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正如他们所猜想的那般,李观棋跨域而行直奔玄门域而去!! 并且李观棋这边的战斗的整个过程也都被秦枭和秦无殇父子二人看在了眼里。 “爹?” “爹你说话啊!” 秦枭的沉默在秦无殇眼中震耳欲聋。 秦枭的脸色凝重无比,不是他不说话,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李观棋如今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大乘境中期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 甚至一些境界虚浮的大乘境后期,或许对于李观棋来说威胁都没有那么大。 一人独战六位大乘境,不死已经是奇迹。 一人斩杀六位大乘境……这种事情最近几千年都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简直就是骇人听闻,别说看了,听都没听说过。 就算是秦枭他自己,在大乘境初期的时候看到中期的修士也要喊上一声前辈。 动起手来也只有被对方压制的份。 可李观棋如今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根本就不可以用常理去理解。 突然秦枭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 他眼神瞳孔震颤不止…… 秦无殇皱了皱眉,显然从父亲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东西,满眼不敢置信的呢喃道。 “爹……你这表情……意思是……” “他的灵根达到了神品之境!!七系至尊独占其一???” 秦枭长出一口气,沉声道:“或许只有如此,才能解释他如今的实力为何会如此恐怖了。” “你也看到了,俞长伯同为雷系灵根,实力眼界并不弱。” “可他的元力在面对李观棋的时候一触即碎!” 秦无殇叹了口气,颇为感慨的开口道:“多年前我还要回头看他,说上一句抓紧走。” “谁知道这小子特娘的不用脚,用飞的啊!!” “拿着红莲的李观棋太可怕了。” 不光是秦无殇,就连秦枭都只有摇头苦笑的份儿。 看着眼前被重重封印的域界,秦无殇耸了耸肩:“那就等他吧。” 嗡!!! 不知过了多久,虚无之中陡然有一道浑身浴血的身影从中缓缓走出。 走出虚无的李观棋看到秦枭之后微微躬身行礼,轻声道:“麻烦秦叔了。” 秦枭摆了摆手,看着如今的李观棋皱眉道:“你小子戾气太重,平复一下再说吧。” 李观棋笑了笑,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无碍,多谢秦叔担心。” 秦无殇在一旁撇了撇嘴,他可是知道李观棋在葬神岭里面整整厮杀了六年,不眠不休的六年啊…… 他没疯,那这个世界上几乎不存在让他杀出心魔的事儿了。 此时的张岂煊整个人坐在大殿之上神色惶恐。 他从域界被封闭开始就感觉到惶惶不安,没人突破的了外面那层封印结界。 就连他全力出手都不行。 张岂煊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来到密室之中用尽一切办法联系上面那个人。 可自己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绝望和恐慌的情绪在心底里蔓延,张岂煊咬了咬牙心知不能就此坐以待毙。 跪在地上的张岂煊一掌拍碎了眼前的石像,冷冷的回望了一眼满地碎石。 尽管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对方抛弃自己的时候竟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留恋。 张岂煊看着空空荡荡的域界,仿佛知道了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但他不觉得李观棋会有这样的实力封闭自己的域界! 只有三个人能办到,而且是有实力能够办到的。 “秦枭、叶玄、孟江初……会是谁呢?” 张岂煊今天身穿一袭碧绿法袍,手中握剑闪身来到域界上空。 深吸一口气,眉眼沉凝寒声道:“到底是哪位道友封我域界?不如见一面聊聊如何?” 过了半晌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张岂煊的脸色有些难看,能够如此大手笔封禁自己百里域界的人不多。 看着头顶苍穹闪烁的金色结界,张岂煊那张苍老的脸上再次挤出一丝生硬的笑容开口道。 “不知我张岂煊何处得罪了道友,还请现身一见,我也好当面道歉。” 突然!!! 一道空间波动缓缓传来,张岂煊苍老的面容眼底顿时闪过一抹精芒! 连忙俯身低头,脸上带着谦逊的笑意拱手抱拳。 张岂煊在对方的身上感知到了一股既熟悉又陌生,但偏偏又强大无比的力量!! 这股气息……不属于他先前揣测的任何一个人。 这也导致了他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没敢抬头看一眼。 他觉得对方肯定不是一个人前来的,很有可能是背后的宗族势力将域界封印,他就是正主了。 也难怪张岂煊会这么想,如今李观棋的灵根乃是神品灵根。 整个人的气质和气息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不看他的容貌。 仅仅只是感受他的气息,是会有些拿不准。 张岂煊陪着笑脸,低头的目光看到一个身材笔挺修长男人的双脚。 老者低着头,陪着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招惹了这样的人物。 “在下玄门域主,张岂煊。” “不知小人是什么时候得罪了道友,还请明示。” “在下也好给您赔礼道歉,无论怎么说,我都绝非有意而为之。” “道友您看……大人不记小人过,能否解了这封印?” “张某人好歹也是一域之主,被人封了域界传出去也不好听不是……” “当然,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张某一定尽全力满足您。” 张岂煊如今的姿态卑微至极,李观棋就站在他的面前,垂眸冷眼而视。 张岂煊眉头微皱,弓着身子弯着腰,眼神之中满是疑惑。 他知道对方听得到自己所说的话,可对方却对此毫无反应…… 张了张嘴干笑了两声,刚要再说些什么,眼前之人的手却伸到了自己面前摊开手掌。 正当他不明所以的时候,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颗人头瞪大了眼睛仿佛在盯着他一般。 张岂煊瞳孔骤缩成针尖状脸庞刷的一下变得惨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满是狰狞伤口血迹的脸,他依旧能够认得出来。 是……俞!长!伯!!!