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婧欢被他牵着离开。 没过两刻钟,傅桓宇就借着喝茶的名义来紫金茶楼,萧逸尘在此之前再三嘱咐要他将沈大小姐带走,真是折煞他了。 他坐在隔壁包间,嘟嘟安分坐在他怀里,顺带,还能将灰灰也带出来,这两小只在王府的后花园玩彩球,他抱着嘟嘟走,差点儿还被某狼给咬了。 还好有摄政王的暗卫在,灰灰对他没什么敌意,只是一路想要跟来,没办法,就一同来了。 “已经通知沈小姐了,她说马上来收拾……您。”随行的侍卫躬身禀报情况,说着,太阳穴不自觉凸凸跳动。 话刚落下,门口就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傅桓宇你混蛋,把嘟嘟还给我!” 她象征性敲了几声,发现门没锁,赶紧打开进去,两小只看见熟悉的面孔,赶忙过去缠在她身边。 尤其是灰灰嗅到了姜云曦的味道,顺着就跑到了隔壁。 “啊呜” 它叫的声音不大,一直用头去蹭姜云曦的腿,尾巴摇啊摇,兴致不错。 “你怎么来啦?”姜云曦摸摸它头,看见它颈项戴了三日的金铃铛吊坠,“青婳,回去后给它换一个项链,这个都戴了三日了。” “是。”青婳弯唇应下。 萧瑾熠没来是因为萧逸尘根本请不动,某人在王府抱着几封信看来看去,不理他。 与他说了情况,萧瑾熠也只冷淡淡回复一句:“自己的事情,别把我家曦儿扯进去。” “公主” “我们回家用午膳好不好?” 萧逸尘趁机进入房间,直奔千姝月的身旁,他单膝跪在她身边,牵着她手,说不出有多宠溺。 “哼!本公主还在生气呢。”千姝月嘴上是这样说,但手却没有从他掌心撤出来,声音逐渐放小,只有身前的人能够听清楚:“腰酸。” “我抱你回去休息好不好?” “嗯。”她点点头,萧逸尘站起来,手最先落到她腰身,轻松把人抱起来。 姜云曦抬眸的片刻间,两人已经亲昵地出门了。 一人一狼眼巴巴看着,一起玩的四人,屋里就只剩下一个。 “郡主,要不我们也回王府了?”青婳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余光看见自家郡主本抬起的眸又垂下去,手还放在灰灰头上。 “沈小姐在隔壁跟傅世子在一起。”她继续补充。 换而言之,现在就她们家郡主一个人孤零零的,莫名有些可怜。 “那回王府吧。” ………… 一连两日,最先沈嫣日日都来玩,后来跟傅世子去丰台城了。 姜云曦一个人弹琴看书,偶尔去后花园逛逛,陪灰灰玩一会儿消遣时间,久而久之,便也无聊起来。 今日喜服已经送来试穿了,看见檀木匣子里精贵华美的一抹红时,说不欣喜是假。 这是萧瑾熠准备了好几个月的婚服,上面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北尧最优秀的绣娘精心绣制, 锦裙之上,红艳的仙鹤腾云驾雾般展翅,金丝勾勒,领口镶嵌着数粒珍珠,晶莹剔透,与那金丝纹仙鹤相得益彰,更衬得着裙子华美典雅。 裙摆很长,需两位侍女在后牵着,美人冰肌玉骨,穿上喜服后更是瑰丽绝伦,尚未画上新婚日的妆容,便足以令万目之倾倒。 姜云曦在梳妆镜台前转了转身,眸里潋滟星光,氤氲着说不出的情愫,樱唇微扬,揣摩着萧瑾熠看到她这般的神情。 来送喜服的姑姑眼睛笑眯成一条缝,拂尘搭在手臂上,笑盈盈说:“大喜之日将近,本来宫里安排了教习嬷嬷来的,但是被摄政王殿下摒退了,他说郡主您无需被那些礼仪所拘束。” 萧瑾熠很清楚,她不愿意被管束。 “喜服很合身,劳烦姑姑来一趟。” 在镇北王府只待了一会儿,宫里那位姑姑就拿着不少金银回去,这种美差可不多。 摄政王府,萧瑾熠自顾自博弈,听暗七说曦儿已经试了喜服,他也藏不住内心欢喜,期待十足。 如今整座摄政王府红火热闹,高高屋檐翘角挂着大喜的红灯笼,绫罗红绸入眼可见,各地寻来的花草在花圃盛开,姹紫嫣红,每一处地,每一块砖都被下人打扫得整洁锃亮。 主院的布置按照曦儿的喜好改了又改,以前是冷漠肃静,如今古典雅致,鸟语花香,蝴蝶飞舞,清风拂面,挂在屋檐的风铃悠悠晃动,发出悦耳的轻音。 未曾相见的日子,两人心底都在思念对方。 “将这些花灯放在半月湖中,还有这一堆,拿去镇北王府。”萧瑾熠这几日闲,琢磨了很多事情,对于做花灯、纸鸢如今是信手拈来。 暗七默默咽了咽口水,暗语:他们英明神武的王爷已经无聊到这种地步了吗?一整日在琢磨做花灯,做纸鸢,下一步是不是该跟郡主刺绣? 最近两日,王爷连郡主最擅长曲子都会弹了。 以前王爷很少抚琴,偶尔闲情雅致想着弹一弹,结果遇见入府此刻,琴就直接被当成武器了。 “王爷,还有一事,那个擅作主张的暗卫已经重新派回南诏了,因为自负,遇到强敌受了重伤,不治身亡。” 萧瑾熠没把此事放在心上,他差点儿让他与曦儿产生隔阂,本只打算罚他滚回南诏继续做事,远离北尧。 “给他的家里人一些银钱和安葬费,就此了了。” “以后这种事情不必通报,依规处理就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