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烟枕着庄言的腿,庄言什么反应她都知道。 庄言受不了地把她抱怀里,声音有点哑:“烟烟,别惹我。” 陆烟身体不舒服,但她喜欢逗庄言,想看他无力反抗的样子,越忍耐她就越是想挑拨,庄言越反抗她更是越兴奋。 闹到最后庄言只能无奈看着她,然后僵硬的转移话题。 “猜猜看夏青山现在会做什么?” “他会着急卖掉西城,然后凑钱补漏。” 这对夏青山来说,无疑是自断一条胳膊,但夏青山哪里会知道,他当初50亿买下的西城会成为烂摊子,想保本卖出去是不可能的,要么烂在手里要么低价20亿卖出去,这还不够凑漏洞,庄言和陆烟相视而笑。 陆烟身体不舒服,庄言熬补汤,看着她把汤喝完去休息后,他接管了陆烟手里的工作,帮她处理各种文件,根据上辈子的经验,帮有问题的项目圈出来,那些爆过雷的公司pass掉。 以前他觉得一个人过没什么不好的,自己做饭自己吃,照顾好自己就成,没那么多可费心的事,无非就是孤独了点。 现在,他看向睡在他床上,盖着他被子,执意要穿着他的睡衣睡觉的陆烟,他头一回觉得,原来房间可以有温度,生活也可以这么的浪漫。 陆烟不需要做什么,她只需要睡在她面前,他就觉得这一刻美好极了。 处理好文件后,外面已经天黑了,庄言热好晚餐,进卧室叫醒陆烟起床吃饭。 明明是要叫醒他可他却小心翼翼走近她,不敢大声说话,摸着她的脸:“烟烟,起床吃饭了。” 陆烟揉了揉眼睛,在外做事干脆的女总裁在他床上是爱撒娇赖床的小女人,不起床就往他怀里缩,然后一把找住他的腰身扣住。 庄言任由她胡闹了一会儿,等她彻底清醒了才把她抱起来,然后牵着她的手去洗手间洗手擦脸,像是养的个女儿似的。 “我以后要一直在你这里睡。” “好。” “我要把我的东西搬过来。” “我去搬。” “搬完家后要一起洗澡吗?” “好……嗯?” …… 陆烟在家休息了两天就被周全打电话叫出去谈工作了,却不想刚和周全碰面就偶遇了夏晚。 夏晚是准备去公司离职的,看到陆烟和周全在一起,便非常确定,这两人是一伙的,前两天酒店里发生的那件事就是他俩故意挖坑等着两家往下跳。 夏晚见他们走的如此近,不禁想他们私底下到底是什么关系……夏晚对陆烟的固有印象依旧是个废物。 她至少还去上过班,可陆烟做过什么? 该不会她私底下早就和周全勾搭上了,最近夏家出了很多事,夏青山早出晚归,头发又白了许多,人也瘦了下来,如果易安集团能伸手帮一把夏家,夏家也不会变成这样,说到底,和陆烟也有关,是她害了舅舅和她爸爸。 因此看到陆烟和周全一起后,她没压住情绪直接冲过去:“周总,你还记得我吗?” ap 夏晚忽然冲上来挡在他们面前把周全吓了一跳,他目光定在夏晚脸上,表情怔过之后说道:“我记得,有什么事吗?” “周总,你能不能帮帮我爸,也就是夏家,西城项目……” “我现在不谈工作。” 陆烟双手环抱,其实在下车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夏晚,但好像夏晚没怎么注意她。 如果她注意得仔细点就该发现,周全在副驾驶座,而她是从后座下车来的,可不要小看一个简单的座位安排。 夏晚也不懂项目上的事,想谈也不知道从哪谈,唯一能做的就是厚着脸皮求。 而她这种行为,在他们眼里跟路上发传单的一样,没有技术,让人无法提起兴趣。 夏晚着急道:“周总,那天晚上我舅舅他不是故意的,是他曲解了你的意思。” “他是不是故意的法官会判断,跟我没任何关系,夏小姐,你挡着我们的路了,请你让让,我们要过去。” 夏晚瞬间把火力转移到陆烟身上:“陆烟,是不是你在周总面前说了什么?” 这话终于拐到她身上来了,陆烟装作无辜:“外甥女,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陆烟冷眼看着她,看她还能说出多么离谱天真的话。 “周总你不要被她给骗了,我知道你喜欢陆烟,可陆烟不是好人。”夏晚愤怒道,“陆烟,其实你才是脚踏两条船的那个,一边和庄言上床一边又勾搭上了周总,你把他们当做什么了?像你这种人,连自己亲哥哥都设计陷害的,简直没有良心,明明我们一开始都已经和周总谈好合作了,就是因为你。” 陆烟笑了,没有搭理夏晚,而是对周全:“小周啊,我饿了,洲际酒店家的辣子鸡我家阿言想吃,你去帮我打包一份,再按老样子打包两份素菜,对了,旁边那家还有我定做的蛋糕,让他们给我送过来。” 夏晚愣住了,不知道陆烟是在发什么疯,怎么胆子这么大居然敢使唤周全,还叫他小周。 要知道她爸爸和舅舅面对周全时都是恭恭敬敬的,最近夏家出事,他爸几次打电话联系周全都联系不上,因此在夏晚看来,周全的身价比爸爸还要高。 可现在,这样的人居然在陆烟面前伏小做低:“现在就去吗?你这里……” 陆烟挥挥手:“去吧。” “陆烟,你怎么能……”夏晚隐隐已经察觉到不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周全开口。 “好的老板。”叫完这声老板后,周全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夏晚,只见夏晚铁青着一张脸,满眼的不可置信,仿佛出现幻听的样子。 “周总,你为什么会叫陆烟老板……她…”夏晚眼眶发热,颤着声,“是我听错了,还是你叫错了……” 周全颔首微笑:“我没叫错,你一直想见的易安总裁就是陆烟,陆总,而我只是她的助理。” 夏晚脸色彻底白了,心里咯噔一沉,一直沉到了谷底。 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宁愿周全是为了讨自己女人开心而糊弄她,可周全的表情太认真了,而且看向陆烟的眼神是恭敬的。 这一刻她忽然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周全眼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