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悠出去联系人的时候。 房间里的三个警察……两个警察和一个公安也在讨论普拉米亚的事情。 因为一些懂的都懂的信息化方面的问题,日本警方的消息距离跟国际接轨总是差了一个版本的。 因此之前就算有说‘□□魔’,人们也没有第一时间联系到普拉米亚。 直到这次。 终于有机智的警察将‘从没见过成分的□□’和‘普拉米亚’联系到了一起,找到了最近让他们焦头烂额的犯人的真身。 既,国际通缉犯‘普拉米亚’。 虽然当街拦人问普通人‘你知道普拉米亚’么,肯定是十个里面九个都一头雾水。 但在国际犯罪者里,普拉米亚也是鼎鼎有名的那一个。 除了因为她是臭名昭著的杀手之外。 更因为她走到哪儿炸到哪儿的恶习。 因为她而死亡的无辜者还有直接间接造成的经济损失,都足够打个半米长的名单了。 “一个搞炸弹的还那么能打。” 松田阵平想到自己几次都好像打到铁板上的攻击,忍不住倒抽冷气。 “上次让你这么吃亏,还是跟零那次打架吧。” 萩原研二的声音响起,松田阵平立刻就像是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激动了起来。 “哈?那是我让他好吧!” “如果不是我让他,那小子当时就得被我送进医院!” “哦——原来如此。” 萩原研二拉长了声音。 “这个‘哦’是什么鬼啦,事实就是这样,我当时是看在同为警校学员的同伴的份上收手了的!” 松田阵平说完就看到自己幼驯染促狭的样子。 他轻咳一声,转移话题。 “所以这个普拉米亚到底什么来头。” “国际刑警都在通缉的炸弹杀手。” 可靠地成年人诸伏景光已经看完传过来的资料了。 “真实姓名、年龄、出身一概不清楚,特点是习惯用bao炸掩盖自己的痕迹。” “她解决目标,除了常规的枪杀之外,还有bao炸。” “以前是手榴弹,后面开始逐渐变成他招牌的□□。甚至很多时候在目标死亡后,他还会再使用炸弹将所在的区域或者建筑炸毁来掩盖自己的痕迹,以及确保不会有目击者。” “甚至于有几次bao炸都是在任务结束之后——后面根据人们推测,是普拉米亚觉得有目击者,所以干脆把可能存在目击者的建筑以及可能是目击者的人一并处理了。” “……太残忍了。” 萩原研二喃喃道。 作为bao炸物处理班的成员,他比谁都更清楚炸弹带来的破坏力,以及zha弹bao炸之后可能会造成的惨案。 那不是一两个人的死亡。 而是许多人,许多家庭的悲剧。 哪怕侥幸没有死掉,很多人也终其一生都无法从阴影中走出来。 “等等,那这样一说,我们岂不是都成了普拉米亚的目标?” 松田阵平猛地转头看向诸伏景光。 如果说普拉米亚连‘可能是目击者’的人都不会放过。 那他们这几个岂不是会成为眼中钉肉中刺? “就是你想的那样。”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我们恐怕都会成为目标——公安这边也会专门增派人手保护。” “哈。” 松田阵平听完往病床上一躺。 “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被大名鼎鼎的公安保护啊,真是荣幸。” 虽然都隶属于警察行列。 但‘警察’和‘公安’却历来都不太对付。 警察看不惯公安那fbi似的行动方法。 而公安又觉得警察迂腐能力也不行(至少比不上他们)。 ……总之两边合作不少。 但对上的时候难免要阴阳怪气几句。 “哦景光我没有说你啊。” 景光能跟一般公安一样么? 景光可是人美心善的大厨! 是他好兄弟! 就算他是公安自己也不会嫌弃他! 诸伏景光:“那真是谢谢了。” 倒是萩原研二突然一支棱。 “等等,小悠是跟你们一起去的吧。” 松田阵平和诸伏景光两个人立刻僵硬了。 何止是一起去的,甚至她还出声威胁人家呢。 这要是记仇,她不说排第一也得是第二。 想到这里,两人当场就准备跳下病床去找人。 虽然他们觉得就算是普拉米亚也不太可能那么快跟过来就来报复。 但万一呢? 小悠跟他们可不一样。 她没有经过任何专业训练,还是个未成年——哪怕有过些许不同寻常的经历有点特别的经验。 那也不代表能直面这种国际恐怖分子。 而就在两人着急忙慌的连掉帧都要撤掉就去找人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高月悠带着买来的晚餐走了进来。 