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问:“柳子州,是她的选择吗?” 容景行微微凝眉道:“应该是了。” 这两日听沈思渺说起那两人的事,她说,姚乐乐这是打算要和柳子州再要个孩子了。 萧山苦笑不已,然后他抓过一旁的外套失魂落魄的往外走。 一边走一边说道:“别跟着我,我想自己静一静。” 容景行没有上前,他觉得萧山确实需要静一静。 —— 沈思渺回去之后,将两个孩子安顿好之后便给柳子州去了一通电话。 她在电话里说:“有一个老朋友来了苏城,我今晚刚带着寒雨意外见到了他。” 柳子州起初没有猜到她口中的老朋友,当她说起那人和寒雨一样习惯用左手之后,他便恍然大悟了。 “他来了?他有问起什么吗?”柳子州的语气出乎沈思渺预料的淡定。 这倒是叫沈思渺稍稍安心了些,这说明姚乐乐这两天努力有见了成效。 若按照之前他们的状况,只怕柳子州要说:“那不是正好吗,我成全了他们。” 沈思渺想起萧山看那孩子的眼神,不由提醒道:“我给你打这通电话,只想你知道有些事瞒不住的时候也不需要瞒。只要你明白乐乐的心意,便没什么能难得住你们的。”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随后柳子州轻笑道:“我知道,多谢你为我们的事情费心。” “说这话太见外了,我不喜欢听。”沈思渺嗔了句又道:“不说了,你心中有数就好,晚安。” 彼时,柳子州和姚乐乐租住的公寓内。 男人刚挂了电话便见姚乐乐一身清凉的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男人喉结翻滚有些受不住那样限制级的画面。 姚乐乐朝着他扑过来,甜腻腻的叫道:“老公,是不是该睡了?嗯?” 声色勾人,直叫人受不了。 柳子州避开她凑来的唇说:“乐乐,我有些事要与你说。” 他是想将沈思渺的话转告她一声的,不过这会儿姚乐乐哪里想和他说那些有的没的? 她将那孩子留在思渺处,还不是为了让他知道,她对他的……一片真心么? 姚乐乐掰过他的脑袋“吧唧”一口亲下去说:“有什么事完事再说!” 柳子州最近刚刚尝了这些甜头,制止力本就是不好的,哪里经得住她这番撩拨,闷哼一声抱起人往床边走去! 一晚上的运动之后,姚乐乐早已没什么精力。 柳子州再要与她说那些事的时候,她一翻身直接睡下了。 他除了无奈便只剩下叹息了。 柳子州在第二天一早去沈思渺和容景行公寓处,将柳寒雨接回去。 将那孩子送上车之后,柳子州再度折返问道:“你有萧山的联系方式吗?” 沈思渺诧异了下说:“若他不想与你们见面的话,我不建议你去打破这局面。”寒雨虽是萧山的孩子,可当初姚乐乐为了这孩子。为了那个男人也算吃惊了苦头。 这孩子潜意识里只有子州是他的父亲,沈思渺觉得没必要去说破这层关系自找麻烦了。 柳子州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只是保存下,万一用到呢?” 他这么说,沈思渺自然是要给的。 柳子州将那串号码输入到通讯录,然后转身上车。 他现在的确是不太想和萧山碰面的,不过他没想打这串号码没保存多久,就派上了用场…… 萧山一连在苏城待了五天,前两天是容景行陪同的,后面三天他有些生意场上别的伙伴要见便没有再和容景行见面。 事实上他哪有什么生意伙伴要见,他这三天都在柳寒雨的学校蹲点。 早上看着姚乐乐和柳子州将那孩子送去学校,晚上看着那个男人来接孩子! 萧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看见过那孩子,他就像是疯了一般! 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就是想要来看看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总是胡思乱想! 他越是观察那孩子,便越是觉得亲切! 这感觉简直像是要了他的命! 萧山再度从幼儿园门口出来的时候,转身就给海城的助理打了电话:“帮我调查一个孩子,叫柳寒雨,我要他是详细资料!” 那孩子看着比西西小不了多少,或许他内心深处总接受不了,姚乐乐离开他之后立刻和柳子州在一起的事实! 他要一个真相,一个明明白白的真相! 晚上八点。 沈思渺将孩子哄睡后,便见容景行接完电话从书房出来了。 见他脸色有些不对劲,沈思渺不由开口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男人蹙眉道:“萧山在调查寒雨的身世。”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很平静,像是早就料到一般。 沈思渺皱了皱眉,也并未表现的很诧异,只是感叹有些时候真是太巧合了,怎么那一晚上就被萧山给遇见了那孩子。 古语总说父子连心,虽然萧山未和那孩子见过面,但是有时候亲人之间的感应真的是很奇怪。 就像她对西西,之前分明也未见过面,只在电视和报纸上看了一眼,她便再也放不开这孩子。 或许,血浓于水吧。 沈思渺叹息道:“若他真想知道,我们自然也不能拦着他。总要让他知道知道,乐乐不曾欠他,也好让他彻底死心吧。” 容景行蹙眉道:“他是应该知道,不过我担心萧家要是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会生出乱子。” 萧怡是女孩,萧母这几年一直期盼刘倩能再生个儿子。 可萧山只怕婚后再也没有动过那个女人,彼此一直保持着明面上的夫妻关系并无夫妻之实。 眼下又离婚了,要是萧母知晓自己还有个孙子,岂不是要生出是非? 他这么一说,沈思渺也不由担忧起来:“那难道如今,还能伪造寒雨的身份?” 男人摇头道:“该造的,此前柳子州已经弄过了,有些改不掉我们也没办法。” 比如基因,比如习惯用左手…… 沈思渺微微叹息一声说:“我明日约上乐乐,和她说说这事吧。”再怎么样,先有个心理准备。 “好。”容景行应了声,一翻身将人压在沙发上哑声道:“说完了别人的事,是不是也该说说我们的事了?” 沈思渺装傻道;“什么?” 男人一口咬上她的耳珠道:“复婚。” 呵出的气息酥酥麻麻的,直往沈思渺的衣领灌去,叫她忍不住想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