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今晚我洗白白之后,打包送到你面前,好好感谢,如何?”宋唯一挑了挑眉,媚眼如丝地表示。 “这个建议,甚好。”裴逸白满意点头。 对于即将到来的夜晚,多了无数旖旎的期待。 宋唯一撇嘴,就知道他在想这个。 不过,她也乐意之至。 没多久,偌大的客厅里响起一阵悠扬的音乐声。 裴逸白微微弯腰,朝着的宋唯一伸出手。 “亲爱的宋唯一小姐,请问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跳一支舞吗?”裴逸白满脸含笑,绅士而又优雅。 宋唯一抬了抬头,如高傲的孔雀。 “看在你如此诚心邀请的份上,我勉强接受吧。” 两人扑哧一笑,环上彼此的肩膀和腰,在舞池里面优雅地跳起了舞。 作为现场唯一的一对夫妻,他们直接承包了整个舞池。 连贺承之先乱入进去,邀请裴苡菲,都被裴苡菲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承之哥哥,你再进去捣乱,小心王特助真的将你丢到游泳池哟。”裴苡菲认真说。 她看出来了,自己的大哥失忆之后,耐心也跟着的减少了一大半。 “切,小气。”贺承之不以为意。 被裴苡菲婉拒之后,贺承之又转向在场的另外一位大美女。 “严一诺小姐是吧,我有幸请你跳支舞吗?”贺承之嬉皮笑脸地看着她。 他长得帅气,加上脸上时刻挂着的贼笑,让贺承之在女人堆里和吃得开。 只是,严一诺心情不甚愉快。 抬眸扫了贺承之一眼,面无表情地摇头:“抱歉,我现在不想跳舞。” 第805章 就当是我们的亲孙女 严一诺喝了不少酒,脸色绯红,目光愣愣地看着舞池里翩翩起舞的一堆璧人。 她不得不承认,此刻他们确实是极为合适的。 男的英俊帅气,女的娇小可人,明艳漂亮。 这个男人,曾经她以为必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却没有想到,最终也只是成为一个生命中的过客。 她迷蒙着双目,想到严家,想到自己。 躲过了杜克的一劫,下面又有谁等着自己呢? 严一诺喝了个大醉,最后被裴逸白吩咐司机送她回去的。 “不用,不用送,我自己可以。”严一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今天的某些片段,是那么明显。 他是做给那个盛锦森看的,也是做给自己看的。 她若是还紧巴巴地缠着,就没脸了。 “你喝醉了,这里离你家很远。”裴逸白也被灌了不少,脸色红红的。 只是,除开宋唯一和裴苡菲之外,其他人基本上都醉了。 顾辰言还好点,他的话很少,也埋头喝酒,其他人就更加无所顾忌,红的白的什么都来了。 “我说了不用,裴逸白,不用可怜我。”严一诺展颜一笑。 “放心吧,我不是死缠烂打的女人,你们的举动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以后不会再纠缠你了。” 裴逸白淡淡点头,这种事情,早点说清楚对大家都好。 拖越晚,对严一诺的伤害越大,他并不希望,严一诺深陷于一个毫无结果的泥潭里面无法自拔。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这是裴逸白对严一诺的承诺,但是却排除了一切感情因素,只是帮忙,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好,需要的时候,我不会客气的。”严一诺笑笑,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小王,去送严小姐回去。” 她坚持不要,是她的事,但裴逸白,不可能看着严一诺一个人,深夜回家。 路上出什么事怎么办? “是的,裴总。” 没多久,小王连同严一诺的身影一起消失在裴逸白的面前。 他这才有些头疼地看着客厅沙发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他的沙发,才搬进来不到两天,的被这些醉鬼糟蹋了。 顾辰言揉了揉额头,站了起来,脸色微红,不过眼神还挺清醒的。 “我的房间在哪里?”他问裴逸白。 他们都会在这里过夜,裴逸白早有准备。 指了指一楼的一个房间,顾辰言便走过去了。 看样子,没有丝毫准备将王蒙等人搬走的意思。 裴逸白也慢慢扫过沙发上的那堆人,发觉没一个顺眼的。 原本生出来的慈悲之心,随着顾辰言的举动,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还是早点上楼,洗白白,抱老婆睡觉去。 于是,裴逸白大摇大摆走了,任由贺承之等人在客厅里躺尸了一夜,导致第二天几个人起床之后,浑身酸痛,差骂娘。 而严一诺,在出了裴逸白的家门之后,却坚持不要小王送。 只是,她嘴得眼前都发晕了,知道小王不送的话,自己肯定回不去。 她抬眼看了看旁边的房子,拔腿就走。 严一诺敲开了徐家的大门。 “怎么喝得这么醉?”开门的徐夫人被吓了一跳,严一诺浑身酒气。 “外婆。”她在徐夫人的怀里蹭了蹭,抱着她的腰不停叫着。 “我在呢,先进去吧。”徐夫人摇摇头。 “外婆……外婆……原来你还愿意搭理我啊……”严一诺嘴里念念有词。 “傻孩子,外婆什么时候不搭理你了?” “什么……时候呢?好久……好……久了……”严一诺泪眼迷蒙地看着她。 “他不要我,外婆也不要我,爸爸也不要我……” 这里的他,徐夫人并不清楚是谁。 只是听着严一诺的这句话,感觉有些心酸。 “外婆没有不要你,你喝醉了,洗个澡好好睡觉。”严一诺这个时候来徐家,徐夫人自然不会生气,更不会赶她。 但如果今天来的,是徐利菁,肯定不是这样的待遇了。 “好……好……” 徐夫人让人将严一诺扶到房间,虽然醉了个半死,不过还是有点儿意识。 叮嘱她洗澡,她也乖乖洗了,至于有没有洗干净,徐夫人就不知道了。 “早点睡吧。” 留下一盏小灯,徐夫人就出去了,浑身不是滋味。 看到严一诺这样,她着实不好受。 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孙女,从小看着长到十几岁,十几年的感情,不是白说的。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严一诺这么脆弱,徐夫人心情沉重地去睡觉了。 第二天,起得很早。 徐灿洋也是,他们的作息很规律,这样对身体更好。 “你小声点儿。”一大早,徐灿洋就在放广播,这是他平时的习惯。 不过,今天被徐夫人制止了,他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往日不都是这样吗?怎么偏偏今天开口说不? “一诺昨晚在家里过夜,这会儿还在楼上睡觉呢,你放得这么大声,不是存心吵醒她吗?”徐夫人嗔怪地看了丈夫一眼。 “你说一诺?”徐灿洋愣住。 “她怎么会在家里过夜?” 徐夫人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话?这么不待见她在家过夜?” 都醉成那样了,她还真不敢想出去会发生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想着,你……”徐灿洋欲言又止。 对徐利菁意见大的,是自己的妻子,而一诺算是遭到了连坐。 “唉……”徐夫人忍不住叹气。 “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徐夫人忧伤地在丈夫的身边坐下。 “昨天一诺喝醉了,还在哭着问我,为什么不要她,你不知道那时候有多可怜。对于一诺,终究是我们对不起她。” 徐灿洋沉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