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余天转瞬即逝,悟道古地。 紫妙心等人依旧在希夷等候,七兄妹与妖姬同样心中焦急,唯恐天罪发生意外,小狐望眼欲穿,若非禁锢仍在,她恨不能扑往莲叶阶梯。 不远处,刑绝耷拉着脑袋,偷偷低声嘀咕道:“这臭小子不太像短命的人啊!” 莲叶台阶,硬抗的天罪猛地打个喷嚏,近乎让他从台阶滚下来,嘴角绽放一丝格外牵强的苦笑。 “在这鸟不拉屎的地儿不会感冒的,不知哪个混球在念叨我?” 忽然,一道莺啼般的勾魂呻吟诡异飘渺传来,天罪苦巴着脸似掉光牙的老头般想要含化灵粹,神情猛然僵硬下来,再狐疑竖耳朵却再也无任何响声,不禁苦笑道:“我或许真的累坏,都生出幻听了。” “可幻听女人叫床的呻吟确实娓娓动听。”他竟还存有闲心思考这些。 休息半晌,天罪舔着干裂的嘴唇,血流肉烂的双手扒在第两千八百零一道台阶的边缘,费尽吃奶的气力,青筋暴起,脚下用力一蹬,半截身体落于台阶,随即身体如蛆般艰难蠕动。 难以想象的压迫感顷刻间压来,刹那间,天罪全身血管暴起破裂,原本的裂痕再次扩大,被挤压鲜血飞溅数丈,情景触目惊心,甚为凄惨,天罪哪里存在闲暇嘶鸣,攥紧拳头指甲近乎扣至肉里,屏气凝神守护生机尽绝的五脏六腑。 “该死的,或许我的尽头就在这了。”天罪神情异常不甘,遗憾悲笑,心中忍不住泄气。 蓦地,一道甚为清晰的诱惑呻吟再次响起,令天罪心底不免迷茫,疑惑道:“也许我真的太疲惫了。” 他心神疲困,含着灵粹竟小憩起来。 第三千道莲叶台阶,一具绝代妖娆的裸露胴体无丝毫瑕疵,雪肌玉骨优美至极,丰腴婀娜摄人心魄,催情般的粉色肌肤弥漫着诡异情欲能量,一张美撼凡尘的娇颜褪去雍容华贵,越发惹人欲醉,神情蕴藏数缕野性,数缕亢奋,也蕴含数缕痛苦羞赧。 再一道高昂声传遍云天,紫煌羞赧欲绝,身躯无法承受逆天能量,尤其古代天仍未离开,凌于远处冷眼旁观,看尽了她的丑态,这让紫煌可悲羞怒至极。 这会儿功夫,紫煌心神逐渐涣散,情欲能量与邪恶仙性近乎占据她一切。 “她也算得上绝代了,数十天周旋,竟依旧可以跟赤欲仙莲对抗,但也仅限于此,赤欲仙莲于她身躯扎根,也许都不必我来杀她,稍会儿功夫,便会被情欲仙气撑爆!”古代天冷眸不含一缕同情。 她随即仰望虚无缥缈的仙庭,喃喃自言其说:“师尊,你曾说仙会归来,但这真灵天界凋零,天庭将掩埋,真仙九阵也将尽数凋亡,不计其数的古兽族都要残忍殉葬,你说我狠,也许不如你所谓的仙狠。” 凋零契机貌似早就注定,古代天彷如长舒压抑至久的一口浊气,冰冷雪寒的神情缓和,冷静道:“我也许今后都不必再来这了。” 她随即竟无视压迫感,浮空凌天,折返悟道古地。 但古代天似乎忘记了天罪的存在,心神松懈,大意并未巡视一路上的莲叶台阶,降落在悟道古地,当她瞥见数十余人仍未离开,心中略感奇怪,可也不曾多想,径自离开。 刑绝心底微惊,萌生不安,神色异常凝重。 就在这时,原本被束缚的小狐竟猛地挣脱开来,狼狈翻滚摔在地上,磕的头破血流,发疯往前跑,较矮消瘦的身影止于莲叶台阶前,纹丝不动,这一幕可将众人吓坏。 她若跑上阶梯,必会命丧当场,但见小狐身形止住,所有人忍不住松一口气。 小狐心若死灰,小手攥拳出血,曾几何时,他的意义可有可无,可她现如今都貌似不愿意承认。 