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应他,和大家的要求,宋唯一的眼皮子,缓缓地掀了掀,闭上。 他的一只手握着她的,另一只手则搂着她的腰。 “跟我来,往前走。” 宋唯一浑身一颤,还没回过神,已经不自觉地被他带着往前。 闭着眼睛,看不到任何地方,有些担忧。但这种惊慌的感觉,却因为多了裴逸白在身边,而显得安心。 走过长长的红毯,宋唯一感觉这段距离,似乎也太远了一点。 周遭因为这个“惊喜”而安静,只有他们不算整齐的脚步声。 宋唯一感觉到,耳畔有风吹过。 “抬脚,这里有个门槛。”裴逸白细心提醒,宋唯一跟着照做。 隐约感觉,他们从教堂里面出来了,接下来呢? 宋唯一好奇地想着。 两分钟后,她仿佛踩到了柔软的沙地,外面的风越来越大了,吹得她头发都飞起来。 裴逸白的手从宋唯一的眼睛上松开。 “可以了。”他含笑的声音,窜进了她的耳际。 宋唯一紧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向上翘起,随着她睁开眼睛的动作,而颤了颤。 风迎面吹来,将她的婚纱后摆吹得高高飞起。 睁开眼睛的宋唯一,却没有留意到这些,而是惊喜地看着眼前的热气球。 很大的热气球,就停靠在教堂外面的不远处,怪不得从里面出来,走了这么久。 “这个……就是礼物?”宋唯一又惊又喜。 他们就站在热气球的外面,门已经打开了,随时恭候他们上去。 “喜欢吗?”裴逸白不答反问。 宋唯一怔怔地看着这一幕,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 怎么会,不喜欢呢? 她点头,下一刻,已经被他带着,走了进去。 “喜欢就好,站稳了,我们就要出发了。”裴逸白尾随其后,也走了进来。 随即,立刻有工作人员过来,将门关上。 参加婚礼的宾客,则是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欢呼,雀跃。 宋唯一感觉,今天的一切,就像那个化妆师说的一样,美得像是在做梦。 那么不真实,又那么逼真。 “宝宝呢?”被徐老太太和裴太太抱在怀里的双胞胎,正扭动着小身板,要过来凑热闹。 被两个老人家给止住了,倒是他们,扯开嗓子嚎了两声,引起宋唯一的注意。 “今天你的时间是属于我的,他们两个,也不能打扰。”裴逸白回眸,轻轻看了儿子一眼,但答案却没给他们机会。 “我们一家四口的话,也是……” “嘘……”裴逸白的手指落在她绯红的唇瓣上,“准备出发了。” 正说着,热气球就发动了,一阵机器的轰鸣声,引起了宋唯一的注意。 柳条筐的门被人关上,原本绑着大树的绳子被解开。 在一阵阵新婚快乐的声音里,他们乘坐的热气球,从地面冉冉升起,离地下的人,原来越远。 “呜哇……”两个被抛弃给增外婆和奶奶的双胞胎,看着父母飞走了,扯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站在柳条筐里,宋唯一看着地面上的亲戚和朋友们,慢慢变成一个小小的点。 其中,还听到了两个儿子委屈的嚎啕大哭声。 她有些担心,“大宝和二宝哭了,你听到没有?” 裴逸白正倚在她的旁边,目光在地面上划过,两个儿子的哭声慢慢的减小。 他收回目光,相较于此刻宋唯一的忧心忡忡,裴逸白显得漫不经心。 “等会儿就没事了。” “之前在外婆家里,小舅把狼嚎带走,他们哭了足足一夜呢。”宋唯一扭头不赞同地反驳。 要是他们离开的这一段时间,儿子都在哭,哭坏了嗓子怎么好? 当然,宋唯一下意识这么想的时候,是肯定地认为,在两个儿子心里,他们作为粑粑麻麻的,一定比狼嚎这色狗重要得多。 裴逸白的手突然用力攥住她的纤腰,宋唯一惊呼一声。 “裴太太,你现在是不是忘了,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他眯着眼,似笑非笑地问她。 今天? 宋唯一下意识看自己的婚纱,她怎么会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红着脸,点点头。 “所以,你今天的眼里,我才是一切,而不是担心那两个小家伙。”裴逸白冷哼。 这么多人,不至于搞不定他们,她完全就是庸人自扰。 “不过,有件事,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他没说什么事,但宋唯一大概猜测到了。 她连连点头,“我也有很多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蒋心悠……” 宋唯一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蒋心悠,这个罪魁祸首,后面跑得可真是快。 “这暂时不是重点。” 裴逸白朝着她的脸吹气。 刚才,他喝了一点酒,呼吸中带着一股酒精的味道。 宋唯一感觉周身的空气,仿佛突然少了许多。“那重点是什么?” 裴逸白的手搁在她的腰上,轻轻摩擦着,宋唯一感觉浑身滚烫,而裴逸白的脸,却越凑越近。 “你说是什么?裴太太?” 现在是下午三点,天空飘着很纯净的白云,宋唯一却从这白的反光的云朵里,感觉到了裴逸白的用意不纯。 “我不知道,我有点渴。”宋唯一的心脏失控地乱跳着,正想退开,却被他用力拉到怀里。 “唔……”紧接着而来的,是裴逸白带着惩罚的怒意的吻。 “是时候好好算账了。” “这是天上,不要……乱来。”宋唯一吓得双腿发软,依附着他的力道,才勉强站稳。 第1032章 我们就听听墙角呗 这么高的距离,她往下一看,只觉得脑袋一阵阵发晕,而裴逸白却在层层逼近,宋唯一的脚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 “乱来?裴太太指的是哪一方面的?”裴逸白依旧是那个似笑非笑的脸,只是越发浓厚的酒精味,却让宋唯一差点无法呼吸。 “你自己清楚。”宋唯一感觉他的戏弄,瞪着眼睛狠狠剜了他一眼。 戏弄? 宋唯一,也只是以为,裴逸白因为先前的事情而生气罢了,所以的这个时候表现出来的惩罚,只是出于戏弄的目的。 “裴逸白,我们先不要斗气了,我为之前的误会道歉。”宋唯一认真地看着他,举手投降。 这么好的时间,她可想在斗气中度过。 “我们现在是要飞到哪里?你怎么会想到,要来巴黎举行婚礼?”宋唯一的脸上,禁不住的冒出疑惑。 “这个问题,对我们稍后再讨论。裴太太,人家都说,良宵苦短。”裴逸白轻笑。 原本,已经放松下来的宋唯一浑身一僵。 良宵苦短?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裴逸白那双染着火焰的眸子,让宋唯一狠狠打了个寒颤。 他们结婚三年,裴逸白的眼神代表着什么意思,宋唯一又不是无知少女,怎么可能不理解? “你……别冲动……别乱来。”宋唯一紧张得说话声音都不清晰了。 “这句话,说得晚了。” 裴逸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容异常邪魅。 不待宋唯一反应过来,腰上骤然一紧,整个人被他搂住。 下一刻,小巧的唇瓣,也被裴逸白封住。 “唔……”宋唯一闷哼,呼吸和自由彻底被抢。 这个吻,不同于刚才在众人面前的吻,强势,霸道,还带着浓浓的惩罚力度。 若非是依附着他,宋唯一此刻怕是压根无法站稳。 而亲吻间,他的手已经不再满足于在外面徘徊。 宋唯一明显地感觉到裴逸白的手,蠢蠢欲动地想要去脱她的婚纱。 这可是在外面…… 女人惊呼一声,眼底闪过浓浓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