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你过来。”飘然朝紫烟摆了摆手，见她过来，压低了声音说：“你可带银子了？”
紫烟更是小声地回复说没有。
她跟着小姐这么久，从未出来过，府里的东西都用不着银子的，这头一回出来，倒真是没带银子。
飘然咳了一声掩饰下尴尬，望着对面笑意盈盈的万俟晔，心里琢磨着不太好跟他借钱吧。这才没见几次面就借钱，实在不是她的人品。
她又看了一眼手还停留在衣裳上的周掌柜，脑子灵光一闪：“掌柜的，记个账可行？”
万俟晔拿茶杯的手一顿，将洒未洒了几滴茶水出来。
飘然不解其意，继续委婉道：“明日我差人把银子给你送来，或者你实在着急的话，也可派一个小二随我去府中取。”
古代不是很时兴赊账吗？最流行的不就是富贵人家拿了东西，抬出自家府邸，记个账就可拿东西走人咯。
她这么做，应该很合适宜才对。
谁知周掌柜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位小姐，不知府上何处？”
飘然正想说出将军府时，却瞥见万俟晔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一改方才闲适品茶的模样。
飘然顿时没说出口，怀疑自己是不是说出将军府的名号，会被冠上以权势强取豪夺的宵小？
难不成万俟晔这是在洞若观火？只要她胆敢打着将军府的名号行不法之事，他是不是会把她就地正法？
飘然暗自顺了顺气，坚决而正气地说道：“还是算了吧，这些东西我都不要了。”
周掌柜的连忙走近了些，忙乱而不解道：“小姐方才很是喜欢，怎么不要了？”
其实方才万俟晔只是品了半天茶，觉得自己的姿势实在过于慵懒，突然想坐直腰板，不料怎么好像吓到了这只大大咧咧的小白兔。
他长得有这么吓人吗？于是万俟晔的脸色更黑了一些。
飘然见状，更是心里悔恨：她没带钱怎么也敢来这琅衣阁挑选东西？真是丢了阵仗也丢了脸面。
但是迫于万俟晔的脸色，她只得和盘托出：“掌柜的……额……今日出门匆忙，身上未带银两。这衣裳簪子，怕是心有欢喜而无缘分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