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炼不出也没什么,就当是给你自个用了。” 说到底,这不过是一个优化,就算成不了,也没有半点影响。 就当是教会了冯勤,让他自己用去。 冯勤这也是第一次,尝试用其他门派的功法,去辅佐唐门功法。 对此也是有些手痒,便闭目沉思,先前谢逢源出手时的动作,还有的形状。 配合上张旺先前的介绍,冯勤手中升起一滴淡绿色焰。 【习得:缠沉香】 “啧啧,你小子这手段还真是邪门。” 张旺感慨一声,然后找了张木椅坐下,想看看冯勤的体验如何。 手中的缠沉香沿着手指转下,毒也随之在手掌中浮现。 两者结合间,再次挥向铁板,跟张旺刚才的效果一样,像块粘糕一样附着在上面。 不过因为他的毒本身不如张旺,外加上缠沉香也不够娴熟,依旧没能毒穿铁板。 “确实有点意思。” 体验一番过后,冯勤也暗自称奇。 “我记得这缠沉香还有改变植物外貌,还能…” “都不重要,那手段杀人太费劲,练习时长也久。” 张旺摆手,一句话将它否定出去。 跟各门派交流学习时,最需要的就是保持自己的初衷,明白要的是什么。 哪怕对方功法再好,也要挑其最适合的来学,否则就会陷入一个什么都学,又什么都不精的尴尬地步。 当然,张旺没跟冯勤说,异人圈也有那么几个妖孽,是什么都学,又什么都精的。 但都是个例,没必要拿来比较。 “说说看,这两个点,你能不能单独提炼出来。” “能,而且…不难。” 缠沉香真正的用出,在于粘住对手,在对手靠近植物时,又能催生植物对其造成二次伤害。 在此期间,还能通过将焰回收,减少打空时的消耗。 在冯勤看来,缠沉香最核心的是这两点,而唐门用不着第一点,那它的难度,将会从难,变成中等。 若是暂时只说黏性的话,那将更加简单。 因为习得了这门功法,冯勤的解释再加上手上的演示,不一会儿,张旺就渐渐抓住了窍门。 “这招还真是有趣,这么简单。” 张旺没能升起淡绿色焰,不过毒已经可以具备更强的黏性,粘在铁板上不会扩散开来。 “在里面揉进一滴唾液,创造缠沉香的人,一定是个鬼才。” 这就跟陶桃将五宝护身法,融成泡泡一样,利用唾液吹出泡泡,来让离体,并漂浮在半空中。 不同的是,陶桃那招式只有她那种特殊的体质,还有冯勤这种一学就会的天赋,才能掌握。 而缠沉香这招,却不需要那么特殊,任何人都可以习得。 “不错不错,我好好了解了解,明天教给底下那群小崽子。” “那回收的手段呢?” 冯勤听他一问,有些尴尬道:“这个我还不会,要不我再练练?” “额…算了算了,你别练了。” 张旺摆手,“没必要在这种细枝末节浪费时间,就跟我们的钢针一样,要的是它能杀人伤人的部分,要是为了让其多点治疗手段而去花费功夫,就得不偿失了。” 其实还有一点,就是张旺不希望冯勤在急需提升实力的时候,去把时间用在为唐门做贡献上。 人生路还很长,贡献等独当一面了再来。 冯勤不倔,感觉也是够用,如今自身的属性,已经来到了180点,回不回收用处不大。 接下来,张旺在把玩着毒和缠沉香的技巧,将里面的细节拆分,化为一个个简单易懂的知识点,写了下来。 张旺在他那一辈里,也算是一个有天赋的才子,所以他和冯勤交流,只需要大致形容,便可做到理想的地步。 可唐门弟子众多,资质平凡的占多数,自然不可能按照冯勤说的,原搬过去。 冯勤则是研究起了那木头项链,利用木头刻纹,又在里面储存焰来提供给刻纹去蓄能,这思路十分新颖。 看得炼器术的经验蹭蹭往上涨。 等回过神来,天也逐渐黯淡,不知不觉在炼器房忙碌了一天,回头望去,张旺还在窗前开着灯,将简单的一个技巧,拆分成好几页的教程。 认真得冯勤不好出言打扰。 只能对他稍稍弓腰表示尊敬,再先一步离开。 拿着在天津带的特产,冯勤轻车熟路的绕进唐冢里面。 炼器房里的终究算是兴趣爱好,唐冢里的对练才是提升大头。 刚一冒出头,唐华等人就已经冒出头来,十分不客气的将他手中的小吃拿个精光。 就是唐萧何这独臂大哥,也是毫不客气的一手顺走大半。 “看你这脸色不错,执行任务收获颇多?” 唐梅花也加入他们行列,吃上两口后就退到一旁。 天津特产,她不喜欢。 “对,我还新学了一招按摩手法,叫按跷金鉴。” 冯勤一点没有隐瞒,将自己在天津的所见所闻都说了一遍,当然,也只讲到任务结束,后续跟夏禾见面那一段没有说。 毕竟说了也只能徒增大家的担忧,没有必要。 大家一开始不知道冯勤去执行什么任务,因为唐冢以外的事,他们都不过问,也不能去问门内弟子。 听到四张狂夏禾蛊惑正道弟子,逼得自家小师弟跟其相互厮杀,唐梅花是最为气愤的。 “全性当真害人不浅。” “但听这个意思,这夏禾没下死手啊,难不成她在全性还有菩萨心不成。” 唐华觉得好笑,他没有接触过四张狂任何一人,理性分析了冯勤所说的症状,并没有被蛊惑太深。 要是蛊惑深了,他们是连配合都做不到的。 这就是媚骨的强大,哪怕共同执行任务,他们也会相互看不顺眼,因为大家都想要得到夏禾的青睐,自然算是竞争对手。 “呵,那她就算放下屠刀,都成不了佛。” 唐梅花被沈冲的暗劲伤过,说话都带火药味。 冯勤跟着骂,与唐梅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骂舒服了吗?” 唠叨之际,唐妙兴手里挥着一壶白酒,脸颊带着喝了酒的微醺,走了过来。 酒被抛向了许新,而后走至冯勤等人的身前,淡然道: “骂归骂,但也要看清本质,知不知道夏禾这拿捏刚好的尺度,为她创造了多少次生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