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言说完就走。 大家的聊天,也是不欢而散。 这结果让池容忍不住叹气。 可是柳心爱并没有受到影响。 因为她都已经习惯和秦亦言争来吵去了。 热敷过后,柳心爱要给池容的伤处涂药油。 佣人已经送来红花油,柳心爱打开瓶子就要将油倒在手心。 可就在这个瞬间,瓶子被人拿走。 柳心爱一惊,就看向身侧。 然后她看到了黑脸的秦亦言! 这次,柳心爱有了脾气,拧眉斥道:“你要闹也要有点分寸,妈妈的肩膀不将红肿揉开,会很严重的!” 秦亦言知道。 可他还是不准备将药油还回去,还问:“这是什么?” “红花油啊!” “孕妇能用红花油吗!” 这…… 柳心爱着急帮忙,倒是忘了这个禁忌。 看着柳心爱明显弱下去的气焰,秦亦言哼道:“身为母亲,你还真是失职!” 池容听不下去了,忙说道:“亦言,你这样说就过分了!再说这事我也没考虑到,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秦亦言怎么可能责怪母亲? 但母亲如此说,秦亦言也不好继续指责。 只是冷冰冰地对柳心爱说:“你走吧,我会帮母亲处理的。” “那你记得揉搓的时候,要用点力气,不然是没有效果的。” “这是常识好吧,我懂!” 秦亦言很不耐烦。 柳心爱见状,也就没再多说,转身沉默离开房间。 她刚一离开,池容就叹道:“你啊,明明是关心她的,干嘛要做出这么凶的样子呢?” “我可没关心她,只是在担心孩子。” 秦亦言说完,安静了片刻,才补充道:“而且我凶或者不凶,柳心爱都不会在意。” “谁说的,大家的心都是肉长的,被伤到也是会疼的。” “可柳心爱不一样,她的心早就进化成铜墙铁壁了!” 不知道是不是池容的错觉,她感觉…… 秦亦言的言语中,带着幽怨! 她想确认一下。 可是秦亦言按揉的时候,是真的没有手下留情! 池容不想疼得叫出声,就只能紧紧闭着唇。 待痛感没那么强烈了,池容长长呼吸了下。 然后才说:“你要去和心爱道歉。” 秦亦言对这个安排很抗拒,张口就拒绝:“我不要道歉!” “你不明原因就责怪心爱,难道不应该道歉?” “可是你们做的决定,也没有告诉我,我会错怪她也是情有可原。” “你……哎,这身为丈夫,哪能斤斤计较的!” 不是秦亦言斤斤计较,而是柳心爱…… 她不值得秦亦言让步! 而且秦亦言还有一点不理解。 他问:“你们的决定,为什么不能提前告诉我?如果我知道的话,也可以配合一下。” “这……” 见母亲眼神游移,秦亦言眯起了眼睛,轻哼道:“你们根本就没打算让我知道!” “也不是没想让你知道,而是事发突然。” “我看,是柳心爱那女人想出了主意,就迫不及待执行,是吧?” 池容没有否定,只是叹道:“你啊,倒是很了解她。” “毕竟结了婚,哪能一点都不了解?而且柳心爱本来就善观察,又铁石心肠!” “如果真的铁石心肠,又怎么可能帮咱们气出菲儿?你有时候很了解心爱,可有时候,又对她颇多误解。” 秦亦言并不认可母亲的结论。 张口就说:“柳心爱会帮忙,那是心疼您。” “然后呢?” 母亲的问题,让秦亦言一怔,不解地问:“什么然后呢?” “你嫉妒了?” 秦亦言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 冷冷勾唇,便否定道:“我可没那么闲,要计较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 说话间,秦亦言已经帮母亲涂好药油。 他用纸巾擦了擦手,便说:“如果肩膀还疼的话,我就叫医生来。” “心爱就是医生,她看过,说没事的。” 秦亦言没有接这话,聊起别的来:“我让厨房的人,帮菲儿准备点吃的东西。” “心爱刚刚已经让人准备了,现在应该差不多了,你过去看看吧。” 秦亦言轻轻皱起眉,又说:“菲儿肯定没胃口,需要吃些好消化的食物。” “是啊,所以心爱让人准备了鲜蔬面,上面再放个荷包蛋,感觉会很不错。” 秦亦言在忍耐。 他还想忽略掉那个名字。 可是母亲再三提起,让他忍无可忍。 最后吐槽了句:“她还真是喜欢擅自做主!” 池容并不这样想。 她反驳道:“这不是擅自做主,而是有理有据。只不过……心爱会比你先一步考虑到。” 这先一步…… 让秦亦言很不爽。 但是他没再说话,只是很干脆地离开池容的房间。 池容看着他的背影,轻轻摇着头。 在她看来,柳心爱是个好姑娘,值得被丈夫疼爱。 如果儿子懂得尊重、心疼人,那池容还能厚着脸皮,帮儿子争取一下。 可如果他一直像现在这样…… 那他还是单身一辈子吧! 秦亦言还不知道自己被母亲嫌弃了。 他沉着脸色去了厨房。 发现厨房的人还真的准备好了一碗面。 而且卖相很不错,色香味俱全。 秦亦言却露出嫌弃的表情。 他还想让佣人重新准备一份。 可是…… 秦亦言突然改变了主意,还亲自把面端给白羽菲。 白羽菲的房门,没有上锁。 此刻的她,就面色阴沉地坐在那。 发现有人推开门,她眼神犀利地盯过去。 却发现,只有秦亦言一个走进来。 这让白羽菲拧起眉,并质问:“柳心爱呢!?” “你先吃,吃完了,我再和你说。” 白羽菲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 之前她感觉不到饿。 可是刚刚吵了一架,耗费了不少体力,白羽菲突然想吃东西了。 看着面前这碗诱人的面条,白羽菲只稍加犹豫,就开始吃起来。 待全部吃完,白羽菲的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 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多了底气:“现在可以继续说了吗?” 秦亦言端坐在椅子上,神色平淡:“我已经批评过柳心爱了,她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