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李桂兰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 桌子放不下都摞起来了。 看得出来李桂兰今天是真的很高兴。 李观棋和孟婉舒大眼瞪小眼,孟江初拿着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吃什么。 “这……整这么多菜干嘛,吃的完吗?” 李桂兰脱下围裙翻了个白眼。 “你管我,我爱做多少做多少,不吃滚犊子。” 孟江初脸色一滞,嘴里的唠叨话也都憋回去了。 李桂兰看向孟婉舒和李观棋爽朗大笑道。 “吃,动筷子。” 众人闻言纷纷动筷子,李观棋吃了几口菜忍不住称赞道。 “岳母大人这手艺,不去开酒楼可惜了。” 孟江初低着头猛吃菜,嘴里嘀咕道。 “还岳母,你还不如喊李婶儿了。” 李桂兰拿着筷子敲了一下孟江初的手腕,没好气的说道。 “吃饭呢,说这些干嘛!” 说完转头拉着李观棋的手臂低声道。 “吃,别管他。” “你们小年轻的都有自己的想法,别听你孟叔在这唠叨,吃菜。” 孟婉舒噗呲一笑,伸手给妇人挑了块鸡肉。 “娘,你也吃。” 挑完又给李观棋夹了个鸡腿,美眸流转显然在憋着笑。 孟江初看到孟婉舒给李观棋挑了个鸡腿,把碗一伸。 “我也要。” 李桂兰挑起最后一个鸡腿放在孟婉舒碗里,对着男人翻了个白眼。 “你吃个屁吃,鸡屁股要不要?” 李观棋听着吵吵闹闹的声音,心中暖意流淌。 这样的家,才是他想象中的家…… 放下筷子,李观棋一脸正色的开口道。 “岳父、岳母、婉舒、我今天把大家凑在一起,是有事想跟你们商量。” 此话一出,低头吃饭的孟婉舒身子一僵,筷子上的肉都掉回了碗里。 孟江初更是直接把碗筷放下,双手撑着桌子身体微微前倾。 “你小子终于想好了?说说说,快说。” 李桂兰放下碗筷,一只手拉起孟婉舒的手,显然也猜到了李观棋要说什么。 李观棋看向身旁的孟婉舒,眼神温柔,声音轻缓的开口道。 “我要迎娶婉舒!” 声音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孟婉舒一下就红了眼眶。 李桂兰只抿着嘴,泪水涌现,拉着孟婉舒的手低着头,一直没有言语。 就连一向期盼着这件事情的孟江初,此时都红了眼睛,伸手擦了擦眼角。 李观棋继续开口道。 “七天之后,我会带着大夏剑宗的人去神宝域提亲。” “婚期定在十日之后,我爷爷当主婚人,也是他帮我和婉舒算的日子。” 说到这,李观棋突然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单膝下跪,微微仰头看着梨花带雨的女子,伸手擦拭她的泪水。 “婉舒,你愿意吗?” 孟婉舒用力点头,心绪翻涌。 李桂兰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偏过头去,用袖口擦了擦眼睛。 回过神的李桂兰张罗道。 “老孟!去拿一坛酒过来,今天咱们一家人喝一点。” 孟江初反手取出一坛酒给众人倒好。 李桂兰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今天我说两句。” ap “我和你孟叔十分赞同你和婉舒的亲事,也很看好你。” “我们两个老的由衷的祝福你们两个。” 李观棋和孟婉舒也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可李桂兰却话锋一转,眼神中难得一见的有些锐利的盯着李观棋。 “观棋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如今实力更是冠古绝今。” “婉舒在我这个母亲心里同样很优秀,她不止一次跟我说过,她因为实力不够帮不上你,很内疚。” 李观棋默默地听着这些话,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孟婉舒修炼同样十分刻苦。 想到这,李观棋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 李桂兰吸了吸鼻子,再次开口。 “你们少年自有鸿鹄志,飞升仙界是必然。” “可既然你们要成婚,我这个做娘亲的必须要嘱咐两句。” “这些话我怕留在大婚当日,我说不出来,所以我今天必须说。” “观棋。” 李观棋连忙应声。 “哎,岳母您说,我在听。” 李桂兰点头轻声道。 “夫妻二人,重在信任,莫听他人闲言碎语而去怀疑对方。” “只要你们二人互相信任,任何流言都伤不到你们。” 李观棋重重点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李桂兰看了一眼孟江初。 “虽然我是一介农妇,你孟叔乃是高高在上的域主。” “男人嘛,在外难免受到很多诱惑,但我希望你能把持得住,有分寸,有边界,明白吗?” 李观棋重重点头,沉声道。 “我一定会的!” “这一点,我要向岳父大人学习。” 李桂兰随口说道。 “这点你确实要跟你岳父多学学。” 孟江初闻言那得意的模样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好!话就这么多,无论什么时候,不能欺负婉舒!” “婉舒娘家人还在,想回来随时就回来,没必要受气!” 李桂兰的一番话,让所有人都心中暗惊不已。 孟江初都对自己这老婆刮目相看。 虽然李桂兰是一介妇人,还是凡人之躯走到今天。 但她对于夫妻之间的感情之事却看的很透彻。 到了孟江初这,咳嗽半天憋出来一句。 “呃……咳咳……” “你岳母说的,就是我要说的,你小子要是敢对婉舒不好你试试。” 孟婉舒在一旁听着父母的唠叨和嘱咐,早已泣不成声。 李观棋双手举杯,沉声应道。 “岳父、岳母放心,我一定会对婉舒好的!” 仰头将酒灌下,李桂兰呲着牙咽下酒水招呼道。 “行了,大喜事儿、大好事儿、都别哭哭啼啼的,吃饭,一会菜都凉了。” 这顿饭吃的不热闹,但却很温馨。 吃完之后,李观棋难得没有去洗碗,坐在院中椅子上跟孟江初下棋。 “既然婚期这么近了,你恐怕还有不少事儿要忙吧?” 李观棋轻轻落子。 “是啊,我准备明天一早就带婉舒回一趟大夏域。” 孟江初眉头一挑,落子开始捡棋子。 “嘿,臭棋篓子!这儿你还能下!哈哈哈。” 李观棋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带个屁婉舒,按照习俗来说,从明天开始一直到大婚当日你才能看得见婉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