看到里面这兵荒马乱的样子眨了眨眼。 “怎么了?” “没事……啊,小悠你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吧?” 松田阵平赶紧稳住身型,清了清嗓子问道。 少女歪了歪头:“什么奇怪的人?” 怎么才算奇怪? “就是……嗯,比如鬼鬼祟祟跟着你的?” “或者说一直盯着看你的?” “还真有一个。” “什么?” 诸伏景光一下站了起来。 “景光,针!回血了!” 萩原研二赶紧扑上去帮忙按住疯狂摇晃的输液袋。 但诸伏景光却完全感觉不到似的只是看着面前的高月悠。 “在哪儿遇到的?什么样子?” “就在医院门口啊。” 高月悠也赶紧迎了上去。 “而且你们应该也认识吧。” “我们也认识?” “就是那个叫‘高木’的警官啊。” 高月悠说完又隔了几秒才听到松田阵平的声音。 “你吓死我了。” “下次话要一起说完啊。” “但是你只问了我有没有人一直盯着啊。” 高月悠放下手中的餐盒。 “那我不就说‘有’嘛……不过话说回来高木警官怎么会在这里?” “还打扮的那么奇怪。” “那么奇怪?” “对啊,他穿了一身黑风衣还带了个墨镜坐在在一楼,更一言难尽的是他拿了个报纸。” 啊这。 在场的三个警察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小子的伪装课怎么上的? 不对,这小子的伪装课怎么及格的!警校已经管的这么松了么! 好在事情只是虚惊一场,但不管怎么说,关于普拉米亚的调查在给日本警察大开眼界的同时,也给他们提了个醒。 就是这家伙跟那些小打小闹,只是为了求财的罪犯不一样。 普拉米亚是真的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惜把周围的人、事、物全都牵扯进来。 这样危险的人物,当然必须抓到! 而身为当事人的普拉米亚,此时也很麻。她从来没有哪天觉得日子向现在一样难熬。 那个任务是针对自己的陷阱的事情她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 不然好端端的,谁没事会把地点指定到一座废弃大楼里。 当然不排除对方是个好人——但反过来说,好人会找杀手来干活么? 哪怕退一万步来说,对方是为了复仇而找杀手。 那也不会找到自己这个臭名昭著的人身上。 要知道,杀手也是有声誉的。 除了常规的任务完成率之外。 更多的就是杀手的特点。 比如有人从来都是一枪毙命,也有人喜欢用刀子或者毒药这种不寻常的道具。 还有喜欢虐sha或者像她这样,选择把目标和目标周围的东西全都送上天的。 因此哪怕一开始不知道,确认地点和目标之后,普拉米亚也分析出来了。 只是她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自信,所以决定将计就计,解决那群烦人的苍蝇。 那个叫‘纳达乌尼奇托基提’的组织虽然不能对她造成什么实际上的影响。 但谁会喜欢身边没事跟着几只苍蝇呢? 在普拉米亚眼里,那些人就是一群苍蝇。 做不到什么事,却烦的要命。 结果她好好地计划,却被那 两个突然冒出来的警察给打断了。 不仅如此,还害自己受了这么多伤。 普拉米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恨恨的剪掉了几缕被灼烧的头发。 接着又看向因为骨折而肿胀起来的小臂,以及被白磷灼烧过的肩膀、手臂…… 这些烧伤面积都不大,星星点点的遍布在肩膀周围。 但带来的疼痛却让她怒火中烧。 屈辱。 这是她从出道到现在,前所未有的屈辱。 她普拉米亚从来都是给别人带来恐惧,主宰别人的生死的那一个。 哪想到有一天自己变成狼狈逃命,还差点没逃掉的那个。 那两个警察,那个臭丫头,还有最后冒出来的白西装小丑……一个都别想跑了! 她非要把他们全都炸上天!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得先去治疗。 制作炸弹可是个精细活,越是精妙的炸弹,就越是需要细致入微的操作。 她的手臂可不能出事。 普拉米亚收拾好了自己的外貌,重新打扮一番之后走出门去——跟人们想象中穷凶极恶的犯人的样貌不同。 普拉米亚有着非常具有欺骗性的柔美外貌。 尤其那双多情的眼睛。 只要她稍稍示弱,就会有无数男人冲上来替她说话,给她当护花使者——普拉米亚过去总能顺利从现场脱身,并且还能锁定可能是目击者的人,可没少靠这幅外貌带来的福利。 