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曾人定胜天也曾说天命不可违,但凌未希始终认定万般皆有可能,我命由我不由天! 她从精美匣子里拿出一块玉佩,走向院门,刚好看到桠桠带着莫东风一起回来了。 “东叔。” 莫东风微微施礼,“四小姐,可是有急事需要莫某人去办?” 她将玉佩递给他,“老夫人突然没了,我想请你着它去找我父亲,务必要以最快的速度就回京。” 莫东风接过玉佩看了眼,玉是好玉,就是上面的盛』字刻得歪扭难看。 “这个是?” “这是我长兄的遗物,父亲他看了自会跟你回来的。”她叹了口气轻声道。 “好,莫某这就去将威远将军请回来,请四小姐放心。” 他将玉佩放在胸口布袋里,转身就要走,凌未希又叮嘱了两句,“对了东叔,因为沿途多有暴雨加之又遭遇了刺客,父亲他们应该还没到金州,另外你务必要小心谨慎注意安全。” “还有,谢谢你。” 莫东风微微一笑,“四小姐总对我等下人如此关心客气,莫某不知是要折寿多少年啊。” 凌未希讪讪一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后,紧接着就带着角角与桠桠出门了。 此时,将军府每个进出门内外的侍卫都持刀严守以待,她的意思很简单所有门都可以打开,但若没有她与秦婉同时点头任何人都不能进出。 凌未希以极快的速度抵达了墨荷院,整个院子已经被团团包围了,秦婉与谢柔面色焦急的坐等她。 “未希,你来了,快坐。”谢柔立刻起身上前拉她。 三人对视了一眼,她问,“确定是真没呼吸了吗?查出死因了吗?” 秦婉摇摇头,“府医与另三个大夫一起同时仔细检查了一遍,既没伤口也无中毒现象,从表面上看来就是自然死亡。” “未希,会不会是你想岔了?毕竟祖母两个月前就有睡着睡着差点…”一旁的谢柔说道。 虽然她们已经从枝枝那里听到了可能是萧怀玉的手笔,可一张符纸真的能杀人于无形之中吗?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凌未希想了想,“不如这样,先让人去把那采买的婢女带过来,我们一同审问后再下定论吧。” “行。” 秦婉挥挥手,她身边的李妈妈立刻就出去了,半刻钟不到人就被丢了进来。 “把她嘴里的麻布取下来吧。” 凌未希仔细看了眼地上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婢女,还是一个面熟的人。 “墨绿是吧?知道为何最先叫你来问话吗?”她冰冷的开口。 墨绿立刻蛄蛹着靠近,“郡主,奴婢不知奴婢冤枉啊,奴婢什么都没有做,老夫人的死和奴婢真的没有关系啊…” 凌未希弯腰凝视着她,“墨绿,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倘若真与你无关本郡主自会给你一条生路的,明白吗?” “明白,明白!”墨绿随即疯狂点头。 她手指一勾,桠桠就把她昨日穿的衣物丢在了地上,“你昨日是穿这件衣服出去采买的对吗?” 墨绿害怕的瞟了一眼,缓缓点头。 “你承认就好,那么你昨日采买回府的路上可遇见什么人了?” “这…奴婢…”欲言又止的。 砰—— 凌未希手里的茶杯摔在她面前,吓得她浑身颤抖惊叫了一声。 “说!” “是…是奴婢的远房表哥。”她垂着头,不敢直视任何人。 “远房表哥?”凌未希喃喃自语的思考。 “那你与这远房表哥,又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联系上的呢?” 墨香突然有点心虚,一时也不知道老夫人的死究竟与表哥有没有关系了,害怕自己说了什么会害了表哥。 瞧她迟迟不说话,坐着的三位主子对视了一眼立刻看出来了端倪,秦婉眼神示意凌未希继续,因为整个将军府所有的奴仆都知道她是一个狠辣暴戾的人,都特别怕她。 “墨绿啊,你听说鼠刑吗?” “啊?”她抬眸,惊恐的望着她。 “就是把人装进一个布袋子里然后再放几十只老鼠进去,行刑人用棍子敲打布袋子老鼠们就会在里面乱窜啃咬,听说大半天也不见得会死哦,你想试试吗?” 她的面上带着笑,好像在说什么有趣儿的事一般,却让听众感觉毛骨悚然、心惊胆颤。 墨绿的身体不停颤抖,眼神失焦,艰难的开口,“奴婢是一年前在大街上与表哥无意偶遇到的,后来我们约好每月初十偷偷在外面见上一面。” 一年前?可那术士是最近才出现的,两者有什么关系呢? 凌未希用力按揉着太阳穴,“那昨日你们相见,他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 “表哥只在很久以前给了一支银簪作为定信物,后来就再没有给过什么了。”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 她又追问道,“那他昨日与往日可有什么不同?” 见墨绿一脸茫然,凌未希尽量语气温和的,“不着急,慢慢想,如果你想起什么重要线索,本郡主还会奖励你。” 墨绿摇晃着头,许久才开口道,“他不笑算吗?” “不笑?” “对!就是不笑,昨日表哥一次都没有对奴婢笑过。” 就在众人疑惑的同时,墨绿又道,“还有眼神,往常表哥看奴婢都是有情意绵绵的可昨日没有,奴婢只当他是遇到烦心事也就没有计较。” 凌未希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除了昨日,还有别的什么时候他也是这般神色吗?” 墨绿眼神闪过一丝亮光,“还有一次但不是初十,表哥好像是专程找我的,但那次他对我也有点不冷不热的。” “具体什么时候呢?”谢柔没忍住问了出来。 她紧闭着眼睛神色很不好,看得出来是在认真的回忆。 突然她惊声道,“我想起来了,就是老夫人昏迷不醒的前一日,难道真的是…” 墨绿的话还没说完,整个身体突然打得笔直,浑身痉挛起来,像是发羊癫疯一般。 门外的枝枝桠桠听到异常立刻上前去点她的穴道,可还是晚了一步,墨绿整个人顷刻间就没了呼吸。 “她…她死了?” 凌未希与秦婉、谢柔三人惊得同时站了起来,直愣了好一会儿又才缓缓坐下。 “玉王这是想干什么!”秦婉气得拍了桌子。 凌未希看着她,“大伯母,这恐怕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