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沁的顽劣在一岁多的时候还表现不是太明显,可在两岁多的时候,这丫头已经将顽劣发挥的淋漓尽致了。 这天傍晚容越放学之后没有留在学校自习,他记得今天是沈思渺的生日,所以早早回了家。 他到家的时候并未在家里发现容沁的身影,她以为那丫头又是和往常一样,吵着叫母亲带她出去玩了,所以也没当回事。 他去书房将自己的作业写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还不见母亲和妹妹回来。 倒是他下午预定的鲜花和蛋糕到了。 容越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偏头问厨房出来的海妈:“海奶奶,我妈带沁儿去哪儿了?” “小小姐?”海妈怔了下,然后大叫一声:“坏了!小小姐没有跟着夫人出去啊!她……她跟我说自己在房间玩会儿的!” 容越脸色也变了,那丫头怎么可能乖乖待在房间? 海妈赶紧放下手里的果盘,跑去容沁房间看了一眼,果然没人! “人不在啊,这可怎么办!”海妈急的不行,在客厅唤起来:“沁儿,沁儿小姐?” 容越一边快步往外走一边说:“她不可能在家里!你赶紧招呼人,在院子里找一找!我马上和妈联系!” 海妈慌得不行,大脑完全跟着容越的指令走,一个劲的点头:“好,我立刻叫人!” 容沁跑出客厅,在小花园找了一圈没人,一边给沈思渺打电话,一边往后山方向跑去! 一抬眸便瞧见后山的葡萄架上匍匐着的小身影,他沉声对电话那头的沈思渺说:“您别急着回来了,找着了!” “在哪找到的?”沈思渺有些着急的问了句,语气里的担忧显而易见。 她这个女儿最不省心! 那时容沁趴在枝丫上已经半天了,葡萄没够着,倒是将自己弄了个不上不下! 此前她已经在这儿呼唤半天了,没见一个人过来,眼下好不容易看见哥哥,容沁激动的眼泪直流:“哥哥,我在这儿!快来帮帮我!” 容越看着树枝上的人,真是气的咬牙切齿! 他沉声对着电话那头的沈思渺说了两个字:“树上!” 说完这两个字,他恨恨地挂了电话! 容沁趴在那里胆颤心惊的朝着他挥手:“哥哥我在这儿,你到底看见我没有啊!” 容越不急不缓的朝着她走过去,也不急着叫人过来,就那么看着她趴在那里慌张的叫唤。 他双手环胸,看着趴在树上急的眼泪横流的丫头问:“谁叫你上去的?” 容沁嚎了一阵子见他不为所动,她索性也不哭了! 反正哥哥已经发现了她,她知道自己不会有危险,胆子又大了起来。 趴在那里无所谓的语气说:“没谁,我自己闲着无聊,想摘几串葡萄吃啊!” 说这话的时候,前院传来一声引擎声。 听声音容沁就知道不是她妈,是她爸! 一张脸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哥,亲哥,你赶紧将我弄下来吧!求你了!” 这要是让她爸看见,还不得将她的皮撕了? 容越偏不搭理她,他好整以暇站在那里看着树上的人说:“不着急,上面凉快你多待会儿。” “不要这么残忍吧,哥哥!亲哥!”容沁讨好着一张脸叫:“越哥哥,求你了。帮帮我,快点好吗?” “你最近闹腾的事不少,害的妈跟着操心,不给你点教训你怎么记得住?”容越不搭理她。 他转身朝着停车区喊了一声:“爸,我和沁儿在这里等你呢!” “哥——”容沁想死的心都有了,这真的是她亲哥! 如假包换! 容景行下车便见海妈慌慌张张的走来,又听那一声叫唤不由皱起了眉头。 男人转身寻声走了过来,这一看气的他脸色都黑了! “谁叫你上去的!”男人怒喝一声,吓得趴在树上的丫头大气也不敢喘了。 全家她谁也不忌惮,就忌惮她这爸! 据她妈说,她还没出生时她爸爸就欢喜的不行,可容沁总觉得她妈是在撒谎…… 她爸就是她的死对头,哪里像是一个巨疼女儿的爸爸…… 她不是他上辈子的小情、人,她可能是他的冤家吧! “爸爸,我错了……”容沁虽然顽劣,但她十分识时务,知道及时认错。 但她犯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她的道歉在容景行这里基本已经免疫…… 男人阴沉着一张脸看着树上的女儿,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树下的两个男人一个也不急着将那丫头带下来,容沁这会儿是真的怕了,她爸爸和她哥哥不会真的将她扔在树上喂蚊子吧? 可千万不要啊! 她急的浑身大汗:“哥哥,好哥哥快帮我求求爸爸!” 容越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到底还是舍不得她。 他偏头看向容景行说:“爸,要不还是先将她弄下吧,一会儿妈该回来了。” “连你也知道搬出你妈说事?”容景行这会儿显然是怒了:“她是宠着你们,可那也不是让你们恃宠而骄的资本!你掰着手指头数一数,你妹妹这一个月惹了多少祸事了?” 容越听他这么一说也不敢开口了,确实是有些多……月初的时候母亲带着沁儿去游乐园,结果她竟然和比她年纪大的小朋友闹起来了,两个丫头打架的场面也是的确壮观。 不过离谱的是,她一个比人小两岁的丫头硬是打赢了比她大的…… 最后还得母亲跟着赔脸道歉。 月中的时候去了一趟奶奶住处,不去还好,这一去……又敲碎了一个古董花瓶! 那花瓶奶奶宝贝的狠,这么多年了旁人连摸一下都不给,就被她那一失手敲得粉碎…… 光是想想她这些光辉事迹,容越一时也不敢开口了。 他这个妹妹比起一般的小丫头,皮的可不是一丁点,否则今日也不会做出爬树这种事儿来了。 所以说,父亲会生气,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容越不说话,家里那些佣人更不敢随便开口,说了也是白说,一家之主能听他们的? 容沁趴在树上瑟瑟发抖,哭哭啼啼的哀求:“爸爸,我真的知错了,你抱我下来吧。” 男人站在那里脚步动都没动,他眯眸看着树上顽劣的女儿冷声道:“怎么上去的,就给我怎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