明明她就在现场。 那些愚蠢的警察和愚蠢的调查员们却没有一个能够察觉到她,甚至还有滥好人上来跟她说这里危险让她离远一点。 真是笑死人了。 普拉米亚想倒过去,先是微微一笑。 然后又沉下了一张脸。 过去有多快乐,这次就有多屈辱。 要是这些人是国际知名的大刑警或者探长也就算了。 可偏偏就是两个名不见经传的日本警察——就日本这群还在用软盘作为办公用品的公务员。 他们有个p能力! 别说被他们抓住了,跟他们打一架普拉米亚都嫌晦气。 但普拉米亚之所以纵横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被抓住,除了她心狠手辣从不留活口之外,也因为她足够谨慎细心。 比起冒险暴露自己去报仇。 她更愿意潜伏起来,靠着自己外貌带来的优势潜伏到仇家身边,或者知道仇家身份的人的身边。 一点点的渗入,然后找到机会一举将人解决。 走着瞧吧。 那几个家伙,一个都被想跑掉。 普拉米亚做好了长期抗争的准备。 却没想到才刚刚迈进11月。 她就摊上大事了。 “组织控制下的转运仓库被人炸了。” 哪怕是通过了变声器,仍然能听出朗姆声音里的怒火。 “竟然是这样。” 降谷零嘴上发出惊讶的声音,敲击键盘的手却十分稳定。 “是的,那里可是放着组织才刚转运过来的走私品。” 朗姆越想越气。 好不容易日本这边的资金链重新恢复健康,正准备多搞点活来做大做强。 结果重要的转运仓库就被人给炸了。 “那么凶手呢?” 降谷零一边将下一个目标发给风间,一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继续跟朗姆通话。 “琴酒那边已经去调查了,但这个手法显然不是什么无知新手,相信很快就能得到答案。” 如果是新手误炸,那只要干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就好了。 但如果是谁接了任务,或者和干脆就是某些资深行动专家。 那就有麻烦了——一方面你不知道他背后究竟是谁。 另一方面就是这些人都是‘专家’,想找起来,也没那么容易。 但这都不是不能解决的问题——毕竟组织也不是吃素的。 不管幕后是谁。 他们都不会善罢甘休! “我给你打电话是想让你那边也从横滨调查一番。毕竟横滨总有跟其他地方不同的消息来源,要是你能调查出什么线索,或者找到犯人,那我这就给你记一功。” “好说,好歹我也是组织的一员,组织遇到这么没明显的挑衅我肯定也是要查一查的。” 降谷零发出跟组织共同进退的声音,手上却还在不停回复着风间的消息。 比如炸弹成分的分析,还有剩下的部分要用在哪里。 多亏了拆炸弹的是萩原和松田两个人,他们不仅成功将炸弹拆除,还将关键零部件以及两边的液体也都拆分了出来。 如果不是这样,降谷零也不会同意高月悠那个危险的想法。 要知道□□跟c4之类的炸弹最大的区别就是它的不稳定性。 如果是直接转移整个罐体挪过去再重新使用,风险太大了。 转移过程和重新启动的过程中但凡有谁失误一下,就可能当场去见阎王。 像现在这样分离成两个不同的部分,分开取样后再分开保管,就安全多了。 使用的时候也不需要百分百复原原本的zha弹的结构,只要看起来差不多就够了。 反正他们的目标是引爆它,而不是再让谁来拆解它。 降谷零早就对这些人在‘他的’日本乱来很不爽了。 只是作为卧底,再怎么也不能去碰这个——不然暴露是一回事,把帮他一把的其他人也牵扯进来就是大问题了。 组织调查卧底的时候,当然不会只解决卧底一个。 那些跟卧底有关系的组织成员都要连带着被摸上一把。 甚至除了组织之外的那些有联系的人,也难免会跟着遭殃。 过去降谷零实在是没办法。 但现在他有了选 择,自然是要帮‘自己的’国家清理垃圾了。 “有消息我会发给你的——对了,这个月的经费别忘了打给我。” 降谷零说完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新的一个月了,该是新经费到账的时候了。 顺便也给普拉米亚找点麻烦——害他朋友住院,这仇怎么可能不报。 他可是让人留了不少证据在那边。 希望琴酒不要辜负他的希望。 而另一边,特地来现场调查的琴酒和伏特加也展开了现场调查。 作为杀人放火的老手,他们对bao炸现场自然也不陌生。 不紧不陌生,还非常熟练的就找到了bao炸的。 