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李紫菀叹了口气,这件事,她自己都说不上是什么心思,感觉是在做正确的事情,但实际上和王燕蝉没什么差别,也都是在‘一厢情愿’而已。
傻啊。
王燕蝉这时候道“可是后来,我明白了,楚弦能一路走来,靠的不是谁的帮扶,也不是被人扶起来的,他能走到今天,是靠了他自身的实力,十三巫祖被害一案,就连我爷爷都说是无解,但最后,硬生生的被楚弦给查出了真相,我爷爷打压他,看似是为了我,看似是气不顺,实际上是想要将他拉拢过来的一种手段,但我爷爷想的太简单了,他以为打压楚弦,然后等到楚弦无路可走,再抛出橄榄枝,例如招他为孙女婿,这样一来,换做大部分人都难以拒绝,可楚弦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是这样的人,我王燕蝉也有自己的骄傲,尤其是这件事上,我不会乞求,也不应该自降身份,更不应该一错再错,所以我想明白了,也想通了。”
这时候,王燕蝉主动拉起李紫菀的手,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将所爱,托付给你,请你帮他,护着他,警醒他,让他实现心中抱负,而我,也会在旁边帮助你们,尽我所能,帮他走到仕途的巅峰,到那时,甚至我爷爷,都得仰望他,到时候,我爷爷就会知道,当年他的孙女眼光是何等的好,会知道,我王燕蝉,没有爱错人。”
离开王家的时候,李紫菀眼睛有些湿润。
王燕蝉说她明天就会吃东西,会恢复如常,依旧会是王家的大小姐。只不过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李紫菀看到的是她的倔强。
望着天空繁星,李紫菀长长的出了口气。
“楚弦,你若是没有爬到仕途巅峰,不光是对不起我,也对不起燕蝉姐姐。”
阿嚏!
楚家宅子里,楚弦紧了紧衣服,有些怪异道“我已经是武道宗师,开始踏入法身境界的术修,肉身强横,怎么可能会着凉?还是说,刚才有人在念叨我?”
百思不得其解,楚弦又拿起笔,开始撰写《推案论》。
这本著作,可以说是最近楚弦和孔谦最大的心血,即便是前段时间查案的时候,都没有中断。
虽说楚弦也明白,就算是这《推案论》写成的时候,也未必能比得上《江山河志》还有《自省论》,但却可以在圣朝刑案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而且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里程碑。
写到后半夜,不见李紫菀回来,楚弦就去问洛妃,洛妃说紫菀姐姐已经回去了,而且还传了话回来,说王家小姐无碍,让楚弦放心。
楚弦还真的松了口气。
说实话,他还真有些担心王燕蝉,他虽然不去探望,但说实话,心里还是有些挂念王燕蝉,听到王燕蝉无碍,楚弦当然是放下了悬在心中的石头。
“也不知道,紫菀和王燕蝉说了什么。”楚弦喃喃自语,他很好奇,不过肯定不会去自找没趣的打听询问。
有些事情,就是他自己也是说不清道不明,所以有的时候,只能是难得糊涂。
……
一年之后。
提刑司内,最近有一个传言。
那就是提刑司事中郎,要高升了。
提刑司属刑部四司之一,最高主官乃是司郎中,四品,下一级便是司事中郎,正五品,属于主官官员之一,地位和权势自然不是推官所能相提并论的。
在官场,基本上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如果上面的萝卜腾出一个坑,自然,这个坑立刻就会被无数双眼睛盯着。
下面的萝卜,都想跳进这个坑里,为此,甚至不惜互相争夺,大打出手那也是在所不惜。
提刑司事中郎,这个官职和推官不一样,所以这个传言一出,就算是其他地方的官员,也都开始活动了起来。
反而相对于就在提刑司内的楚弦和孔谦,对这件事似乎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此刻在书房之内,孔谦看着楚弦写下最后一个字,随后激动道“成了?”
楚弦将手中正气笔解除,又看了看他写的这一篇,长出了一口气,随后点头“最后一篇,也写完了,接下来只需造册,便可上呈刑部审验了。对了,按照我的经验,文圣院那边也要递交一份。”
孔谦一幅我明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