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本来因为功德停滞不前有些焦虑,但这一刻,忽然就想开了。 她已经有二十万功德了,就算是山珍海味,也完全能吃得起了。 而且,一天花二十万,她都不知道怎么花。 感觉也没必要想太多,她已经比世界上太多人过得好了。 思及此,她整个人都豁达了许多,体内流转的灵气也浓郁了几分。 察觉到这一点,姜糖愣了下,扭头有些惊喜地和丘九言说:“五师父,我的功力又增进了!” “是吗?” 丘九言一探,果然是! “你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呀,就是想通了一件事。”她把她刚才的想法和他说了一遍。 丘九言听了,满意地点点头,“咱们道家,讲究道法自然,修行万千,重在修心,心境开朗,自然就有进步了。” 说完,想着姜糖的想法,他也笑道:“你说的没错,钱财嘛,都是身外之物,不必太过执着。” 没错! 姜糖重重点了下头,很是赞成。 本来就是嘛,她好养活得很,根本用不了那么多钱,心态放平好了。 贺忱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双向奔赴”瓦解得会这么快。 最后只能剩下他一个人去努力想“破产”的法子了。 师徒俩吃完,又没心没肺地绕着小吃街转了一圈,买了两根糖葫芦。 吃撑了,消化一下。 又去看了一下别人的直播间,学到点经验,等时间到了,各自分开回去睡觉了。 回到宿舍之后,姜糖掏出手机,这才发现贺忱给她回了消息。 【贺忱:钱我都以你的名义捐出去了。】 底下是一个捐款单子。 姜糖点开看了眼上面的数字,有些疑惑,这钱不对啊。 多了很多。 足足有一千多万,这分明就是分成前的钱,还有一半是他的,他怎么也给捐出去了啊。 想着,姜糖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问这件事。 听到她的声音,贺忱的眉眼柔和了许多,说:“我也想做点儿好事。” 主要是不能再挣钱了,不然就和姜姜越走越远了。 闻言,姜糖奇怪道:“那你的钱怎么也记在我的名下啊?” 贺忱早就想好了借口,随口道:“开两个户太麻烦了,就都用你的吧,反正我需要功德的时候,你一定会帮我的。” 这倒是。 他这么一说,姜糖都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只好道:“放心吧忱哥,我肯定会救你的!” 闻言,贺忱脸上的笑意更深。 紧接着,姜糖下一句话,就让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只听姜糖说:“对了,忱哥,我今天想通了一件事,我觉得钱是挣不完的,够花就行了,所以我决定把打赏通道关闭,以后就只挣点儿算命的钱就可以啦,反正帮人解决问题了,我也能得到功德,足够了。” “想通这一点之后,我的功力都精进了许多,忱哥,你替不替我开心?” 说着,她的语气里满是期待。 贺忱那边却久久没有回音。 见状,姜糖把手机拿远了点儿,看了眼屏幕,没挂断啊,那怎么不说话? “忱哥?”她疑惑地喊了他一声。 贺忱这才回过神来,艰难地说道:“嗯,恭喜。” 话是这么说,他心里却是拔凉拔凉的,很好,最后还是只能靠他自己了。 还是他来想想怎么破产吧! 姜糖不知内情,听到这话,就当真了,喜滋滋笑了起来。 贺忱却兴致不高,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他点开姜糖的粉丝群,见焦老爷子和柳鸿在说他黑心,心更凉了。 他面无表情地截了个图给贺永桥看,“爷爷,你不是说,外公你已经搞定得差不多了吗?” 看这骂的,分明恨不得把他揍一顿才好,哪里像是他说的那样已经点头的样子。 说起这个,贺永桥比他还火气大,直接发语音,吼道:“你还好意思问!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老焦对我态度已经很好了,对你的时候才这么凶,你该自己反省一下,怎么那么招人嫌!” “行了,以后别叫我爷爷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老焦这个下棋搭子,就因为你,他都生我气了,以后别联系了,绝交吧!就会拖累我!” 贺忱:“……” 他打了几个字,想为自己辩驳几句,结果消息刚一发出去,就看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系统消息:您还不是对方好友的,请先添加对方为好友。】 贺忱:“……” 很好,这塑料祖孙情。 他面无表情地合上手机,心凉了个透。 爱情和亲情,他一个也没得到。 最后只剩下一堆数都数不完的钱,全是累赘! 这一夜,贺忱彻夜未眠。 姜糖一夜无梦,一觉到天亮。 她精神满满地下了床,洗完脸后就往教室而去。 结果刚一进去,就见教室里的同学一个个都抬头朝她看了过来,目光灼灼。 姜糖见了,下意识脚步一顿,摸了把脸,有些疑惑,她脸没洗干净吗?怎么都这么看着她? 正疑惑间,有个女生就先开口问道:“姜糖,你还会算命啊?” 原来是这个。 姜糖恍然大悟,点了下头,“会呀。” 她猜他们可能是看到昨天的直播了。 果不其然,这下子同学们看她的眼神一下子更灼热了,齐齐跑过来,把她围在中间。 “姜糖你也太厉害了吧!居然真的帮吴爸爸找到了女儿!” “还救了一条人命!” “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骗人的呢。”一个同学说道。 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看了过去。 那个同学有些尴尬地缩了缩脖子,又有些不服气地小声说道:“你们不也是这么觉得的嘛。” 昨天他们都在小群里快讨论疯了,怎么,现在不敢认了? 这下子,尴尬的成所有人了。 他们也没想到,姜糖居然真的会算命啊。 见他们这样,姜糖倒是轻笑一声,“没事,你们也是不知道嘛,很正常。” 她以前摆摊的时候,生意不好,不就是因为大家都不相信嘛。 她早就习惯了,并不在意。 然而,一道尖锐的冷嗤声在耳边响了起来,“嗤,不就是联合演一出戏,立人设嘛,有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