然后看到了那曾经是罐体的残骸。 炸弹现场有各种金属件不奇怪。 但罐体就很少见了。 经常搞zha弹的人都知道。 常规的几种炸弹,比如大家的老朋友c4,是不需要特定容器盛放的。 作为老少皆宜的产品,它最大的特点就是‘稳定’。 因为足够稳定所以完全不需要有额外的要求。 “你怎么看?” 琴酒看向身边的第三人。 也是他们特地带来的,正在考察期的新成员。 青年推了推眼镜,先说出了结论: “这不是常规炸弹。” “哼。” 琴酒哼了一声,没说对也没说不对,只是盯着这个龙舌兰倾情推荐的‘能干情报商’,等待他后续的解释。 “除了金属零件之外,现场还有玻璃的残渣——初步可以判断是□□。” 当然实际上判断还需要很多其他的佐证。 但坂口安吾有异能可以直接作弊。 “两种不同的液体分开在两边放置,融合到一起的时候就会产生bao炸,而且bao炸威力还超过同体积的其他炸弹。” “这怎么看出来的?” 伏特加没忍住发问。 坂口安吾看了憨头憨脑的司机一眼,然后才道: “位置。” “位置?” “这个位置既不是承重墙,也不靠近货物,但就现场来看,仓库里的东西全都被炸成了碎片。” “所以呢?” 伏特加一脸茫然的继续问。 这跟之前说的威力判断有什么关系? 坂口安吾没忍住看了琴酒一眼,含蓄的表达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你同伴这么耿直没关系么? 琴酒:“……” “你给他解释一下吧。” 怪他。 当初只想着找个老实听话的搭档,却忘了脑子的问题。 不过这么多年来伏特加一直勤勤恳恳并且十分忠心,所以琴酒也没想过要换掉——毕竟不管是动手还是动脑子,琴酒自己都可以完成。 他的搭档只要 踏实干活就足够了。 “通常人们放置炸弹,都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不管是炫耀武力还是毁尸灭迹都一样,zha弹的位置的选择,自然也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 “假设对方的目的是摧毁里面的货物,那么自然应该放在货物集中,或者经过测算,能最大限度把货物都卷进来的地方,但你看这个位置。” 坂口安吾指了指脚下的碎片,又指了指放射状摧毁的痕迹。 “这个位置,距离货物可是有相当的距离。” “如果不是犯人是什么都不懂的新手或者愉悦犯,那么就只能证明这个炸弹的威力足够大,所以对方完全不需要精心测算位置。” 坂口安吾尽量把内容掰碎了说明。 而伏特加也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懂是懂了,但是……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 “这就不是我能判断的内容了。” 坂口安吾瞥向琴酒: “这应该就是你们要调查的东西了吧。” 说到底他现在可还不是组织的正式成员。 对方是不是跟组织有仇,还是说有其他组织参与进来,这可都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琴酒到没有在这方面为难人。 或者说,这种对组织的‘无知’才更是琴酒想要的结果。 要是对方真的表现得对组织非常了解的样子,琴酒才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又是哪里来点卧底。 琴酒可以接受同伴不够聪明甚至不够能干,但绝对不能是叛徒。 只有这点,他绝不妥协。 “你有没有怀疑的目标?” “如果说是对组织的,没有。” 坂口安吾作为资深卧底,自然不会因为这么一两句模棱两可的话动摇。 “如果只是擅长炸弹的人,我倒是知道几个。” “说说。” 琴酒抽了根烟。 “慢慢来,一个一个的。” 让他看看,到底是谁活的不耐烦,想要下地狱了。 坂口安吾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份备忘录,然后道出了那个大小姐交给他的名字。 “如果只从在日本和精通使用zha弹这两点来看的话,首当其冲的当然是普拉米亚。” 因为这个人真实存在,并且琴酒只是问‘有没有怀疑的目标’而不是‘你查出是谁了没有’,所以帮忙夹带了私货的坂口安吾完全没有愧疚感和危机感。 毕竟拜托他帮忙的大小姐也只是说‘如果有人找到你这里要擅长使用zha弹的人的名单的话,拜托把普拉米亚放到第一个’而已。 