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的手在渐渐上移,捧住他的脸,用指尖在他燥热的面上轻轻地捻动。 尽管她已经感觉到了水状的触感,又或许是她的动作太过温柔,直到她快要触摸到哥哥的眼睛时,他才把她的手拿开,迅速起身。 坐起身的徐渚拿了遥控器把电视关了,垂首的他用双手撑着头,一言不发。 徐姮也跟着起来。 但她拿脚故意蹬了哥哥一下。 他没什么反应,似乎是在避免和她有任何眼神接触的可能。 徐姮也不说话,坐起来之后才发现她的拖鞋在哥哥的那一边,想穿还得绕过他。 这时徐渚把她的两只拖鞋捡了过来,整齐地放到了她的脚边,但他仍然没有抬头。 徐姮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来自哥哥的示好。 她穿上就趿着拖鞋往浴室里走,看起来冷漠极了。 只不过关上了浴室门的徐姮并没有上锁,背靠着门就迫不及待地脱下了自己的内裤。 白色的底面在沾了粘稠清澈的水液后,在浴室的灯光下有着亮晶晶的色泽。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 已经很湿了。 情欲来得很古怪。 她刚刚只是找回了那种能掌控、能折磨、能支配哥哥的感觉而已。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可怕的破坏欲能和情欲连接起来。 她只知道一件事。 湿了,有感觉了,想和哥哥做爱了。 …… 徐姮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客厅的灯已经被关掉了,黑漆漆一片,没有人。 洗衣机也没了动静,估计是洗完了,但阳台上没有衣服被晾起来之后的拥挤的黑影,看起来没有谁去搭理过那一堆湿哒哒的衣服。 整个家里安静得仿佛只剩她一个人。 围着浴巾的徐姮径直走向徐渚的房间,门缝没有灯光透出来,也是黑的。 她没敲门,直接推开。 因着她自己的房间是开了灯的,从她的房门口匀过来的一点点光线让她依稀看见了躺在床上正看着天花板的一个人。 徐姮依然用她那冷漠的腔调,对他命令道: “去把衣服晾了。” 徐渚应声,瞬时坐了起来。 他看向她,在这晦暗里他的表情只有不可思议。 而徐姮则转头就走,没有再给彼此任何交流的机会。 但她也并没有依照她平时的习惯,在洗完澡之后换好睡衣睡裙回房间,反而去把自己房间的灯关了,这下整个家里黑到像是没有人在家一样。 围着浴巾湿着头发的徐姮坐在了昏黑客厅的沙发上。 徐渚也没有开灯,他本来就像是某种夜行动物,摸着黑也能在家里穿来穿去。 徐姮像是一个监工似的,坐在客厅里,隔着那扇磨砂玻璃门看着听她话的哥哥在一件一件地晾衣服。 在他晾完衣服之后,徐姮也站了起来,站在了茶几边。 徐渚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有所迟疑,但最终还是选择掠过她,看起来是准备返回自己的房间。 就在这时,徐姮忽然伸手,从他身后猛地推了他一把,用尽了全身力气。 显然他是有准备的,没有像之前的她那样摔得慌里慌张。 徐渚踉跄了一下,还是歪坐在了沙发上。 徐姮没打算让他起来,他站了一半,徐姮往前跨过一步,又推了他一把。 这次徐渚妥协地坐回了沙发,他的手触碰到了一些冰冷的水渍,估计是徐姮刚刚坐在这里的时候从头发上滴下来的。 妹妹盘手于胸,站在他身前,居高临下。 可刚刚才洗过澡的她又满是干净的香味,而且他们共用的沐浴露会让他们共享这种熟悉的味道。 徐渚在黑暗中闭上眼睛,自我厌恶地想要忽视下体已经充血坚硬的亢奋感觉,自暴自弃地说: “小月。” “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 徐姮没有回答。 这仿佛才是他应得的结果,她会用她的冷漠伤害他一辈子,就像之前那痛苦的三年。 可是妹妹却在靠近他。 她提了提浴巾,双膝跪于沙发,就这样跨坐在了他腿上。 他不知道妹妹是否还记得他说过,如果能这样做的话,这会是他最喜欢也是最容易射的一个姿势。 第6章116 黑暗里的窸窣声是某种危险在伺机而伏,而叠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影像是罔顾死与活也要交配的两条冷凉的蛇。 坐在徐渚腿上的徐姮用手将垂于胸前的湿润长发拨去脑后,然后用沾了水的手抚在徐渚的胸前,用自己的掌心感受他那勃跃的心跳声。 徐渚依旧保持着他刚刚坐下来的姿势,手未抬,身未动,呼吸无声却在变热。 只围了一条浴巾的徐姮在坐在哥哥身上的时候便发现了他那显而易见的秘密,她的下体在感受着他那溢流到无能为力去掩藏的欲望,带着足具侵略性的硬度。 她的动作很温柔,指尖离开哥哥的狂跳着的心口,一只手往上轻触他的喉结,另一只手则用小指轻挑,勾住了他脖颈上所带玉佩的系绳。 细细的绳在收紧后于皮肤上摩擦的触感恍似一种迷幻的引诱,因为徐姮听到了徐渚的呼吸在逐渐变得紧凑。 “哥哥。” 徐姮在这时轻轻唤他。 双手都被占用的徐姮无法去提紧她那无时不刻都在摇摇欲坠的浴巾,事实上,就算它滑下去了,她也并不在乎。 就像现在。 浴巾掉下去之后,她察觉到哥哥不再用鼻息换气,唇微张,在小心翼翼地掩饰他的呼吸频率。 甚至他都不敢应答。 徐姮用掌心覆住徐渚已经用力握拳的手,唇贴近他的唇角,用只带着气息轻挑的话语问他: “哥哥。” “……想抱我吗?” 徐姮从徐渚的无动于衷里知道他依旧不会回答,于是她又用指尖轻触他的唇,继续问: “想接吻吗?” 这次徐姮像是不给他应答的机会一般,本就紧贴的颊面很快错过,徐姮双手搂住哥哥的脖颈,将头靠到他的肩膀处,膝盖借力,用自己的臀部做了一个意义明确的勾引动作,故意前后蹭动了几回,然后才在他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哥哥……” “想做吗?” 徐姮感觉到了徐渚在这一瞬的颤动,也能感觉到他在抬手时他那肩膀上的肌肉鼓动起伏的感触。 一切都好像在她的掌控之内,哥哥于她而言就是这样爱她到极致简单的动物。 但紧接着徐姮感觉到自己潮湿冷凉的发间似乎流入了什么温热的液体。 她没能等来徐渚似狂风骤雨般的性欲。 只有他默声的眼泪,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