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疼。” “别哭了,小月亮乖。” 徐姮倒是很诚实,在高潮的感觉缓过去之后,她没想白收他的安慰话,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反驳道: “哥,不是的……” “嗯……我觉得我是真的太坏了,可能坏到骨子里去了。” 徐渚被她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什么?” “哥,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你别以为我在哭汤昳时。” “就……就很舒服啊,什么都想不了,身体不受控制,一下就哭出来了。” 徐渚很快反应过来,然后得出了他的结论: “你喜欢这个姿势。” “嗯……大概可能也许?” “不是,哥你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直白!” 别想那么多了。 真好啊。 她有一个愿意和她一起腐烂着相爱的哥哥。 第10章120 朱佩琳见时间刚过十点,收拾包包点了一下钱,麻将不打了。 她是小学老师,年龄又日渐大了,再是喜欢打牌,平日里的早起习惯让她连十二点都熬不到,除了过年的那几天会喝酒,和亲戚在牌桌上说话打牌有劲头,余下的在过完牌瘾之后,她在等别人摸牌出牌的空档里就会差不多犯起了困。 汤昳时的妈妈倒是还玩得起劲,朱佩琳走的时候她小胡了一把,笑着扔骰子时还和朱佩琳提了一下孩子们高考志愿的事,说是有空了再多聊一聊。 这种邻里间的小事朱佩琳是不眨眼就答应了。 在出了门之后她又看见小区门口竟然还有人在卖西瓜,觉得人家这么晚了也不容易,走出去挑了挑,和老板搭腔说话,最后买了一个小的,想着兄妹俩再加上她,三个人吃一回不用剩也挺好,这才准备回家。 回家后便看见哥哥和妹妹在客厅里吹着空调看电视,没有什么特别的。 两个人像是刚洗完澡不久的样子,歪靠在沙发上的妹妹半躺不躺的,正在吃薯片,头发湿漉漉;盘腿坐在旁边的哥哥也看上去很清爽。 朱佩琳还在换鞋呢,徐渚见她提着一个西瓜就过来接,她顺口问道: “洗衣机里的衣服晾了没?” “嗯。” 这算是朱佩琳最挂心的一件事了,问完又接着吩咐道: “去把西瓜切了吧,和妹妹一起吃。” “嗯。” 徐渚应下就转身往厨房里走,她看着长得人高腿长的徐渚抱着她提回来的西瓜就像是抱着一个没分量的篮球,轻松得很,家里有什么事都主动做不需要人管,又一次在心里叹了一遍,觉得儿子是真长大了。 朱佩琳又去看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呆了的妹妹,薯片拿在手里半天都没喂到嘴巴里去。 不是说女孩子这样不好,其实在朱佩琳这里,徐姮享受一天是一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女孩子在自己家里还吃苦,说出去都丢人。 她就是怕妹妹以后嫁人了,婆家就会像她的婆婆这样成天挑个不停,嘴巴碎而且说话难听,到时候什么都不会做还等着人来做又怎么可能过得好日子? 朱佩琳耐不住,她焦虑她就会说出来,一说话又是成习惯了的老师管教学生的口气。 “小月,坐起来吃,女娃坐要有坐像。” 徐姮没看她,也不应但还是乖乖坐了起来。 朱佩琳得不到徐姮的回应就越是心里不痛快,妹妹在哥哥回来之后仿佛没有之前那样听话了。 而且越不痛快她就越是会接着说,年轻的时候更是得理不饶人,徐政升的性格也是个不让人的,两个人刚结婚那会儿就能吵到摔锅砸盆。 如果不是当时怀孕了,她也许真会离婚,徐家的人她一个都不想伺候。 回过头来想到徐姮也是要嫁出去的,妹妹还没受委屈,她心里先难受了。 朱佩琳只能继续念: “你看哥哥,衣服是他晾的,西瓜也是他去切的……” 徐姮听到这里,果然有反应了,她像是生平最听不得父母用夸徐渚的方式来激将她去做某件事。 但却是直接朝朱佩琳告状,也没收敛音量,在厨房的徐渚绝对能听见这打小报告的声音。 徐姮说: “妈,哥他揍我,他拿东西扔我。” 说完徐姮拉了一下自己的领口,隐约看见锁骨那里红了一片。 朱佩琳没来得及问,在厨房才刚破开西瓜的徐渚就几步走了出来,像是忍不下这一口气,怼妹妹道: “你敢说你没还手?” 徐姮翻了个白眼,怪里怪气地撇嘴。 朱佩琳在兄妹俩之间来回仔细看了好几遍,妹妹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看不到什么,而哥哥这边却是下巴靠脖子那里有细细的一圈像是被勒过的痕迹,他手臂上也有破了皮的指甲印。 她才刚说儿子长大了,现在又转念想着还是要操两个人的心。 朱佩琳没问他们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打架,直接说徐渚: “这么大了怎么还和你妹妹扯皮?什么事不能让着她?” 徐渚随随便便应付着答应了,又回去切西瓜。 后来一边吃西瓜一边和兄妹两个说话,说志愿说分数的时候没有什么强烈的意见,兄妹俩只说要去同一个地方,不愿读师范。 两个人想学的东西大差不差,物理化在朱佩琳眼里都不分家。 但一说起填完志愿先回姥姥家一趟再来学车考驾证,两个孩子貌似眼睛都在放光,看起来是只听到了前半句话,就想着回去玩。 玩就玩吧,试考完了,再不想玩那还能是孩子吗? …… 夜是寻常的夜。 没有下雨刮风,夏蝉才出土,还没那么吵,关了灯后房间在整栋楼里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黑格子,安安静静。 徐姮觉得很累,吃完西瓜再刷个牙,本来一开始就是强撑着在那里看电视,回到房间一沾上床,小夜灯都没来得及开就睡着了。 她睡觉浅,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她的床沿边沉了一下,便惊醒了。 虽然眼睛醒了,但是脑子没醒。 她只凭着潜意识翻了个身,再伸手,摸到什么就抱什么,揽住了那个坐在她床边的人,轻轻喃喃: “哥哥……我好困哦。” 她随即就感到自己的发顶被徐渚抚摸着,他轻声解释道: “你说过今晚会下雨的。” 徐姮蹭了蹭他的手心,然后听话地翻身回去,给他挪出了一个位置来。 小时候就觉得有些挤的单人床到现在只会更加拥挤,躺在妹妹身侧的徐渚好像翻动一下就会掉下床去。 于是他只能选择侧身,如果下雷雨了,她害怕了,那么他就可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