虽然不知道这个bao炸跟大小姐有什么关系。 但只是提供个情报并且变换一下顺序,并不危险。 当然,这个不危险,只是对坂口安吾来说是这样。 对于名单上的人可就完全不同了——文字的艺术,就在于此。 尽管看起来好像只是调换了一下顺序。 但在人们的认知力,‘第一’或者说放在做上面的内容,都是被优先看到并且记住的。 这也算是一种职场技巧。 如果你要推荐一个人,不要动不动就说他有多优秀,而是要悄悄地将他往上推。 比如将他的资料放在最容易被看到的最上方。 或者将他的方案跟其他不如他的人的方案放在一起让人有对比。 毕竟在人们的习惯当中‘第一’代表了‘最’,不管是最好……还是最坏。 如果说是推荐人是为了让人记住优秀更进一步的话。 那反过来,比如像今天这种明显是要算账的时候。 ‘第一’肯定就是那个最先被记住,也大概率最先被算账的对象了。 不过坂口安吾并不在乎。 就跟降谷零是为了消灭组织而做卧底一样。 坂口安吾也不是处于单纯的‘个人兴趣’才当这个卧底。 对于这些会破坏国家导致惨剧出现的凶手们,他也是不会留情的。 果然,虽然坂口安吾念了三四个人的名字,琴酒第一个记住的也是排名第一的‘普拉米亚’。 “那就从他开始吧,把他找出来,然后……解决。” 那些条子们抓人才需要证据。 他们解决人,可不需要。 “我明白了。” 坂口安吾点点头。 “我会尽量搜集资料。” “啊。” 琴酒点点头。 “我把基安蒂和科恩派给你,一旦找到,格杀勿论。” 作为组织说一不二的行动组大爹。 琴酒才不管什么尽量不尽量的。 他只要结果。 找到,然后死。 不对劲。 很不对劲。 普拉米亚原本想回到自己位于涩谷附近的安全屋。 然而才走到街区,就察觉到了不对。 普拉米亚说不出到底是哪里的不对,但这个对危机的预警救了她许多次。 所以普拉米亚几乎是立刻就放弃了原本的打算,脚尖一转,走向另外一条街。 那个安全屋不能再回去了。 好在普拉米亚狡兔三窟,还有其他几个落脚点。 普拉米亚走到车站,换了另一个较远的住所。 虽然躲开了危险,但这样不得不转移的行动,却让她很火大。 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本来想回去好好修养几天的。 现在却被迫在人挤人的交通工具上受罪。 普拉米亚刚想到这里,就被一个突然没站稳撞过来的男人撞到了伤口。 Чept!(该死) 普拉米亚立刻在心里开骂。 但脸上却只能在男人再三道歉的时候熟练地挂上温婉微 笑的面具,然后看着男人看着自己的笑容涨红了脸。 废物东西。 忍着疼痛的普拉米亚转移了位置。 她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直接拧断那个看起来还想搭讪自己的男人的脖子。 只是就算她换了新住所,事情也没有因此而安稳下来。 普拉米亚才拉开窗帘,就注意到对面的楼中似乎有人正看着自己这边。 她迅速拉上了窗帘,收拾了必要的东西就出门。 看来这个安全屋也不安全了。 普拉米亚走到一半装作忘了东西一样边翻包边折返,就刚好跟后面鬼鬼祟祟的跟了上来几人撞了个正脸。 不是条子。 虽然普拉米亚来日本的时间不长,在此之前也没怎么跟日本的条子们接触过。 但条子身上那股味,她随随便便就能闻出来。 但不是条子,又是谁? 街上人来人往,动手就会暴露,于是她换了条路继续走了一节,然后站到路边玻璃橱窗的咖啡厅旁边,假装补妆的同时利用玻璃橱窗的反射来确定。 一个、两个……一共四人? 老实说,普拉米亚不是很想就这么动手。 倒不是说她打不过人。 只是身上的伤还没好,再加上一旦动手就难免会暴露。 还是炸了吧。 这么想的普拉米亚摸出一个定位仪丢到其中一个人的帽子里。 晚点就送他们下地狱。 然而她这一炸不要紧,还做实了她就是‘袭击组织中转仓库’的凶手的身份。 因为那几个人,就是组织的外围。 这当然不是纯粹的巧合。 而是高月悠把自己知道的资料都交给了坂口安吾。 包括但不限于,年轻的金发俄罗斯人。 好身材,近期大概率有出入医院的记录。 虽然东京作为国际大都市外国人众多。 但把条件限制到好身材金发的年轻女性上,就会迅速缩水——尽管人们对外国人外观的认知很大程度都停留在‘金发碧眼’上。 但纯正‘金发’的却没有那么多。 再加上好身材和近期去过医院这些要素。 综合下来剩下的就不多了。 再去掉一些身份经得起查验的年轻貌美留学生和模特。 