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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叼在自己嘴上继续抽着。
“幸好你懂我心思,把他们约在这里,我还真怕你一时冲动自己挖出底片去跟他们交易。”
西元满脸的苦涩:“可我却不知道跟底片埋在一起的还有那么多枪。”
唐琛回脸看了看平整墓地的弟兄们,也不禁苦笑:“都大帅如果不招惹我,这些底片可能就真的长埋于此了,但凡到了挖坟的地步,势必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墓里的枪就是最后的一线生机。”
“都大帅为了底片,已经什么都不顾了,雇了秦牧大闹游园会,又叫方耀活捉你,你们已经撕破脸了,接下来你是跟他重新谈判,还是换个地方继续藏下去?”
唐琛半晌无言,举起那只夹烟的手,漠然地望着指间的血迹,声音也无感:“我打算把底片还给他。”
西元眉峰微蹙:“什么?!”
唐琛将烟重新叼入口中,无尽的讥讽:“就算是我送他的最后一份惊喜吧。”
西元还想再说,这时阿山走了过来:“先生,方耀的尸体怎么处理?”
唐琛眸光幽邃:“你哥哥是他杀的,你说了算!”
阿山没吱声,也没走开,垂着两眼,呆呆地望着地面。
唐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就说吧。”
阿山还是那样瓮声瓮气地:“我想听先生的,因为哥哥肯定也想听先生的。”
唐琛的两腮不易觉察地抖了下,稳了稳情绪,终于,在草皮上搓灭了烟,站起身冷冷道:“剁碎了,喂狗!”
第106章再游龙旗
烟雾缭绕,辣眼呛鼻。
鸿联社总部的会议厅里,吵吵嚷嚷,除了郑少祖称病没来,能来的人轮番上阵,说着大差不差的话,都在反对唐琛的提议。
鸿联社里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反对唐琛的声音了,但是今天,唐琛似乎触及到他们的底线,不为别的,就因为唐琛要为阿江和那些在游园会死难的弟兄们——游龙旗。
这怎么可以呢!
游龙旗是对江湖中最有名望和地位之人死后的最高礼遇,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享用的,从前最大两个帮派的总把头游过龙旗,之后整个鸿联社也只有白老大一人得享尊荣,别说一个小小的阿江,唐琛当初诈死的时候,几个老的也私下议论过,这么年轻就游龙旗,恐怕压不住非议啊,幸而唐琛有遗言,死后不游龙旗,他们也就不再提了。
如今要为阿江几人游龙旗,简直有种皇帝身边死了个太监就要举国戴孝的荒谬。别说向来看重规矩的曲爷他们几个老的坚决反对,年轻一辈也多不赞同,就连杨启年也苦口婆心地劝唐琛:“唐社长唐老弟啊,不是这次兄弟不帮你讲话了,阿江,哦,江爷,跟你出生入死、感情深厚我们都知道,这次他又救了你的命,的确英雄,令人钦佩,咱们多花些银子厚葬就是了,江爷的丧事还是我来张罗,一定办得风风光光的,但是游龙旗真的不行啊,你上次死的时候都没游,他是你的马仔,怎么可以呢?坏了道上的规矩……鸿联社今后在江湖上会被人耻笑的……”
他们说了大半天,口干舌燥,群情激昂,但是唐琛始终沉着脸一言不发。
直到会议厅里声音渐歇,唐琛才环视了一圈,缓缓开口:“游龙旗的时候,我要亲自为阿江扶灵,你们几个堂主也要跟我一起扶灵!”
此言一出,又是水滴入油炸开了锅。
啪的一下,唐琛的枪撂在了桌面上,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唐琛站起身,举起枪,枪口缓缓地转动,众人皆骇然,枪口转到哪里,哪里就发着抖。
曲爷的声音孤单地响起,强撑着脸面却也没了刚才的底气:“唐社长,你这是做什么,把枪收起来,别吓到弟兄们,大家只是商量,又没说绝对不行,阿江他们几个死的冤,弟兄们心里也不好过,江湖规矩是规矩,也不外乎人情,现在鸿联社你当家,自然你说了算。”
唐琛面无表情地收了枪,向门外走去,声音冰冷而坚决:“停灵三日,游龙旗!”
鸿联社总部设了灵堂,停着几个死难的兄弟,阿江的灵停在了半山公馆,所有的灯彻夜长明,唐琛坐在灵堂前,手里握着自己那把匕首,也是刺入阿江心脏的匕首,慢慢擦拭着,上边的血迹已经擦得干干净净,闪着雪亮的银光。
西元、阿山还有吴妈守着火盆,为阿江和阿香多烧些买路钱。
唐琛沉沉地开了口:“吴妈,阿香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吴妈抬起红肿的两眼:“什么,先生?”又飞速地瞟了眼阿山,阿山也抬起头来望着她。
唐琛继续摩挲着手里的匕首:“你尽管说,我要听实话。”
吴妈的犹豫透着诸多挣扎,声音几乎快听不见了:“她,她说她不想嫁人…只想伺候先生一辈子!”
刀刃上的手忽然停住了。
吴妈捂上了嘴,忍着泣声离开了灵堂。
良久,唐琛的声音才幽幽地响起:“阿山,就在公馆的后山开两个新穴吧,别离的太远,阿香胆小,让阿江照应着点。”
“是,先生。”
唐琛拿起匕首,穿过灵前雪白的素纱,声音也如纱缥缈空灵:“也别离我太远……”来到阿江尚未入钉的棺前,推开厚重的棺盖,将那把匕首郑重地放了进去。
高燃的白烛啪的一声,爆出一个小小的烛花。
唐人街里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整条街就像被谁抽走了空气,听不到半点嘈杂,衬得咚锵咚锵的鼓乐声越发的孤单、悲凉,长长的送葬队缓行而来,龙旗飒飒,灵幡飘飘,唐琛走在最前端,扶着阿江的灵车,漆黑的墨镜挡住了双眼,还是看不出太多的表情。灵柩的另一侧是阿山,后边跟着西元和两位堂主,也扶着灵,只是没有郑少祖,据说得了肺病,传染的那种,连床都下不来。
和第一次为白老大游龙旗看似没什么不同,却又哪里透着异样,太安静了,安静得就连微风吹落的第一片树叶都是那么的惊心动魄。
那么多人站在路边,没有拥挤,没有吵嚷,只是驻足观望,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木然,街道两边的商铺,楼上楼下,既没有红灯,也没有白灯,好像一个人忽然掉光了所有的牙齿,空荡的吓人。
楼上有人关了窗,那一声吱呀隔绝了所有。
炉火上的茶叶蛋咕嘟咕嘟的,一旁的小孩不知怎地忽然咧嘴要哭,他的母亲紧紧地捂住他的嘴,一碗水浇过去,扑灭了火,发出刺啦一声“巨响”,引来唐琛的侧目,那女人急忙抱起孩子回了屋。
唐琛的脚步越行越慢,个别人家屋小地窄,只好把棺材板抬出来,停在自家的门口,这是在游园会里枉死的无辜,家中有人披麻戴孝,也在哭泣,只是无声。
苏珊妮默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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