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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1 / 1)

温慕言听不下去,叫府里大夫来。
大夫诊断为因后脑受伤,暂时性失忆,顺便给苏孚包扎好伤口,开几副药才下去。
温慕言阴森森打量苏孚,苏孚毫无所觉他的厌恨与排斥。
喝下半碗糖水,她又有力气,叽叽喳喳,纠缠温慕言。
“主人,那您要怎么才肯原谅奴婢呢?”
“我想不通,为什么会背叛您?”
“这里面真的没有误会么?”
她好像真的变成个单纯无知,全心依赖他,怕被冤枉的单纯少女。
温慕言冷不丁问:“你害怕女婢,怕她骗你,就不怕我骗你?”
苏孚坦坦荡荡:“嗯,我有种直觉,您好。”
温慕言讥诮:“因为我这张脸?”
他这张脸与温祈乐八分相似。
苏孚也第一时间,想到替身雷点。
送命题,苏孚慢吞吞思索道:“倒也不是,就是您,您给人的感觉,像天山雪一样干净,故乡月一样令人心安。哪怕换做一个人,拥有这张脸,我想不出来,估计也不会信他。”
上辈子她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时耿达被陷害入狱,他心急如焚,跑去求她,她却带着温祈乐在别庄赏月,将他拒之门外。
冰寒刺骨,他跪在石阶整整一夜,次日,二人同出,温祈乐问:“不心疼?”
“有什么可心疼的?”
……
“那张脸,可与我相似。”
“本宫心仪你,自然疼你。至于其他人,即便拥有这张脸,也不过徒有其表,白污好面孔。”
温慕言闭了闭眼,忽然笑了。
他倚在椅背,长腿交叠,那笑诡谲阴郁,衬得五官绽放奇异的艳色。
“你不是问,我怎么才能原谅你么?”
苏孚眼巴巴,温慕言漫不经心道:“正巧,爷缺个通房,你将爷伺候舒服了,爷自然原谅你。”
苏孚迟疑:“现在么?”
温慕言定定望她:“现在。”
苏孚为难:“不好吧。”
温慕言心中冷笑,露出马脚了不是。
上辈子成婚三年,一直未曾圆房。
他体贴她体弱,谁知,她是想留给别人!
于她来说,他不是丈夫,不是爱人,而是工具与污点。
正待揭破,苏孚左右嗅嗅,期期艾艾道:“奴婢倒没什么,就是身上泛酸,您能下得去口?”
今儿还能叫她骗过去?
“来人,带妙……苗小姐去沐浴。”
“原来我姓苗么?哪个苗?我叫苗什么呢?”
温慕言随口编:“草田苗,下雨的雨,苗雨。”
苏孚略失望:“有点普通。”
温慕言烦躁:“快去!”
客卧平时不住人,阴暗潮湿,经苏孚提醒,似乎还飘着怪味,温慕言踏出去,吩咐奴仆:“一会将苏小姐带到我屋子里。”
他倒要看看,苏孚能挺到什么程度!
两刻钟,温慕言隐隐后悔。
清洗后,少女干净清爽,肌肤白里透红,细腻润泽。唇红齿白,眼如新月。
好像失去记忆,连礼义廉耻也忘了似的。
斗篷逶迤在地,只着薄纱,春色若隐若现,她半分羞涩也无,欢快扑过来,直接坐在他腿上:“主人。”
温慕言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心跳不争气地,快了一下。
随即脸色一沉。
第31章 本宫害死的驸马重生了(2)……
清幽桃香扑面, 少女的身躯柔若无骨。
温慕言偏过脸,吻落在颊边。
苏孚不满,指责:“您躲什么?”
那双眼莹莹泛绿光, 充满对私密之事的兴致。可又清凌凌, 让人怀疑, 她真知道那事代表什么吗?
温慕言眸色翻滚,在做与不做间犹豫不决。
他自然不吃亏, 只是怕, 自己会心软,落入难以预测陷阱。
正在这时, 房门被人啪啪拍响。
开门,赫然是转醒的楚惜春。
气势汹汹:“少爷!您今夜就要与那姑娘同房?!”
温慕言头疼起来。
与妙陵正相反,楚惜春天真烂漫, 慈悲心肠,就是直来直去, 离经叛道,总做叫人哭笑不得的事。
罢了, 欠她, 怎么连这点也容不得?
他心下叹息,拉楚惜春去她屋子。
原本别庄下人是四人一间, 重生后,听闻楚惜春与室友闹矛盾, 温慕言直接给她单独批间自己住。
他解释, 并非抢来的, 又在她张牙舞爪的威胁中保证,绝对不做越界事。
至于妙陵身份,没明说。
楚惜春半放下心, 不许他离开。
温慕言无奈,好言劝说。
脱身回来,已过半个时辰。
苏孚乖乖巧巧,坐在刚才位置,神情难掩失落:“她也要像我这样,伺候您吗?您刚刚是去她那里了?那还用奴婢伺候吗?”
方才走,也是留机会让她逃跑。没想到她一直等着。
真失忆了?
温慕言尝试相信这荒谬说法。
福至心灵道:“不必,她不必伺候我,你也不必。”
苏孚懵懂,他勾唇一笑:“此前只是试探,恭喜你,你通过了。”
这世,他绝不能让妙陵再影响他。
失忆的妙陵不好放在他身边,莫不如将她送回公主的位置。
“我要派你去做重要任务,须得提前确定忠心。”
“什么任务?”
“假扮当朝妙陵公主苏孚。”
“苏孚……”苏孚默念这个名字,若有所思。
温慕言眉心一跳,观察她,没有想起来的迹象,叮嘱:“你的状态还不稳定,若想起什么,及时告诉我。”
苏孚点头应是。
温慕言继续讲解:“苏孚是当今圣上长姐……我要你假扮她。”
他没有说目的,并不是十分相信苏孚,而且失忆,有随时恢复记忆的危险。
他只会一个一个地布置任务,让她亲手毁掉温祈乐,亲手将苏家江山交到他手里。
“那原本的妙陵公主呢?”
他的脸庞在烛光中半明半暗,笑意淬毒,轻快道:“她啊,被我杀了。”
苏孚应景打了个哆嗦。
“以后,你就是妙陵公主。”
“怎么?怕我了?”
苏孚眼中的恐惧令温慕言快意而焦躁。
他走到苏孚面前,拆下玉簪,手指轻轻梳理丝绸般青丝,带了上位者威严:“你不该怕我。你失忆之前,比我还要狠辣。”
手下的身躯微微颤抖:“可我记不起来。”
“记不起来好。”
苏孚不解问:“哪里好?”
“空白的纸,写什么,就是什么。”
温慕言神通广大,不知从哪里寻来告老还乡的教引嬷嬷钱如意。
老嬷嬷见到苏孚打个激灵,显然是看出什么,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尽职尽责,教苏孚妙陵公主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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