当然,这几个人运气这么好,一下子就直接摸到了普拉米亚本人,并且还当天晚上让她出手炸了人,这就超出了所有人预料了。 这两件事连到一起发生的几率简直比中彩票还要低。 不管是这些人就这么运气好一次就找对了人。 还是普拉米亚连留他们过个夜都不肯,甚至都没有问问他们是谁背后有什么人就直接动了手。 种种‘巧合’之下,普拉米亚现在就是黄泥烂□□——不是shi也是shi了。 你说你没干? 只是凑巧炸死了调查你的组织的外围成员? 这谁信啊。 反正琴酒是不信的。 几乎是消息传回组织的当下,琴酒就正式下达了‘格杀勿论’的命令。 不是调查组把人找出来干掉。 而是随便谁,只要看到她,就把人干掉。 普拉米亚的(水)好(深)日(火)子(热),才刚刚开始。 而另一边,得到消息的高月悠……也不得不感慨命运的神奇。 虽然她给降谷零提了意见,觉得不能让普拉米亚的日子过得太舒坦。 但她本来计划是以月为时间,准备至少这两个月不让对方日子过的太安稳的。 ……谁想到对方竟然还自己给自己上了难度。 但既然人家都这么想了,那她也不好阻止不是? 既然普拉米亚想进步,她就帮她一手。 晚点再去多挂个悬赏吧。 反正她别的没有,就是钱比别人多一点。 “小悠你盯着手机半天了,在想什么?” 热烈讨论中的几人注意到高月悠好久没回答了,不由招呼起来。 “就是,有什么事能比我亲手画的‘普拉米亚’肖像图更重要?” 松田阵平自信举起画板。 “你看,是不是很形象!” 高月悠:“嗯……” 高月悠看着画板上那个除了能看出黄色的是头发黑色的是衣服,其他地方一概看着好像就会掉san的‘肖想’,开始努力组织语言,思考用怎样的措辞才能既然松田感受到自己的重视,又能让他知道这个肖想真的没办法拿来使用。 “怎么样,小悠也被我这惊人的美术天赋震撼到了吧。” “那是挺惊人的。” 就好像自己的厨艺——那都是一般人绝对做不到的。 “这是什么?” 高月悠指着上面(大概是脸)位置上的v问道。 “这是那个鸟面具啊。” 松田阵平指了指上面两个红圈圈。 “这里是眼睛,下面是鸟面具的嘴巴,这不是很明显么。” 高月悠:…… 【啊这,松田原来是灵魂画手么。】 【这也太灵魂了。】 【普拉米亚美丽的脸要哭了吧。】 【你别说,不管普拉米亚性格怎么样,那张脸是真的好美丽的。】 【所以才能迷住那个警界大佬,然后查到降谷零的资料吧。】 【妈耶日本警察到底怎么回事,现任卧底的资料都能让人看到。】 【不过景光的资料就没有找到?】 【啊这,因为当时景光牺牲了吧……】 【死掉的资料封存起来了?】 【应该就是这个可能了。】 我也想问啊。 高月悠也觉得这事儿很离谱。 不行,回去还得再拜托诺亚多加固一层。 不然只要耐心找个警界高层当对象,谁都能查一查的话她外甥岂不是超级危险的? 但在此之前。 高月悠看了看一脸期待评价的松田阵平,还有用无奈和怜爱的眼神看着他的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 总不好扫了伤患的兴,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 “……确实,挺,形象的。” 啊,良心好像在痛了呢。 然而除了普拉米亚之外,还有一个人对如今的现状也恨的咬牙切齿。 某个男人最近的日子过得非常难受。 本就比往日更严的调查变得更加严格,车站、街道、医院等本就人流大的地方更是重点排查对象。 除了常规检查之外,有的地方甚至还安排了警犬。 这群警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猾了!? 原本11月应该是他准备报复警察的日子。 但因为到处都是警察,甚至还有警犬巡逻。男人别说提炸弹出门了。 就连在家都不敢多碰一下,生怕自己身上沾染了味道被那些警犬查出来。 该死、该死、该死。 男人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掀翻到了地上,无能狂怒。 这些警察到底在查什么? 难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曝光了? 不可能,他明明做的那么隐蔽! 就凭那些无能的警察,绝不可能这么早就察觉到他伟大的计划的! 可恶——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