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流水般,透过落地窗倾泻进浴室里,淡淡的月色光晕将春夜包裹。 发?丝漆黑如墨。 脸庞冷白似玉。 冰蓝色耳坠发着微光。 他靠坐在浴缸里,一只手支着脑袋,姿势散漫,唇边带笑,像是一个水妖。 莫名带着点勾人的意味。 谢茶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他鬼使神差地正要上前一步时,又忽然回过神来了。 用指甲掐了一下手心?。 一丝疼痛感?让谢茶瞬间?清醒。 可恶! 他居然被美色所惑?! 谢茶心?里顿时涌起了一丝微妙的情绪,甚至不敢再看春夜一眼?。 但他不想露怯。 便强装淡定地离开了。 五星级酒店的房间?,卧室是一张超大的床。谢茶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 因为浴室太安静了! 安静到有点诡异。 就像春夜承诺的那?样?,不走出浴室,不发?出声音。 可情蛊发?作起来很难熬。 绝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小子不会被情蛊折磨得晕死过去了吧? 所以才这么?安静? 谢茶在“要不去看一眼?”和“不要靠近,危险!”之间?犹豫时,忽然,一条白蛇沿着阳台爬进来了。 谢茶:“!” 蹭地一下坐起来了。 那?条小蛇没有爬进卧室,而是沿着阳台栏杆一路爬过去,谢茶顿时松了一口?气。 又忽然想起阳台栏杆那?一边就是浴室,谢茶想也不想就下床走过去。 阳台是环形的,一半在卧室前方,一半是浴室前方。 漆黑中,谢茶沿着阳台走过去,浴室的窗户虚掩着,谢茶看到那?条小白蛇爬进去了。 谢茶:“?” 谢茶悄无声息地走过去,透过窗户细缝往里一看,顿时惊得呼吸都屏住了! 春夜仍旧保持着他离开浴室时那?样?的姿势,一只手肘搁在浴室边缘,单手撑着太阳穴。 似乎在闭目养神。 看他这慵懒的神态,可能还会让人误以为他在度假,且在浴缸悠闲到睡着了。 但谢茶看到他眉毛微微蹙着。 猜想他应该还在努力跟体内的情蛊蛊虫对抗,且为了不发?出声音,在极力克制。 谢茶视线往下,春夜另一只手搁在浴缸边缘,并?且垂了下去。 那?条小蛇从窗户爬下去,爬到浴缸旁边,仰起小脑袋,对着春夜垂下来的指尖咬了一口?。 一滴血珠顿时冒了出来。 沿着指尖滴落在瓷白地板上,迅速晕染开,像月色下开出的一朵幽暗之花。 谢茶:“!” 下一秒,谢茶就看到春夜微微蹙起的眉毛稍稍舒展了一些。 谢茶:“?” 接着,小蛇像是感?应到春夜的情绪似的,牙齿又稍稍用力。 更多的血珠从指尖争先恐后地冒出来,顺着指尖滴落到地板上。 像成串的红血珠子。 不一会儿指尖下方的白色地板上就汇聚成了一小滩红色血渍。 谢茶瞬间?皱起了眉毛。 这时,他看到春夜动?了。 那?根被小蛇咬住的指尖轻轻晃了晃,像在催促。 ap 与?此同时,春夜闭着眼?睛,对小蛇低喃: “继续。” 他闭着眼?睛,声音很轻,像是怕一门之隔的谢茶听见似的。 他说?完,那?条小蛇仿佛听懂了,点了点小脑袋,接着,尖尖的两颗牙齿继续咬着。 不一会儿,谢茶就看到春夜那?只被小蛇咬住的、冷白的指尖上冒出一点紫色。 接着,这点紫色逐渐蔓延到圆润的指甲盖上,并?一点点地往修长的手指上扩散。 意?识到不对劲,谢茶想也没想就翻窗户进去了。他绕开那?条小蛇,走到浴缸的那?一侧,居高临下地质问春夜: “苗王大人,你在做什么??” 听见谢茶翻墙进来的脚步声,春夜悠悠睁开眼?,抬头看了一眼?谢茶,见他眼?睛盯着自己垂下去的另一只手,他也跟着垂眸望了一眼?: “这个啊……” 他轻笑一声,语气散漫地回答道:“它就是传说?中的五步蛇。” “我让它释放点毒素,以毒攻毒,压制我体内的蛊虫。” 解释完了之后,春夜又懒洋洋地抬眸问:“是打扰到大少?爷休息了吗?我会再小声一点的……” 谢茶:“!” 谢茶又垂眸看了一眼?,那?条小蛇仍旧咬着春夜的指尖不放,非常努力地鼓着小脑袋,还在乖巧地、一点点地释放毒素。 毒素逐渐蔓延,从方才的手指,已经扩散到整个手背。 紫色的手背实?在刺眼?。 与?莹白的手腕呈鲜明的对比。 “你……” 谢茶眉毛皱得越发?紧了。 他想问这毒素进入体内会有什么?副作用么?,又想到鬼蝴蝶那?次,他再三询问,这小子都不说?实?话,问他肯定是问不出来的。 谢茶终于有点理?解系花诓他喝鼠尾草汁的操作了。 从这小子嘴里很难问出实?话。 五步蛇的毒素…… 不用问也知道进入体内是很危险的,能想出以毒攻毒这招,可见情蛊发?作到春夜已经快要控制不住的地步了。 谢茶不再问他,而是直接坐在了浴缸边缘,撑着手臂,俯身望着春夜。 沉默地盯了他一会儿,谢茶伸手过去,掐住他下巴,强迫他抬头望着自己。 “让蛇离开,快点!” 春夜眨了眨眼?睛,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但颇为乖顺地,任由谢茶掐着他的下巴。 两人一上一下,四目相对。 像在彼此较量似的。 过了会儿,春夜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浅淡的弧度: “大少?爷让蛇离开,是要亲自帮我吗?” 谢茶意?味不明地笑了: “苗王大人想要我怎么?帮?” 谢茶说?着,松开春夜的下巴,纤长的手指沿着下巴往下游移,移到春夜喉结处。 春夜顿时气息乱了一瞬。 像是平静的湖面泛起了涟漪,再也没有方才那?般淡定从容。 谢茶听见了,眸子里闪过一丝意?外,接着,又饶有兴致地继续,手指在春夜的喉结处来回摩挲。 春夜靠躺在浴缸边缘上,闭着眼?睛,脖颈微微后仰,修长秀致如白鹤颈似的。 正向谢茶毫无保留地展露他最脆弱的脖颈处,任他宰割似的。 意?外地……顺从。 谢茶的手指从喉结处,沿着脖颈一点点往下滑。 一边滑一边垂眸观察着春夜的反应,见他眉目间?染着一丝愉悦。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