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落阳说:“她不是河莉秀,是我女友——准确来说,是前女友。也就是你昨晚看到的那个女子。她今天早上,已飞去巴黎了,再也不会回来。她的未婚夫,在巴黎等着她过去结婚。” “哦。”我说。 忍不住好奇:“她为什么离开你?” 曲落阳见不得十分难过,他很是幽默地回答:“她喜欢法国男人浪漫,不喜欢中国男人古板。” “你古板?”我问题多多。 “不知道。”曲落阳答得很哲学:“你认为古板就古板,你认为不古板就不古板。” “切!”我说。 这是不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是不是,我还有机会? 不得而知了。 反正,人生像猜迷,不到最后时刻,谁也看不到最终结局。 外面的雨下个不停,又是闪电,又是打雷,从窗口望出去,看到阴云密布,一会儿是风追着雨,一会儿是雨赶着风,再一会儿是风和雨联合起来,齐齐地赶着乌云,整个天地,都在雨水的世界中。 因为出不了门,曲落阳便弹钢琴给我听。 钢琴放到书房里。书房真的是书房,书架上摆满了书,书房的左侧放着一架钢琴,曲落阳坐在跟前,那双骨骼修长清雅微微泛着淡白的漂亮双手,在钢琴健盘上飞速地跳动着,行云如水,那天簌般的音乐,神奇般地从自他的手指间,缓缓流淌起来。 调子很忧伤。 如泣如诉。 仿佛一个人,迷失在神秘的丛林里,走在黑暗中,看不到天,望不到地,无法找不到出口,他独自沉溺在黑夜里,那么孤独,那么忧伤,那么彷徨无助。 我喃喃地说:“太伤感了!真的是太伤感了。” 一曲完毕后,曲落阳问我:“左拉拉,你会弹钢琴么?” 我摇头:“不会。” 又忙着补充:“不过我会听。” 说完后,觉得这话很无厘头,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这“听”字,模棱两可,除了可以解释懂得欣赏外,还可以解释为:只要不是聋子,谁都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