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谁先求饶。 因此,这个吻带着暗戳戳的较量,两条灵活湿热的舌互相勾引,挑逗。 偶尔舌尖碰一碰,若即若离,带着一丝调情的意?味; 又时而重重地缠在一起?,吮得啧啧作响,在寂静的浴室里足以让人听得面红耳赤; 就连喘息声?都带着浓重的欲。 在难耐的喘息声?中,谢茶从?洗手台下来了,两人拥吻着,从?洗手台一路跌跌撞撞地吻到了淋浴间。 直到谢茶的后背抵在冰凉的墙壁上,与春夜吻作一团,身体也紧紧贴在一起?互相蹭着。 吻得意?乱情迷时,两人的手也忍不住握在了一起?,互相揉弄着。 两道喘息声?在浴室里回响。 高高的花洒喷出细细密密的水流,却浇不息浴室里逐渐升腾的情热。 朦胧的水雾里,两具年轻的身体若隐若现,修长匀称,肌肉线条流畅,带着少?年人的蓬勃与活力。 像窗外的蔷薇藤条,在墙边缠绕在一起?。 彼此尽情地抚摸着。 漆黑中喘息声?渐响。 直到脑海里砰地一声?炸出烟花,强烈的快感直冲脑门?,逐渐传导到身体的每一处。 浴室里的喘息声?才逐渐平息。 花洒的水流仍旧从?他们的头顶细细洒下,冲刷着他们的身体。 谢茶扬起?修长精致的脖颈,任由春夜从?他的颈侧一路吻下去。 谢茶闭着眼睛,仍在情潮的余韵中,他懒洋洋地伸手,手指插进春夜的发丝里。 等到春夜逐渐吻下去,吻到发丝从?他的手指间离开,连他的手都触摸不到的时候,谢茶轻笑?一声?。 这个……疯子。 从?那场幻境里,谢茶就隐约知道这小子一点?也不纯情。 甚至还有点?疯。 但这种疯放在性事上,倒也是一种另类的享受。 温柔的吻和抚摸固然舒服。 但疯一点?的才更?刺激。 谢茶闭着眼睛想: 或许自己也跟春夜半差不差。 他放任,甚至纵容春夜一点?点?地吻下去,任由一个一个的吻落满自己的身体。 像是自然界的动物,圈领地,或对?伴侣作标记一样,谢茶身体的每一处都留下了春夜的吻和气息。 直到劈里啪啦的雨声?将谢茶惊醒,他才悠悠转醒,睁眼看了看天花板,这不是他的酒店房间。 转头看了一眼窗台,窗台外边垂着淡紫色的蔷薇花丛,暴雨敲打着木制窗棂,也砸在了蔷薇花上。 与此同时,一只温热的手掌正游走在自己的身体上,漫不经?心地摩挲着。 颈窝处也传来细细密密的吻。 谢茶嘴角扬起?。 又忽然想起?昨晚被欲望冲昏了头,差点?忘记问一个最关键的事。 他转过身,望着春夜那双眼睛。跟昨天看到的那般黯淡空洞不同,今日,这双眼睛里泛起?涟漪般的笑?意?。 像是黑漆漆的夜空里,有星辰在闪烁,仍旧漂亮得如同往昔。 但谢茶知道不一样。 察觉到谢茶醒了,春夜慵懒散漫的声?音响起?: “既然大少?爷醒了,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大少?爷想先听哪个?” 谢茶:“?” “还能有好消息?” 谢茶扬眉笑?道: “那先听坏消息吧。” “坏消息是由于昨天大少?爷对?我情难自禁,强吻了我,所以鬼蝴蝶的金粉失效了,你的情蛊也无?法解除……” 谢茶毫不意?外,继续追问: “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 春夜的语气颇为?骄傲和得意?: “我不像大少?爷这样渣男,既然大少?爷这么喜欢我,喜欢到情蛊都不愿意?解,那我当然得负责对?吧?” “所以……” 春夜摸索着凑过去,亲了亲谢茶的耳垂。接着,贴在谢茶耳边轻声?道: “你将收获一个男朋友。” “这算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吧?” 谢茶:“……” 耳朵忽然染上了一丝红。 接着,内心该死的胜负欲又冒出来了。 谢茶把上扬的嘴角努力压下去,定了定神?,又扬眉道: “那苗王大人你呢?眼睛因为?昨天情蛊蛊虫的反噬,现在完全看不见了吧?” 谢茶轻笑?道: “苗王大人这么喜欢我啊?” 春夜静了几秒,没回答。 仿佛谁承认喜欢对?方多一点?,谁就输了似的,两人又开始较劲。 春夜幽幽道: “所以呢?我眼睛瞎了,大少?爷又不打算负责了,还想当渣男是吧?” 不等谢茶回答,春夜又哼笑?一声?,悠哉游哉地开腔: “大少?爷,在我们寨子里,不以结婚为?目的的亲亲摸摸都是耍流氓,是要被苗王,也就是我惩罚的。” 谢茶笑?了。 好整以暇地望着他:“所以苗王大人会怎么惩罚我呢?” 春夜轻轻咬了一口谢茶的肩膀,声?音散漫的,还带着一丝暧昧地笑?答: “劝大少?爷别?问,我怕你知道了害怕。” 谢茶:“……” 这小子! 又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谢茶伸手挑起?春夜的下巴,左右欣赏了会儿他的脸: “鉴于苗王大人有几分姿色,要我负责也不是不可以。” 春夜任由他捏着自己的下巴,配合着他,眨了眨眼,悠悠问道: “条件呢?” 谢茶摸了摸面前这张赏心悦目的脸,扬眉道: “条件是以后乖乖听我话,比如……” 难得的能拿捏这小子的机会,谢茶自然不会放过,他望着春夜,恶劣的小心思又冒了出来。 想到坐在船尾时,那个老管家说的那番话,谢茶伸手过去,摸了摸春夜戴的那枚耳坠。 冷玉一样。 冰凉凉的。 温润柔和。 几丝晨光透过窗台的蔷薇花洒进来,在暖融融的阳光照射下,这枚耳坠甚至是透明的。 毫无?杂质。 折射出幽幽的蓝光。 谢茶只摸了摸,端详了几眼,还不等他开口,春夜似乎知道他的心思似的,将耳坠取下来了。 谢茶:“?” 见他把取下来的耳坠塞进自己的手心里,谢茶眸子里顿时闪过一丝讶异: “给我?” 听出谢茶语气里的惊讶,春夜轻轻挑眉笑?道: “所以像我这么懂事的男朋友是不是不多见了?” 谢茶:“……” 他静了几秒,看了一眼手掌心上的那个耳坠。 这小子也…… 未免太听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