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年,邢四承揽的大小工程没有不出事的,即便工程上不出安全事故了,还会因为建设围墙跟周边百姓发生斗殴打死人事件。
邢有信说:“一个几千万的项目你都不上心吗?”
邢四说:“我手下那些人不行,这么大的工程我怕再出人命。我也想跟您说,我就想安安心心做我的建材,谁接下这个工程,都得用我的建材。”
邢有信说:“你怕出事这说明你有进步了,最起码知道后果的严重性了,在博阳,遇到这么大的政府工程不是很多的。”
“我知道,我也找人做了标书,我并没有放弃,拿下固然好,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面向全省招标,来了那么多有资质有实力的建筑公司,咱们县参与的我知道的就三家了,这次二建都参与了,我认为都比我有实力,如果不使用非常手段,这个工程抢不过来。”
“我把你叫来就是想跟你说这层意思,任何非常手段都不要用,薛家良不是李书海。”
“我知道,不但薛家良不是李书海,就连邢伟岩都不是邢伟岩了,他觉得攀上了薛家良,好长时间都不登咱的家门了吧?”
邢有信嘴角就抽搐了一下,说道:“少在外面说这些话,不管他攀上了什么人,他还是邢伟岩,他变不了薛伟岩,这个我心里有数。”
“您有什么数?原来,不管县里发生大小事情,他都会跑来跟您磨叨,让你帮助拿主意,这次这么大的事情,他单独跟您说过吗?”
邢有信不耐烦地说:“他跟我说没说过我还向你汇报吗?管好你自己的事。”
邢四知道自己这话捅了父亲的肺管子,嘟嘟囔囔地说道:“我说的是事实吗……”
“你看到的事实,永远都不是真相,好了,没你事了,你出去吧。”
邢四怔了一下,他没想到这次被父亲叫到跟前,却是这般的风平浪静。
他走出来,就看见刚才那两位女服务员其一的一位走了过来,这名女服务员老远就冲她微笑,用讨好的语气说道:“四少好。”
哪知,邢四冲他瞪起眼睛,恶狠狠地说道:“你他么的小点声,我爹还在里头呢。”
女服务员可能来的时间不长,不知道他为什么反感她的称呼。
邢四见这个小姑娘长得眉清目秀,很是好看,就走到她跟前,捏着她的脸蛋问道:“你叫什么?”
姑娘本能地往后躲,但脸蛋被邢四狠狠地捏住,同时,她的肩膀也被邢四钳住。
她的脸都吓白了,不知为什么自己的一句称呼,却惹恼了这个煞星,哆哆嗦嗦地说道:“我叫红莲。”
看到红莲一副无辜的表情,邢四松了手,说道:“是新来的吗?”
姑娘揉着脸蛋,眼里含着泪,说道:“刚来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