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笑了,说道:“最大的不同就是您以前穿的是胶底,这个是布底,而且纯手工。”
龚法成说:“好啊,等我一会检验合格后,你也给老曾弄两双来。”
薛家良说:“有,都有,我带来了好多,都在车上呢,我马上去搬。”
公然说:“先别搬呢,先让龚书记去检验检验,满意后再搬不迟。”
龚法成说:“你别把鞋都放在我家,给我找什么‘邪’,该谁的你自己送去。”
薛家良笑了,说道:“您也信这个?我刚才就强调了,这是文化产品,不是鞋。”
龚法成说:“我从不信邪。”
卜月梅收拾清后,陪龚法成去遛弯去了。
公然沏了水,给薛家良和刘三各倒了一杯。
刘三不想打扰他们,就说道:“公然姐,我想看电影,你有什么好光碟。”
公然说:“走,到楼上去,我给你找。”
公然和刘三就上楼去了。
薛家良忽然发现,客厅多了一幅摄影作品,这幅作品他见过,最早在公园展出的那幅,那是薛家良最落魄的时候,他从公园穿过去田教授家,鬼使神差进了摄影展的大厅,可见的就是这幅照片,至此,他第一次知道有个叫“公然”的摄影作者,曾经去过他的家乡枫树湾,拍回这样一张震撼人心的照片。
公然之所以将这样一幅作品挂在客厅,可能是为了卜月梅吧,让她时刻看到家乡的景色。
最近几年,公然的照片在各个杂志、摄影展时常见到,随着她声名鹊起,她也接一些商业性的拍摄活动,但她从不接被本地的单子,以免被别人诟病,更不想跟父亲的影响扯上任何关系。
这时,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他,是公然。
薛家良的心骤然就是一阵狂跳,这是公然从未有过的举动。尽管他们彼此心里有对方,但是骄傲的公然,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有失自己骄傲的举动,这一刻,让薛家良激动不已。
酒精的作用,让我无法拒绝一个姑娘,这个姑娘还是他久藏心底的公然。他将自己的双手盖在公然的手上,轻轻抚慰了两下,然后慢慢转过身,抱住了公然,连想都没想就吻住了她。
短暂的惊愕后,公然接受了他,她热情地回应着薛家良,吻得荡气回肠……
室内安静极了,尽管三楼刘三在房间里看影碟,但关上门后什么也听不见,此时,偌大的空间内,只有两个脉脉相望的有情人。
薛家良捧着公然消瘦的脸庞,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那对平日看上去总是给人一种疏淡、冷静的大眼睛,此刻,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一直以来,薛家良都不敢正视公然的大眼睛,这对眼睛明媚如水,美艳中透着一股凌厉,从容不迫中透着沧桑,有一种看穿一切的笃定、自信。
她长得很标致、大气,像极了龚法成,浓眉大眼、嘴角含媚,这样的人,看一眼就足以摄人心魄,难怪茅家公子在第一时间就迷上了她。
她有种闲云野鹤、风轻云淡的美,这种美,一回头,足以惊艳到你。
但白瑞德也说过,他其实有时很害怕公然的眼神,能让你的内心一览无余,有时也让你望而却步,可能就是她凌厉和美媚共存的气质,让白瑞德最终放弃了这位惊鸿仙子。
此刻,这位惊鸿仙子就在自己的怀抱里,感情的他,有一千个不放弃的理由,但经不住一个理智的理由。
望着她精致的脸庞和简约不失美感的着装,薛家良从心底蹦出一句话,但到了嘴边却变成:“你太美了!”
“谢谢。”
尽管公然没有得到期许的那句话,但从心爱人的嘴里说出这句话,她仍然很满足。红彤彤的脸颊,羞涩的目光,盈盈的笑意,这一切都足以让薛家良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