她猛地击打双腿,咬破樱唇,魂魄空间一轮古朴枯槁般石材磨盘压制着朦胧的紫色魂魄,一束束恐怖的魂魄能量发疯般冲击石材磨盘,每次撞击,她消瘦弱小的身躯就颤抖一次。 她紫琥珀般眸子泪水止不住地滑落,悲戚啜泣,不时绝望咆哮。 “嗡!” 石材磨盘轻微摇晃,隐约稍稍动弹,小狐似攥住救命稻草,颤抖着身体,紫琥珀眸子瞳孔猛然消失,转变成两道神秘磨盘,探索阶梯,仿如勘破一切虚妄。 一百莲叶台阶,两百莲叶台阶! 一千莲叶台阶,两千莲叶台阶! “在哪啊,在哪啊!” 小狐眸子溢血,诡秘磨盘逐渐微微黯淡,急的她绝望呐喊。 台阶鲜血浸染,貌似仍未干涸。 忽然,一双眸子死死地定格在第两千九百道台阶,毛骨悚然不忍直视的人影让她忍不住瘫坐在地上,亡魂皆骇,挣扎站起来,刚想拼个身陨魂灭祭出磨盘往上穿梭,眸子间的磨盘瞬息消失,让她喷一口鲜血,心如死灰。 “不!” 小狐绝望晕厥,妖姬身形微晃,将小狐抱在怀里,神色复杂,低声喃喃:“他会回来的!” 由于不见紫煌身影,紫妙心四女同样神色忧虑,但考虑到紫煌分身降临,生命绝对无恙,才稍微宽心,当望见天罪的朋友这般表情难堪,出奇地并无仇意,紫妙心心里发虚,言不由衷弱弱道:“他死在这才好。” “砰!”忽然,黑洞门户猛然一阵虚幻,刑绝神色微变,根本来不及多说,忽略所有人的挣扎,束缚禁锢,飞往黑洞门户消失不见。 …… 垂死挣扎的天罪意图再尝试挑战一台阶,但伤势根本不曾好转,每次裂痕愈合,随即再一次反复迸裂开来。 天罪仰望云天上的朦胧仙庭,神色无奈,不甘道:“不可再尝试了,天涯海阁要关,我需要快些离开。”说完,想要往下翻滚折返。 就在这一刹那,一道清晰真切的旖旎声让天罪的将要翻滚的身体猛然僵硬,忍不住转身,惊疑凝视。 一个浑身赤裸的绝代女子从莲叶台阶滚落下来,风华绝代的仙姿让人神魂颠倒,裸露的玲珑躯体可让男人血脉喷张,最终,蜷曲于天罪身处的上个台阶,痛苦挣扎,遭受折磨。 “她?可以说恶有恶报!” 天罪分明也让紫煌的狼狈香艳模样惊住,开始以为在抽风,随即觉察她周身缭绕的古怪气息,心念百转,嘲讽道:“原来她中了春药。” “呸,活该她被春药折磨,这个狠毒的女子,若非那次机警,我这会儿估计早就跟阎王爷报道了。”天罪神色微冷。 他随即审视无瑕的玉体,反而满口花花揶揄讥讽道:“但话也说回来,这娘们的身材当真不错。” “啊,不!”紫煌彷如心智未失,被蝼蚁般男子瞧见她下贱般的肮脏模样,心智近乎接近崩溃边缘。 蓦地,情欲能量再一次爆发,亢奋呻吟声令天罪大呼过瘾,流氓般四处嚷嚷道:“吆,大名鼎鼎的神女居然大庭广众之下自慰啊,快来瞧一瞧了!” 紫煌心神恍惚,听见男子的大喊,羞怒欲死,哭腔悲鸣,死死瞪着天罪,咬紧牙关道:“滚,不然等本尊恢复,第一个将你碎尸万段。” “本尊要戳瞎的双眼,不许说,住口!” 但情欲能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折磨得她痛不欲生,哭泣声夹杂呻吟声。 紫煌风华绝代,东域古荒倾慕者如过江之鲫,何曾如此下贱,在陌生男子身前这等作贱行径,简直比杀她都难受,生不如死。 “哈哈,未曾料想神女居然心怀这等嗜好,这等雅兴风骚也不知世上哪个男子能够一亲芳泽!”天罪彷如在报仇,不断调戏。 忽然,紫煌的裸露肌肤猛地转变赤紫色,神秘阴邪的纯粹情欲能量暴涨,紫煌神色充斥的惊恐越发浓郁,心神觉察这株赤欲仙莲不断伸出根茎,犹如经脉般侵占身心,瞬息强大的情欲令紫煌绝望,身体近乎要让撑爆,难以抑制,举止越发放浪。 “你慢慢来,估计你也活不长喽。” 一缕赤紫色能量乍然袭来,天罪顿时毛骨悚然,紧张翻滚两阶,身体竟忍不住颤抖痉挛,好恐怖的春药,这鬼东西,他沾上估计都必死无疑,哪里春药简直毒药。 但不知有意无意,就在他翻滚两个台阶,紫煌的绯红容颜浮现一抹惊愕惊恐,挣扎的火热身躯竟不由自如翻滚,这让天罪胆战心惊,再往下翻滚。 “喂,少跟老子来这套!” 倘若有正常男子瞧见紫煌神女这般风情,恨不得恶狼扑食,但现今天罪却敬而远之,视而不见,尤其神色鄙夷轻蔑,异常嫌恶。 当紫煌恍惚瞧见天罪的厌恶轻蔑的神态,恨不得一掌劈死这厮,想她紫煌绝代无双,倾慕者不计其数,今天竟让区区蝼蚁厌弃,可笑可悲。 若跟此人苟合,她情愿自尽而亡,虽说对真身伤害极深极大,但为保贞洁不失,也唯有发狠自杀,可这会儿她连这个能力都已丧失。 赤欲仙莲稳稳扎根,奇经八脉充盈情欲能量,尤其隐约一缕灵性逐渐衍生,倘若赤欲仙莲的欲灵也出世,融合身躯,甚至都有可能影响到真身。可她依然小觑赤欲仙莲神秘妖邪,实际本尊已然受侵袭。 但,但她貌似被人阴,炭烧般的身躯反而接连遭受诡异外力,往下翻滚,仿如有人暗中操控,这简直比赤欲仙莲的折磨都要难以承受,她宁愿死,也不愿让陌生人玷污驰聘,尤其存在深仇大恨的天罪。 “你滚,你快滚啊!”紫煌在情欲中反抗。 “我在滚呢,你他娘别跟来啊!”天罪表情发黑,接连往下翻滚,可她竟然接连跟从。 见此情形,他的邪笑都隐约僵硬,咒骂道:“老子可瞧不上你,瞧你这德行,估计处女都够呛,滚!” 这会儿功夫,天罪也异常惶恐,稀薄空气中萦绕的邪恶情欲能量竟将他心神都险些吞噬干净,如今的紫煌实在太过危险,男人触及估计就得玩完。 倏忽,紫煌颤抖的身躯竟停止翻滚,随即女子惊恐地飞往天罪,压趴在天罪胸口,刹那间,强大浓郁的雄性气息险些让紫煌坚持不住,死死咬碎牙齿,不让心神迷失。 完美的赤裸胴体压趴男子身体,原本该令男人亢奋火热,但天罪周身瞬息让冷汗液浸湿,他彷如靠着一火炉,觉察紫煌杀机的同时,一股股最纯粹的情欲能量彷如赤紫蛇般渗透皮肤,天罪心惊胆战,他区区灵阶岂可承受这等仙贤都要避退的仙邪奇珍。 “狗屎的缘份,狗屎的邂逅,骚娘皮快从老子身上滚。”天罪咬紧牙关,依然口无遮拦,拼命守住一缕灵台清明,但身体酥软,毒药能量侵袭。 “刺啦!”紫煌发疯撕扯天罪的衣袍。 天罪死命反抗却无济于事,紧张道:“骚女人,想要男人大街上多得很,凭你卖弄风姿肯定能够混口饭吃。” 紫煌若存在意志,恨不得一掌劈死这嘴毒男人,她心智已然迷失,双手却自发驱使撕裂男子的衣裳,赤欲仙莲全面爆发,她再也难以抵抗。 赤猩能量瞬息暴涨,一朵朵赤莲影子浮现,将两人包裹,最浓郁的原始情欲蔓延开来,紫煌承受不住,更何况区区灵阶的天罪,他心神失守,本能般做出反应。 紫煌好似初经人事,无法抑制难以遏制的空虚,自发长哭。 然而,就在最原始纯粹的情欲能量侵袭天罪魂魄的瞬息,眼见要沦为一生欲魔,银灰符印一道银火爆射,焚炼情欲能量,随之反哺天罪,天罪猛地清醒过来了,无极宙体彷如饥渴的巨兽,发疯吞噬营养液,破败的身躯死灰复燃,逐渐演变生机。 “咔嚓!” 天罪猛睁星目,随即把紫煌压住,毫不怜香惜玉,举止神态也无感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