑轰隆一声,骤然碎裂,石块飞射而出。 十米开外的围观人群中,几人不幸被小石块击中,惨叫一声便倒在地上,石块仅是余劲便将数人击得重伤。 众人见此,顿时一片大乱,再度将安全距离拉开,看着倒在地上的数人,满脸震惊。 这就是宗师的实力,光是石块的余劲,便可将寻常人重伤,可谓恐怖如斯。 江星乾不管不顾,目光阴沉,他愤恨陈京的讥讽之言,不过他更仇恨岭南神州卫的血仇。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将江老爷子的交待抛诸脑后,沉声道:“成文,马上随我前往岭南一趟,我要亲手血刃岭南那些人,为星文报仇。” 说完,便走进江家,准备驱车前往岭南省城,怒意冲天的他,一刻也不愿意停留。 梅成文不敢拂逆江星乾的意愿,只能默默跟了进去,去一趟岭南也无妨。 在他看来,老爷子还是过于敏感,一个南蛮之地,何必如此忍让谨慎? 至于被击伤的路人,江家不管不顾,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 只是几分钟后,三辆迈巴赫便缓缓驶出江家,朝着魔都虹桥机场方向疾驰而去。 里面坐的正是江星乾,他亲自点将,带了两名天境武者前往岭南,其中包括梅成文。 计划得逞的陈京在回去的路上笑得合不拢嘴,一旁的齐夏全程苦着脸。 “少爷,这招真有用?” 齐夏疑惑问道。 他已经穿上了衣服,厌恶的将那个播放器随手丢出车窗外。 今日这件事情绝对是他人生无法清洗的污点,想到这里,他仰头往后一靠,面如死色。 “放心,要是一般情况,江星乾绝不会怒而丧智,但这是江星文死了,他绝对忍受不了。” 陈京信誓旦旦道。 “那自然最好,不然我的色相都白白牺牲了。” 齐夏无奈道。 陈京看着重新穿上整齐衣衫的齐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齐夏,这件事情你功不可没,们家那半式武技,是你的了。” 陈京知道,齐夏对陈家那半式武技垂涎已久,给他也算是种补偿。 “真的?” 原本愁眉苦脸的齐夏,在听到武技一瞬瞬间喜笑颜开。 “那是自然,少爷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陈京笑眯眯说了一句,便不再言语,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 车子在路上疾驰,朝着檀宫陈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