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忙将兽骸收取,天罪旋即幽怨羡慕地盯着苍尘歌,偷声嘀咕道:“真想做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要不问问她家能入赘不?” 苍尘歌貌似听见天罪低语,眼底浮现一抹羞恼,充斥杀意的眸光扫过天罪,冷然道:“这若被灵瞳针对我之人知晓,必然要受惩戒,一头生死魂兽的价值不菲,难以估量,灵瞳都存在相应记录,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否则你怎麽吃下的,我再怎么挖出来。” “哼,不就擎鼎吗,到时候我将鼎都擎起来,当然我也要稍微易容,事关小命可不能含糊。”天罪夸大其词。 苍尘歌鄙夷冷笑,傲然道:“自始至终,无一人能够擎九尊古鼎,除非羽仙在世,你能擎九尊?要不我再送予你一样东西。” “啥,啥!”天罪激动,苍尘歌继续打击:“送头牛给你!”天罪无语。 “我也要闭关,湖泊之下隐藏诸多秘穴,常用来修炼闭关,选一处作闭关之处。”苍尘歌好似察觉天罪又在他打她老爹的注意,玉额冒黑线又道:“不要妄图跟着他,在灵瞳虽说无人敢管他,可我跟我娘可敢踢他,不要以为跟着他作乱,便收拾不了你。” “在灵瞳无人敢管他?”天罪想起那极点平凡的中年人,动不动就哭,动不动就撒娇,邋里邋遢的,生猛虎的一塌糊涂,竟然在灵瞳无人敢管,耐不住八卦道:“为啥?” 苍尘歌嘴角抽搐,横天罪一眼,彷如不愿提及道:“他太傻。” 天罪闻言不由翻白眼,有闺女说自个儿家爹傻的么,这对奇葩父女,他既无奈又羡慕,在这父女身侧,他都格外自由自在。 “他们都说,都说他同古时代的羽仙长的很像,比羽仙的天赋还要逆天,母族的老一辈都担心他啥时候飞升了。”苍尘歌半开玩笑揶揄道,可眼底的黯然却瞒不过天罪。 “他哪里跟羽仙比,我咋感觉他比羽仙强的绝非一点半点。”天罪违心说着善意的谎言。 “相处这么久,你总算说一句人话。”苍尘歌回应,听得天罪想要抽她。 瞧见天罪苦瓜脸,苍尘歌浅浅道:“随我来!” 说完往湖泊跳跃,天罪环顾湖泊,才知道这湖泊别有洞天,彷如辰星点缀,一处处密集的穴窍闪烁着晶莹的银芒。 “不要乱跑,随我来!” 苍尘歌神念传音,天罪警惕徘徊,瞧见那几头白色泥鳅影,这时,银灰符印陡然释放一阵强烈的波动不断刺激天罪的心神,天罪神色大变,随即露出一抹狐疑。 这银灰符印每次察觉奇物才会这般示警,就像七禽斗术那次,天罪扫一眼苍尘歌,犹豫片刻,神念传音道:“我感觉这湖泊深处隐藏东西。” 这片湖泊可以说先天形成,流传很久很久都未曾干涸,苍尘歌心头纳闷,整个湖泊让人开凿或挖掘数千次,她或她的祖辈也曾经巡视湖泊,都未发现异常。 天罪瞧见苍尘歌不信的模样,随即彷如鱼儿般在水泊灵敏穿梭,游往白色泥鳅的区域,不得不说湖泊极其广袤,或许早就不在庭院底,这两人翻越一座座礁石,遇见的鱼兽愈发频繁,其中不乏诸多珍稀类。 两人越发感觉心惊,小小的湖泊底部却如汪洋般浩瀚无垠,又彷如一层叠一层的区域。 “你我不可再下沉,你我灵阶之躯根本承受不住海洋深压,千米已属于极限,不然你我都得被碾的粉碎。”苍尘歌提醒道。 天罪神色惊疑不定,那般感觉越发浓郁强烈,这湖泊底简直称得上别有洞天,他甚至感觉这片海洋世界比羽仙古城还要广袤。 这时,余光偶然瞥见貌似失散的一头白色泥鳅,这头泥鳅竟然在水底膨胀,近数十余丈,心下不由灵光一闪,随即转身拉住苍尘歌,苍尘歌羞怒之下猛呛一口水,杀人的眸光恨不得将这占她便宜恶棍千刀万剐。 就在白色泥鳅吐息的一刹那,天罪猛地携苍尘歌凭吞噬之能钻入白色泥鳅果腹,两人巡视白色泥鳅五脏六腑,神色震惊,这绝非一般泥鳅,神性光辉缭绕,天生玄威滔天,不时浮现风火雷电能量,一股股恐怖龙威四散,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瞧见剧惊。 “这不会是一头白龙,不对,你家养几头白龙干毛线,也不担心遭报应?”天罪扯着嗓子低声道。 “我哪里知道,估计母族的老家伙都不知道,这泥鳅般的家伙乃白龙。”苍尘歌仿佛也第一次知晓,神色惊疑不定。 “这下意义可大了,回头送我一头,上次我同你爹还想将其捉两头给烤熟呢。”天罪舔着脸,苍尘歌一脸黑线,咬牙道:“想都别想。” 两人小心翼翼隐藏在白龙腹,同时心中也极为疑惑,年幼的白龙都身藏大能,吞云吐雾,飞天遁地,甚为强大,为何这几头以泥鳅般的身形徘徊在湖泊,尤其越发深入湖底兽躯越发变大,等到最深处会蜕变成白龙神躯? “若变成白龙,必定凶恶滔天,龙威惊天,你我怎么出去。”苍尘歌压低声音扯着嗓子狠狠道。 天罪尴尬一笑,旋即又念想曾经同逐灵被兽拉屎拉出来,瞅着苍尘歌不由一阵心虚,苍尘歌脸色带煞,好似看穿男人的意图,恶狠狠道:“想都不要想,你不嫌脏,我还嫌恶心呢!” “哗啦,呼啦!” 不知白龙究竟游往何处,一道道海浪声响起,随即便一阵阵龙吼隐约传来,天罪两人神色震惊。 苍尘歌万般不情愿,刚要黑着脸跟天罪找寻排泄口,忽然,一道白泽光影猛地出现在两人十丈外,两人神色呆滞,一头两米长的白龙口中叼一头十丈食人鲨,瞧见两人,貌似也猛然一呆,食人鲨都从口中掉落,旋即便彷如紧张惧怕而又惊喜般往上跑。 天罪心惊才要拽着苍尘歌往下逃命,可不料苍尘歌猛地往白龙而去。 “你大爷的,不要命啦!”天罪毛发倒竖,一头恐怖白龙的绝不逊于玄冥阶巅峰,更何况几头,可瞧见苍尘歌执拗的模样,他也暗骂一声,逆势而上。 忽然,彷如望见白龙狰狞的獠牙,心神皆惊,天罪情急之下,急喝道:“苍丫丫,快停下,倘若外界乃深海底,你我必将让深压碾碎,而且,你能挑战一头白龙?” 可惜,苍尘歌彷如陷入魔怔,神色狂喜地爆射而出,天罪差点被气晕过去。 “噗噗!”天罪,苍尘歌爆射遁出,来不及关注背脊的情况,便让身前的境况震惊吸引,这属于一处近几千丈的幽深洞穴,水液附着在尖岩,空气极其湿润,然而,最为难以想象的绝非此前的湖泊。 一头千丈白龙蜷曲在身前不远处,龙鳞银光闪烁,一道道云雾环绕龙躯,角似鹿,银爪微舒彷如最坚硬可怕的兵器,喉下逆鳞点缀一朵朵仙莲,仙华道韵四溢,五头几十丈的白龙警惕而又激动飞旋于千丈白龙身前,释放的龙威可以说相差天壤之别,沉睡的白龙古韵犹存,龙威压天,内敛却又雄浑无匹,彷如擎天般的支柱,五头白龙气势强大,龙威以锋芒而立,即便处于幼年也绝非天罪两人可以抵挡。 两人失神沉寂许久,才战战兢兢慢慢转过头,在背脊一道庞大的白泽光影屹立在泉眼中央,似龙非龙,形似白龙却又比白龙生出两道蝴蝶般的轻薄羽翼,浮动之下激起一段大浪,这生灵虽然蕴藏白龙的龙威以及血脉,可绝非白龙,不知何等生灵。 生物彷如再审视两人,天罪、苍尘歌表情凝重,这或许早就不属于羽仙古城,不知临于何地。 蓦地,生物陡然爆发一道轻鸣,彷如兵刃撞击,震得天罪、苍尘歌大喷鲜血,都狼狈瘫软在地上,神情惊惧。 然而,就在苍尘歌鲜血喷出的一霎那,生物猛然停止尖锐可怕的鸣音,化作一道银华,百丈的兽躯从泉眼般的圆潭腾空而起,随即变幻成一柄银泽暖玉般的银箫,一头生物雕琢在玉箫,悬浮于虚空,不断传来清幽而不失寂寞,幽怨而不失洒脱的箫声。 天罪、苍尘歌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抹掉嘴边的血液,缓缓退居一侧,警惕五头白龙,余光却一直偷瞄沉睡的白龙,两人细心感应,眼眸微眯,老白龙貌似已死,莫非这五头小白龙属于老龙的子嗣? 或许由于刚才神秘生物的试探,五头龙竟然逐渐松懈警惕,惊喜而又好奇地审视两人。 “我这次带你寻到这等神秘之地,一头生死魂兽想必不足以报答吧!”天罪在这个时间段开玩笑,苍尘歌瞪他一眼,旋即坚决道:“你想都不要想。” 不知何时,一头貌似最弱小的白龙徘徊于苍尘歌身侧,旋即微微轻嗅,安稳迷恋地靠在苍尘歌肩上,看的天罪羡慕嫉妒恨,其余几头白龙也闻风而来,环绕在苍尘歌四处,嬉戏玩耍,天罪表情发黑,不爽嘀咕:“男人婆这么招兽喜欢?” “嘿嘿!”