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也看了眼时间,想起了这件事,顿时脸色微变,看着姜糖的眼神多了几分震惊。 居然真的被她算准了! 徐涛原本放在椅子扶手上慢慢点着的手指瞬间顿住,抱着看戏心思的唐华也一下子挺直了背,往前倾了倾,惊讶道:“姜丫头,你还真会算命啊。” 姜糖眉眼弯弯,轻笑道:“略懂一二。” 算得这么准,哪里是什么略懂的事。 这时,贺忱忽然开口道:“子吟的桃花煞和东骏的死劫都是姜大师帮着化解的。” 他素来低调,从不居功,这次居然主动帮她说了出来,替她请功,让几人不由又看了他一眼。 他们都清楚贺忱的性子,他说出来的,绝对不会有假。 想着,他们又看向徐子吟和卫东骏,见他们都点头,心下更是诧异。 徐子吟人不大靠谱,但卫东骏是绝对不会说谎的,他都点头了,那肯定就是真的。 她居然真的会算命,还很厉害。 一时间他们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姜糖没什么反应,还是跟方才一样,她掷着铜板,看向打完电话的徐炎说:“虽然你生来富贵,但你性格冲动,又太过意气用事,容易轻信他人,这样很容易吃亏,有钱财上的损失,这还是小事,重要的是,有可能会有更大的危险。” 简单来说,就是他人傻钱多,好骗! 而且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徐炎眼皮子一跳,就知道她没好话! 她才傻! 她肯定是故意这么说埋汰他呢。 虽然不知道她刚才是怎么算出来他爸给他打电话的时间的,但电话这种东西,提前商量好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鼓着脸气呼呼道:“你骂谁呢!” 她才是傻白甜! “闭嘴。”徐涛低斥一声,看着向来很喜欢的外孙也改变了看法,将来的事他说不清,但以他现在的性子,被人骗也一点儿都不稀奇。 他看他交的那几个狐朋狗友就很不靠谱。 钱不算什么,就怕他这脾气不改,将来吃更大的亏。 徐涛神色一凛,虎着脸道:“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好好待在家里看看,板板你的性子,眼看着都要上高三的人了,还是这么不着调,将来让你爸妈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你。” “外公,我……”徐炎不服。 但徐涛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嗯”了声,他瞬间萎靡下去,不敢再说话。 外公虽然平时对他挺宠的,但事实上脾气算不上好,尤其是他做出来的决定,没有人可以反驳。 所以,他只能乖乖待在家里了。 要命! 都是这丫头害的。 想着,他悄悄瞪了眼姜糖,看她更不顺眼了。 注意到他的目光,姜糖看了过来,正欲开口,徐炎赶忙移开视线。 她不由摇了下头,实在是太怂了。 又菜又爱招惹人,眼看着你要出手,又立马缩回去。 什么脾气。 啧了声,她目光从徐炎的眉眼间划过,微微挑眉,却没说什么。 她可从不说谎。 他的交友宫气息杂乱,且有阴煞形成。 虽然他朋友不少,但都是酒肉朋友而已,且其中还有想要害他的人。 不,确切来说,对方已经出手害过一次了。 想到这里,她眯了眯眼,却并未多言。 他这种人,说白了,欠揍。 遭罪了才会长记性。 跟他舅舅一样。 她乐得看戏,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一旁,徐涛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扫了眼徐炎,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唐华对她好奇得不行问道:“姜丫头,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 “才十八啊。”唐华更是诧异,“那你这又是医术,又是算命的,这本事是从哪儿学来的啊。” 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短时间能速成的,多的是人就算是到了八十岁,也没有钻研明白的。 可是她才十八,居然就都会了,还很精通,真是太厉害了。 “跟我师父学的。”姜糖诚实地回答道,对长辈还是挺有耐心的。 “你师父?跟着同一个师父学的吗?” 姜糖摇头,“我一共有七个师父,医术是跟三师父和六师父学的,玄术是跟我五师父学的。” “七个师父!”唐华倒吸一口气,更加好奇了,“那你其他几位师父都教了你一些什么?” 其他的啊。 “也没什么啊,就是一些很基本的,大师父喜欢种地,常教我种菜,二师父喜欢打猎,经常带我去打猎玩,我能吃到肉多亏了他了,四师父嘛,教我数钱,不过后来就没得数了。” 四师父被她的缺钱命连累,已经离破产不远了。 说着,她又有些遗憾,数钱数到手软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哪怕让她数一辈子她都乐意。 富死也比穷死好啊。 哎。 “至于六师父嘛,喜欢做饭,不过他总喜欢往里面加东西,吃他的饭得小心点。” “为什么?是不好吃吗?”唐华配合地问道。 姜糖摇头,“很好吃,但很可能没命吃。” 闻言,几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危险? “至于七师父嘛……” 她唔了一声,摇头说:“七师父不让我说。” 他是做什么的也不好说出来,免得他们对他有所看法。 唐华几人咽了口口水,也不敢再听了。 种地打猎还算正常,这个数钱是什么意思,尤其是那个六师父,未免也太恐怖了。 徐涛一脸唏嘘地看着她,“你也挺不容易的。” 和这个危险的师父在一起,还能活着,太惨了。 “没事呀。”姜糖笑眯眯的,并不在意,“师父们都很疼我的,三师父会教我配解药,就算我没配对真中毒了也会救我,等再大一点,六师父下的药到后来我自己就能解了,他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吃之前先把解药吃了就没事了。” 这叫没事? 这下子,几人看着她的眼神都不由有些惊恐,这孩子傻了吧,先吃解药才敢吃有毒的饭,哪里没事了。 这一个不小心不就没命了嘛。 这么危险的事怎么她说出来就跟家常便饭一样。 说起来,他们都玩这么野的吗? 这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姜糖是真没觉得有什么,她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也根本不知道别的孩子是怎么生活的。 但她觉得自己过得很不错,大师父给他们种菜,二师父给他们弄肉,有荤有素,也美滋滋的,闲暇时看看三师父和六师父斗比试,一个配毒一个解毒,多有趣啊。 这快乐他们想象不到。 不怪他们。 她神色坦然,贺忱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笑意。 她确实是很不一般。 徐涛听完她说的,还是对她那个会玄学的五师父更感兴趣。 说起来,他也认识一位大师。 丘大师算命也非常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他一次。 上次他打给他的电话他没接到,以至于错过了,所以现在他都随身带着手机,只是始终没有再接到。 他在想,是不是该再打一个过去的,万一丘大师找他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