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床下,两人四目,对视的瞬间朱逸之低下了头。 【我…我怎么能睡着呢?睡着也就算了,怎么能被希希发现呢?】 【现在该怎么办?希希好像真的生气了。】 【啊啊…有没有地缝让我钻进去啊…】 【算了,还是一剑杀了我吧!】 凌未希笑着下床,弯腰的同时勾起男人的下颚,“夫人啊,原本为夫我只想小惩大诫而已,可既然你这般不听话,那明晚就继续睡小榻吧!” “啊?希希,我不同意!” 她笑得很霸道,“那就再加一天!” “我…”朱逸之很想再开口说点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若他敢再说话她一定会再加一天。 “那…那好吧。”他妥协了。 凌未希的手指轻轻将人勾近,在他的唇上来了个蜻蜓点水,“真乖!记住了哟!” 一番洗漱之后,两人用了早膳,接着便一同坐马车去将军府。 虽然昨日已经敬了改口茶,但是景州来的族人与长辈们都还在,小两口还得去一一敬茶,虽然凌未希自己也不认识几个。 但,这是规矩! 到了将军府,大家都被她昨日胆大包天在圣上跟前耍嘴皮子的行径实在震慑了,所有人对她和朱逸之都客气得吓人。 不过族长三祖父倒是真心实意的喜欢这对新婚夫妻,对他俩语重心长的说了不少话,后来两人又去了墨荷院拜访了下。 用过午膳又闲聊的许久,两人才慢悠悠的回了郡主府。 因为朱逸之之前很少休沐,加上新婚还有二十天的假期,他有近一月的时间来过二人世界。 湖边的水榭里,凌未希一边闻着淡淡的栀子花一边享受着朱逸之的专业按摩,心情特别的舒畅。 “希希,我们现在就让人把那边的墙凿开修个拱门好不好?”他讨好的开口。 她偏头笑看他,“为何?难不成你今晚不想睡小榻,想回青竹园睡了?” “不是!我是想让人把聘礼抬进来。” “哦??可抬进我府中的不管什么都是属于我的哟!” 她狡黠一笑,“当然也包括你!” 朱逸之宠溺看着她,“既然我人都是你的了,那青竹园以及我的聘礼自然也都是你的了。” 噗嗤—— 她轻嗤笑出了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甜言蜜语、油嘴滑舌了?” 这话一出,朱逸之竟凑近她耳旁笑着调侃,“自然是油嘴滑舌了,你也尝过无数次了难不成都忘了吗?” 好吧!她秒懂了!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男人婚前与婚后形同两人! 从前循规蹈矩、绝不越雷池半步、稍等撩拨两句就会面红耳赤的害羞人儿,如今却敢在青天白日里开黄腔了。 四目相对,一人眼里是没好气的冷笑,另一人眼里却是深情拉丝。 半晌,她淡定的回应,“嗯!是我记岔了,你确定是油嘴滑舌!” “那你今晚还想体验下吗?”一双魅惑人心的丹凤眼,朝着她放电。 “你想得美!两晚的小榻绝不讲价,你说再叽叽歪歪就再加一晚!” 想用美色诱惑她?那也得看她是否有能力享用吧? 好气!! 朱逸之却笑道,“哎呀呀,也不知希希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让你尝尝又没有说不睡小榻了。” 好吧,她更气了! 她起身就走,朱逸之立刻跟了上去,她恶狠狠的开口。 “还不去凿墙搬聘礼!” “得嘞!”他凑近小声道,“放心,晚上定会你尝个够的!” 望着那迅速离开的背影,凌未希只觉得这样痞坏的他,她好像更爱了。 只不过不管是当晚还是次晚,无论朱逸之如何的软磨硬泡,她始终坚持原则没有松口让他上床睡觉。 新婚三朝回门。 虽说入赘不存在这个规矩,但凌未希仍旧回府探望自家娘亲了,可规矩上朱逸之是不能跟去的。 于是他趁机去到隐秘小院,约着刘弃疾用膳,并恳请他帮忙出主意。 “朱兄,不是我嫌弃你,你这脸皮还是不够厚啊?”刘弃疾一本正经的劝道。 “可我…刘兄有所不知,自上次我听了你的劝说后,我已经感觉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哎!”刘弃疾摇摇头,“朱兄啊,你面对可不是普通的闺阁女子,你面对可是一个经常逛及各大高端会所的社会人士啊。” 朱逸之表示不解,“高端会所是什么地方?社会人士又是什么人?” 咳咳—— 刘弃疾清了清嗓子,“这高端会所就好比小倌楼,社会人士嘛就是见惯各种男女之事的人。” “希希她…她以前真的经常去那种地方吗?”他的神色有些低落,“那她有没有…” “打住,绝对没有!”刘弃疾立刻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刘兄又如何得知?” 刘弃疾喝了口茶淡淡道,“放心,她眼光高得很,还有她刚上大学就看上杨逸之了,那些小鱼小虾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这话说得朱逸之更加低落了,“我与他真的很像吗?” “你俩无论是长相还是声音都一模一样,不过性格上的差距还是挺大的。” 他神色严肃的看着他,“那…那他们之间进展到哪一步呢?” 刘弃疾瞧他那模样颇有几分不爽:难道他俩真如何了,你丫的还敢嫌弃我们家未希不成? “他俩有没有发生什么我不清楚,不过牵手、拥抱、接吻什么肯定都有过了。”他没好气的开口胡言乱语。 连朱逸之震惊的模样,他又火上浇油,“朱兄啊,要我说若不是你长了这张脸未希她能看上你?你竟还好意思叽叽歪歪的给我抱怨上了!” “抱歉刘兄,我真没这意思。” 刘弃疾内心极不爽,要不是他仗着长了张自己最好兄弟的脸,他真想给他揍上几拳。 接着,他偷摸憋了个损招,“咳咳!朱兄若真心请教的话,你就先这样…然后在那样…最后你就大功告成了!” 朱逸之被他一番话震惊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低沉的问道,“这…她真不会觉得我轻浮浪荡吗?” 老司机之刘老师煞有其事开口,“朱兄啊,亏你还是醉月楼东家,怎么连一点子道理都不明白呢?这夫妻之间那点子事是没有下限的!总之这方法我已告知你了,至于如何做那就是你的事了。” “是,朱某谢刘兄点拨。” 之后,朱逸之带着毁三观的思绪回到郡主府,凌未希还没回来,传信的人说她要在将军府用了晚膳才回。 他在凉亭里独坐了许久,最后狠下了心,决定依照刘弃疾的方法一一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