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拿起面前的笔,铺开宣纸,气势如虹,这一刻,仿佛唐宋八大家附体,手持毛笔,袖袍展开,仿佛随时可以挥斥方遒。 翠儿和红儿在一旁惊讶的合不拢嘴。 这可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殿下如此正经的样子。 下一刻,李愔就暴露了。 后世的灵魂,写不来大唐的毛笔字。 就跟美利坚的山猪,吃不了细糠是一样的。 这一刻,李愔自己脸都红了。 但字迹依稀可见,简体的。 南越,东瀛,高句丽。 南越,也就是百越,后世的越南泰国一类的国家所在的地方。 东瀛,自然不用说了。 高句丽,此时半岛之上,还极为混乱,三个国家之间你来我往呢。 这一切,就得从海岸线开始盘算。 就在李愔兴致勃勃拿着笔准备写写自己对进攻百越的看法的时候,门外老黄的声音传来。 “殿下,殿下,三殿下到了!” 李愔手里的毛笔一颤,不是,李恪来了,这是闹哪样! 他离家出走,还真是来交州啊。 李恪这个人,李愔的亲皇兄,贞观七年的时候,就已经去了一趟封地,毕竟,他可比李愔大六七岁呢。 去年患病之后,就被李世民召回养病,就这,还是杨妃苦苦求情之下的结果。 当过皇子的都知道,遇到李世民这种老子,那真他娘的是上辈子坑杀了银河系——造孽啊。 现在的李恪,还是吴王的身份,但待遇,甚至还不如把李世民气吐血的李愔,真可以说是李世民十四个儿子里面待遇最差的,没有之一。 当然,李愔这也是五十步笑百步,他自己的封地资格仅次于李恪,待遇之差,仅仅领先李恪半个身位而已。 甚至,两人加起来,连倒数第三的李恽都不如。 如果说李恪上辈子造了银河系,那李愔就是点燃了太阳系。 最关键的是,李恪这人,很有才学,只可惜啊,杨妃名义上说是四大宠妃,其实只不过是他人的臆想罢了。 此时李恪站在李愔的院子里,背着手,手里还拿着一个油饼夹菜。 倒不是他非要贪这么一口,也不是一路上饿坏了,主要是,这玩意儿也太好吃了。 尤其是里面的菜。 只是浑身上下的衣衫有些破旧,满眼的疲惫之色,说明这一路上虽然太平,但并不舒坦。 李愔弟弟在交州已经待了快一年了,他应该长高了不少吧。 李恪摸了摸自己的胡茬,笑了笑,平日里自己最喜欢端着,注重礼仪,可今日,跟交州城普通的贩夫走卒有什么区别? 嘎吱,门开了。 李恪看到李愔的时候,眼睛湿润了。 “李愔弟弟,许久不见。” 李愔看到李恪那风尘仆仆之中夹杂着一些丧家之犬的气质,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他离开长安的时候,李恪还是长安城内外传说中有名的气质出尘之辈。 京城美男子排行前三的存在。 可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狼狈的样子。 “皇兄,你这是……” “是不是很狼狈?”李恪自嘲一笑,随后解开身上的衣衫,拿出了藏在衣衫里的东西,神秘一笑。 “我知道你在交州不容易,所以,临走之前,我去了一趟父皇的内帑。” 这一刻,李愔哭笑不得。 这一手,李愔万万没想到。 一看到李恪,李愔就想到了李世民无人可选的窘境,最后迫不得已又开始考虑李恪的场景,这一点,历史书上可是写过的。 “皇兄,来了还走吗?” 李恪到底比李愔大好几岁,一听到这个,心中盘算的就多了,许久之后,悠悠开口。 “若是在交州这个地方,可以得大自在,我并不打算回去了,若是能和李佑李恽一起相助李愔弟弟一臂之力,那我就不枉这一趟离家出走了。” 李愔大手一挥:“李大嘴,准备好吃的,啥好吃的都给我往上上,老黄,去叫冯盎,孙神医,薛仁贵没事的话也拉过来,丁三两也不能闲着。” 李恪刚想拒绝,但李愔已经开口了。 “皇兄,我知道你这一路一定饿了,不着急,我弄了个桑拿房,咱俩先去洗个澡。” 桑拿? 李恪脑瓜子里寻找了许久,哪怕是博物志他都看明白了,可桑拿两个字,他愣是没找到。 “这桑拿,是什么意思?” “来了就知道了。” 李愔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拉着老黄到了一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之后,这才回来,脸上带着一种神秘莫测的笑容。 老黄也是一脸笑容朝着外面跑去办事了。 片刻之后,光溜溜的李愔和李恪两人,身上穿上轻薄的衣衫,坐在刚刚建造好没三天的蒸房之中,里面的圆滚滚的烧红的石头,用水一浇,滋啦 热气铺着全身,李恪只觉得李愔有些奇怪。 “李愔弟弟,这便是传说中的桑拿吗?” “为何我觉得如此闷热,浑身冒汗啊。” 面对李恪的疑问,李愔当然有话说。 “交州这个地方,湿热是常态,到了这边不光要吃好,还得多喝汤,多喝粥,多排汗,这蒸桑拿就是其中一种排汗的方式嘛。” 李愔拍拍李恪的肩膀:“皇兄,你这一路上辛苦了,好好洗洗,我给你接风洗尘。” 随即,李愔大手一挥。 方才让老黄去做的事情,现在,李恪终于明白了。 老黄走在前面,老黄身后,十几个姑娘衣着不同,身段不同,容貌不同。 但她们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都很美。 可以说,在各自的身材之中都算得上是极品。 “皇兄,你不要说话,做爱做的事情就行。” 在长安,皇子经常去青楼之中混的人里,李恪绝对是隐藏最深的。 李恪一看这些姑娘,当即严肃看着李愔。 “李愔弟弟,你误会了。” “皇兄,这不是误会,既然来到了交州,那就放飞自我,回归本性。”李愔缓缓起身,“我比皇兄小七岁,皇兄血气方刚如日出之阳,需要什么,她们比我清楚多了。” 李恪梗着脖子:“李愔弟弟,我去青楼,那是想听别人夸我的,真不是为了这些事情……” “还有,你让老黄去青楼这不是折磨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