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傻傻的笑着,眼泪都快笑出来了,靠在这具他垂涎了很久的高大身躯上,赖着不肯下来。
或许以后的路上荆棘泥泞,但若有你同行,我便不怕。
“对不起,我很自私的将你牵扯进皇家这个深渊里。”林皓趴了半晌,闷闷的说道。
“本就在深渊里,又何来牵扯。”夏文泽轻轻的笑着,他知道林皓说的是什么,他想到了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若他不选择深渊,深渊也会找上门来。只不过是早一日晚一日的事情,如今他喜欢的人也喜欢他,其他生死之外的事情他不想去在乎了,他知足了。
余生,只想陪你好好的走下去。
“我想把你吃掉好吗?”林皓趴了一会儿后手脚不安分的动着,低沉暧昧的在他耳边说道,空气燥热起来。
夏文泽突然想到被凌辱时那种感觉,身体僵硬,脑海中那种恐惧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可以好好想想吗?我……”夏文泽将林皓推开,林皓一怔,有些想不通明明气氛正好夏文泽为什么会将他推开。
“怎么了?不舒服吗?”他关切的问道,燥热的空气冰冷下来。
“我……我不知该怎么说。”夏文泽痛苦的抱住头,没有安全感的样子叫他看的心痛。
他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为何会这般惧怕?这个情况怎么好像在哪看过?
一连串的疑问在林皓脑袋中冒出,可无论他怎样问,夏文泽都一脸痛苦,想说却说不出来的模样。
对了!这次和衙门那次一样!
必须叫他说出来,这件事已经成了他的心病。
林皓慢慢的安抚着他的情绪,给他倒了杯水。
屋内会有婢女来打扫,但林皓从来不叫婢女服侍。
夏文泽被林皓安抚,坐在了床上,慢慢的喝着水。
林皓坐在他身边看他喝完了水便接过杯,问道:”还喝吗?“
夏文泽摇了摇头,林皓这才将碗放到了桌边,握住他的手然后说道:“上次在衙门的时候大夫说这件事已经成了你的心病,可不可以和我说说,或许会好些。”
夏文泽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叫林皓愈发的看不懂,却深知这事情不是闹着玩的,今日他必须连哄带骗的将事情套出来。
”现在你都同意和我在一起了,有些事情我需要知情不是吗?“林皓继续下着甜美的诱饵。
夏文泽感受着手上的温暖,心里似乎有了底,却还是说道:“我说了你若是嫌弃我便和我说,我会离开的。”
林皓握紧了手里的手,却没有说话。
"六年前我回到了夏国,一段时间后被人掳走。“夏文泽缓缓开口说道。
“那可是在夏国王宫里面,能够到这个事情的也就只有独占后宫权势的皇贵妃燕倾。当时她已经独揽后宫大权,开始斩掉所有能够威胁到她和她儿子的人。不过对我来说,那个王位,没那么重要。“
“我被掳走以后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在哪,每日被男人羞辱……就是最不堪的那种,可是我必须承受,因为只有那个样子我才能活下来。我恨,恨幕后的主使者,每一次被羞辱,每一次都恨不得这个人是她,那段时间里,我每一刻都在想着叫幕后主使者就这样被羞辱至死,在我的面前。”夏文泽说这话的时候双目腥红,一字一句都是浸刻在骨子里面的恨。
”你是不是现在也觉得我很脏?被千人骑万人骂,可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我做错了什么?在那个地方出生吗?“
林皓明显的感觉到他手里的那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他的心被揪起。
“傻,我心疼你还来不及,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你放心,我定会为你做主。”林皓的声音低沉温柔,俯身过去抱住了夏文泽。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宽衣睡觉了呢?”过了好久好久,林皓感觉到怀中那个颤抖的身体平静下来,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
夏文泽点了点头,林皓松开了他下了床,却没想到夏文泽伸手来解他的衣带,伺候他宽衣,林皓欣喜极了。
将一身的繁琐卸掉,林皓穿着xie衣亵裤看着夏文泽,他却迟疑着不肯脱自己的衣物。
“怎么,想叫我给你宽衣吗?”林皓坐在床沿边看着他笑着说道,他怕夏文泽逃了,他今日的状态不太好。
夏文泽看到了他眼里的揶揄,然后向后退了一步,说道:“我去取些东西。”
林皓目送夏文泽离开的背影,心中正疑惑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夏文泽回来了。
“这么快!”林皓惊讶道。
夏文泽点了点头。
“可是你拿剑进来干什么?”林皓疑惑的问道。
“习惯了,不在身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夏文泽回答着,将泣灵放到了床边的桌子上。
“你怕本王用强?”
“不…不是,我怕…刺客。”夏文泽反应过来后红了脸,有些结巴的说道。
有些事情说出来之后,就变得不是事儿了。
夏文泽将衣物也脱了,穿着xie衣亵裤爬上了床,挑落了灯芯,房间内一片黑暗。
林皓已经在里侧躺好,望着床顶,突如其来的黑暗叫他有些不自在。
夏文泽将床幔放下,这才躺下。
林皓住的床都很软,夏文泽躺在里面舒服的很不真实。
夏文泽在被子里拱动着,寻找着最舒服的姿势,然后安静下来。
因为这床一直都是林皓一个人住,所以只有一床被子,不过还好被子够大。
夏文泽安静了不大一会儿就感受到了身边有动静,身侧的床塌了下去,夏文泽呼吸都有些紧张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一只手臂揽住了他的腰,炙热的身子也侵袭过来,不过再无其他动作。
月隐星稀,云朵调皮的遮挡住了月亮的一角,照在地上的月光暗淡了不少。虽然这边夜晚凉快许些,可没了恼人的蝉鸣,终归是缺了个催眠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