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正地狱指环已经回到了彭格列,她的任务也算是圆满结束了。 山崎遥已经在这间屋子里被关了两天,目前为止并没有接受什么惨无人道的拷问,在这里的待遇也并不算糟糕。 除了没有自由以外,她的日子还算是舒坦。 这整间屋子都是由特殊材质所制成的,哪怕是炸弹都很难炸开,因此山崎遥也相当彻底地放弃了逃跑的念头。 正当她开始百无聊赖地试图再睡一个回笼觉时,那扇连送餐都只开一个小窗口的门被打开了。 山崎遥从床板上直起腰身,她微微睁大了眼,有点小期待地望向了门口。 然而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心头的那点悸动又迅速烟消云散了。 瞧着熟悉的笑容,熟悉的红围巾。 原来是森鸥外啊。 山崎遥收回了视线,有点恹恹地靠坐在了墙角处。 有那么一瞬间,她还是期待着来的人会不会是中原中也的。 门再次被关上,巴掌大的房间内一时间只剩下了两个人。 森鸥外脸上挂着友好的笑容,十分自来熟地拎了把椅子坐到了山崎遥的对面。 黑发的少女眼神闪烁了一下,最终还是牵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 “森先生。” 现在她是以卧底之身被拘禁在港口afia,已经没有资格去称呼他为首领。而山崎遥又没有胆量去直呼其名,因此ap039先生ap039是最保险的称呼了。 森鸥外的下巴小幅度地动了动,算是打了个招呼。他两手十指交叉搭在膝盖上,一条腿优雅地搭在了另一条上面。 他语气关切,仿佛是在问候一个自家的小辈一样:“山崎小姐还习惯吗?如果我的下属有怠慢你的地方,你可以直接跟我说。” 最怠慢的地方就是不让她出去,可是这种事情想想也知道,就算是跟森鸥外说了也没用。 黑发的少女缓慢地摇了摇头,耳后的发丝因此滑落了几缕,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森鸥外看着她这副没精神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的笑容也变大了一些。他的目光从少女的脸上逐渐移到了她的手指上,像是无心之举一样,森鸥外出声说道:“中也君是想来看你的,只不过最近横滨有些不太安定,所以他被派出去做任务了。” 山崎遥反应平淡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不知道中也是真的被派出去了,还是因为避嫌自己走开了。 不过比起这种事情,她现在更好奇一些别的—— “请问森先生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山崎遥抬眸,直直地注视着对面的男人。 往坏一点想,他可能在自己进港口afia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森鸥外听见这个问题后挑了挑眉,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语气变得朦胧了起来:“要说发现的话是之前那一个偶然的机会。不过我是真的没想到,彭格列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派人来港口afia卧底,只为了——” 他说着,右手伸进口袋摸索了一阵,然后掏出了一样山崎遥再眼熟不过的东西。 “这个。” 刻着666的指环在森鸥外的指尖泛出金属的光泽,白炽灯的灯光落在它身上,反射出一点异样的光来。 山崎遥在看见地狱指环的一瞬间心态就崩了,她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镇定,直接扑了过去试图抢过那枚指环。 森鸥外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一样,他灵活地转身躲到了门口处。风衣的下摆也随着他的动作翻动着,最终安稳地落在了身后。 他负手而立站在那里,脸上是一副好整以暇地看戏表情。 扑了个空的山崎遥很快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之处,她收回了手,强压下心头的惊惶之情问道:“那枚戒指怎么会在森先生手里?” 森鸥外仍然是挂着那副假笑,他抬起手重新举起了那枚戒指:“因为那个送外卖的人就是港口afia的人啊。” 不等山崎遥震惊,森鸥外作势就要继续说些什么。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被敲门声打断了接下来的动作。 已经探进来半个身子的黑衣人意识到了房间内气氛的不妙,他的眼睛在屋内的两个人身上来回瞟了瞟,然后又迅速低下了头,凑到森鸥外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山崎遥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敛起了笑容,变成了一副面无表情地模样。 虽说是面无表情,可是森鸥外嘴角微微下垂的样子却是能让她感觉到一股明显的不悦之情。 黑衣人说完了话,一秒钟都不敢多待,直接闪身离开了这里。 厚重的门板半敞着在那里,森鸥外背着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后他缓慢地转过了头来,紫红色的眸子带着寒意扫过了表情惊恐的瘦弱少女。 “山崎小姐,我还真是低估你了。” 说完,他飞快地走了出去。几乎是在他的衣角消失在山崎遥视线的一瞬间,门板就立刻ap039嘭ap039地一声合上了。 山崎遥愣在原地缓了一会儿,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放松了下来,整个人直接瘫软在了地板上。 一直屏气凝神、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少女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她微微皱着眉看向了门口。 森鸥外临走前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低估?是指哪方面的低估? 难道是中也违背了港口afia首领的命令,冲回来救她了吗? 虽说他的异能ap039污浊了的忧伤中ap039完全能够做到这一点,但是 中原中也是不会这么做的。 山崎遥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缓慢地把自己蜷缩在了一团。 森鸥外临走的那句话和那个眼神 虽然她没有品出来任何东西,但是山崎遥的直觉告诉她,这之后一定是要有大事发生。 还是坏事的那一种。 就在山崎遥胡乱揣测的时候,另一边—— 森鸥外面无表情地走过长长的走廊,刚刚通知他的黑衣人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后,额头止不住地渗出细小的汗珠。 “他们是怎么闯进来的?” 一直沉默的首领突然问了个问题,跟在后面的黑衣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先是愣了一下,在森鸥外侧头看向他的时候才磕磕绊绊地回答起来。 “是、是直接从正门打进来的” 听到这句话,森鸥外猛地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黑依然,紫红色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温度。 他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刚刚黑衣人提到的一个词。 “正门?” “是是的。” 黑发的首领不悦地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