苍尘歌即便听见天罪醋味声,也并无呛声,反而轻笑。 天罪剑眉微蹙,银灰符印依然在激动示警,他忍不住抬头环视,余光偶然瞥见老白龙盘踞之后的无字玉璧,眼底精芒流转,才要挪动脚步,便被一头小白龙咆哮警示。 他身体微僵,点头示意苍尘歌,苍尘歌俏然一笑,竟然不顾天罪率先驾驭一头白龙抵达千丈白龙盘踞的后方。 天罪顿时脸色沉下来,随即又恢复正常。 “我若猜测不错,此处乃羽仙曾经的故居,青天羽珑箫,羽化啸白龙,你属于外人,在外等我。”苍尘歌一脸复杂,虽说天罪将她带到这,可这不代表她能够与其分享羽仙机缘。 天罪默然无声,苍尘歌也察觉天罪的异样。 就在天罪以为苍尘歌离开之时,一道揶揄声响起,让天罪冷漠的神情微缓,可依然也并未转身。 “骗你的,快来!” 苍尘歌笑眯眯,可瞧见天罪无动于衷,柳叶眉微蹙,这家伙该不会真的生气了,随即瞧见天罪迈动步伐想要离开此处,这可让苍尘歌莫名其妙紧张坏,忍不住跺跺脚紧忙道:“这里或许隐藏羽仙古经,羽化飞仙等战技,你难道就不希夷,我苍族其实乃羽仙子嗣,可由于羽仙罪恶滔天,他并无姓氏,才不得已取姓为苍,不然我一族将只能以帝皇仙罪族自居。” 瞧见天罪依然往泉眼靠近,顿时急红眼,就在一瞬息一股邪恶的能量从无字玉璧袭来,旋即猛然探出一支黑爪,往猝不及防的苍尘歌擒来,苍尘歌心神失守,哪里关注突发状况,亡魂皆骇。 不知何时,天罪猛然出现在其身前,妖戟力劈而下,然而,黑爪猛地将妖戟攥住,猛地将兵器带人一并拽入无字玉璧。 事情发的太突然,苍尘歌来不及反应,伸出手想要拉住天罪,已然为时已晚。 恐惧占据心神。 无字玉璧,天罪来不及看穿黑爪的原本面目,便被九束黑华笼罩,彷如细菌毒药般发疯地往天罪躯壳硬塞,瞬息天罪的双目便已让黑华覆盖,整个皮肤都转变成黑泽,最纯粹的邪恶能量萦绕,这一刻,天罪彷如化身最纯粹的恶魔。 “嘎嘎!嘎嘎!”邪异的笑声让人悚然,不知何时,一道道墨汁般的阴寒邪恶符印在黑眼中流转。 “苟延残喘至今,吾依然千古不灭,地狱罗刹,恶灵挽歌,我恶灵族不投来生,不往轮回,千秋永生,嘎嘎,往生天君何在,无圣何在……” “嘎嘎,这名讳羽仙的生灵倒也称得上个人物,舍命舍道,忘生忘死也要囚禁吾于无期,咦?外边貌似生灵的味道很好闻耶,嘎嘎,羽仙的后人。”恶灵自言其说,就在想要伸出黑爪的瞬息,原本邪恶的气息陡然凝固,随即传来撕心裂肺的惊恐呐喊。 “怎么会?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 不断重复凄厉惊恐欲绝的尖叫,彰显渗入灵魂深处的恐惧。 天罪心海魂魄,银灰符印貌似格外激动,不断穿梭,漆黑符印颤抖到处乱窜,想要逃离此处,这一刻,彷如邪恶的并非之前侵袭的生物,而是猫戏老鼠般的银灰符印。 “轰隆隆!” 魂魄轰隆声彷如开天辟地,一道古老古朴的奴字从其魂魄深处彷如穿梭寰宇时空而来,犄角旮旯猩纹怪鱼、七彩鹦鹉战战兢兢,惊恐到极点,死命地想要往外逃遁,脑袋死命往里钻,墨汁色泽的符印一道道卑微声传来。 “祸乱寰宇的罪恶之源,扰乱天地的时代秩序,你怎能归来,你怎可归来,这不可能,吾恶灵族不服,不服!又一个黄金时代,吾恶灵族亦将跨域大时代博弈,绝不出局,绝不出局,嘎嘎!”哭腔声悲戚声撼天动地。 银灰符印化成一头银灰巨兽,猛然张开血大口将墨汁般符印吞食,美味地消化营养,诡异的奴字微旋,奴天荒诀自行而运转,原本墨汁般浸染的躯壳、五脏六腑、经脉血液、骨架以及无尽细胞猛然浮现奇芒,也一并将邪恶能量吞食吞噬。 天罪舒服地不禁呻吟出来,感觉彷如回归母体的,奴天荒诀以逆天诡异的契机不断突破,吞食的纯粹邪恶能量堪比天罪吞噬淬炼几千亿兽骸。 不知不觉,他彷如死掉一次,神秘地域,不计其数的七彩灵质形成的一尊尊灵雕云蒸霞蔚,呈凤状、龙形、虎态、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